我依旧闭着眼睛装睡,这时候肯定不能醒过来,不然那真的太尴尬了。最好大家都当什么事也没生过,那再好不过。
可是丫头显然不会让我如愿,等到夜华出去之后,她忽然拿胳膊捅了捅我,低声说,“你......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根本没办法回答她,所以只能继续装睡。
丫头还是不死心,又拿胳膊肘子戳了戳我。
我知道这样装睡下去肯定是不行了,索性翻了个身,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睡眼朦胧的说,“怎......怎么了?天亮吗?”
“你刚醒过来啊?”
丫头半信半疑的望着我,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黝黑光色。
“是啊!你......你怎么睡在这儿?”
我猛的翻身坐了起来,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我......昨晚喝多了吧!我也不知道。”
丫头被我问的有些尴尬起来,连忙翻了个身,留给我一个略显消瘦的后背。
“那就好。”
我随口说了句,然后再次躺了下去,心里想着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你刚才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啊?”
丫头又问了我一句,看样子还是不怎么相信。
“刚才怎么了?我......没睡着吗?”
我茫然的问她。
“你要是睡着了,怎么还......还那个?”
丫头显然是羞于启齿,可是她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我也是醉了,干嘛非要问那么清楚呢?搞得大家多尴尬?
“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我继续装傻充愣。
“我这人睡觉不怎么安分,老喜欢说梦话,有时候还打人。”
“那倒是没有,只是......算了,不跟你说了。”
丫头终于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我则是在心里偷着乐。
夜华出去之后,便没有再回来,我也一直没睡着,足足清醒了两个多小时。丫头也一直没水,这会儿才刚睡着。
我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亮起来了,便轻手轻脚的下炕出了门。
山里的早晨微微有些凉意,但是村里人起的都很早,不少老人和孩子都赶着牛羊出去放牧,村子里到处传来牛玲声,“叮当叮当”不绝于耳。
我走在村子里,感受着勤劳淳朴的民风,仿佛被拉回了儿时的光景,那时候我也是跟着我爷爷早早地出去放牛,如同现在眼前的村民一样,每天辛勤劳作,虽然辛苦,但却过的无忧无虑。
只可惜,那天真烂漫的年纪,稚嫩的童年,终将逝去,在时间的长河中不曾留下印记,唯有偶尔想起,心头顿感欣慰。
我漫步在整个村子,仿佛走过童年所有的回忆。
看着火红的朝阳一点点升起,我的内心从未如此平静,那仿佛是一种心灵的蜕变,而我们,正是在这种蜕变中成长。
等我回到夜华家里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起来了,丫头正在忙活着做早饭,看我回来,她问也没问我一声,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我也没好意思调侃她,打了个照面便进屋里去了。
狗眼正坐在炕头上抽着烟,夜华则是靠在门框上思索着什么?看样子两人刚才应该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狗叔,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了?我四叔应该也不在这地方吧?”
我进屋之后问了他一声。
狗眼摇了摇头说,“先不着急,这村子现在的形势有点复杂,不过还没到时候,所以断指不出现也在情理之中。”
“那万一他一直不出现呢?”
我抓了抓挠门说道。
“那就说明他已经不在这一块儿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回去便是。”
我也不知道狗眼说的到时候究竟是啥时候?但我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我知道,再问下去,也都是这个答案。
我们在屋子里待了没一会儿,丫头便做好了早饭。夜华家里也没有别的东西,只能熬点稀饭将就一下了。
可惜我这一碗稀饭还没吃到嘴里,王德树就匆匆忙忙的找上门了。
夜华一看,连忙招呼说,“王叔,吃早饭没有?给你盛碗稀饭吧?”
“不了不了。”
王德树连连摆手说,“我现在哪有心情吃饭啊?出大事儿了小天师。”
“出啥事了呀?”
夜华放下碗筷,诧异的问道。
我们也奇怪的望着他,这王德树刚刚死了婆娘,昨天才下葬的,今天他家里又能出啥子事儿?
王德树一脸纠结的说,“我昨天不是请来一个送葬班子吗?昨天晚上他们在家里过夜的,早上那屋子一直没动静,我还以为人家在睡觉,所以也就没去打扰,谁知刚刚进屋去叫他们起来吃饭,才现死了人了。”
“啥?都死了啊?”
他话一说完,我们几个人脸色全变了。
“也不是都死了,就死了一个,但是其他人都不见了啊?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王德树说着摊了摊双手,纠结的脸都皱一块儿了。
“那......死的那个是谁啊?怎么死的?”
夜华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
王德树苦着脸说,“总之是他们送葬班子的人,死的也莫名其妙的,看着跟睡着了一样,但是我试了一下,人的确没气儿了。”
夜华听完之后看了看狗眼,又看了看我,三个人面面相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那我过去看看吧!”
夜华看起来也很纠结,毕竟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