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交代完之后,陈喜带人去查死者的伤口,最后让人把尸体运走。
看陈喜面容憔悴,想必最近的事情真的大头。
我走过去叫他,“城主,有点事情跟你说一下,是有关蛊虫的。”
陈喜一听,大喜过望,“你可是找到了线索,说来惭愧,陈某派出去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查到运送蛊虫进城的人。”
我点头,“我说的就是这个,我今天在西门城墙那看到有个人从城外穿墙来进来。”
“什么?!穿墙!这怎么可能,你确定你没看错?”陈喜大惊,阿三也神色微变,显然这种事情确实比较神乎。
可生了,眼见了,就有存在的可能。
“对,穿墙,这也许就是你们查不到线索的原因,不走正门,躲避了所有的视线排查,自然查不到踪迹。”
我把在西城那边生的事情,包括地下暗道,还有房子布了阵法的事情都说了。
“他那房子有阵法,我就没进去怕打草惊蛇,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不过这也是我的假设,不清楚他那酒缸里是不是装的蛊。”
我把位置告诉陈喜,陈喜作为城主,资源设备人员都比我们充足,有了这个线索他肯定能够查出来。
“多谢你们的帮忙,不管是不是蛊虫,这个人能随意进出城外都是个大问题,无论如何也要查清楚。”
“还是希望你们多帮忙,原谅陈某这个过分的要求。”陈喜为人和善,即便对待我们也非常礼貌客气,让人心生好感。
我跟阿三点头应和,“应该做的事,分工合作,最重的是快点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防止更多无辜的人死去,看现在这个情况,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外贼偷进城,如果这些事情还没查出来,又出了新问题,真的就无能为力了。”
“陈某会加大力度排查城防问题,也请你们帮忙处理一下城内的事物。”陈喜说着从怀里掏出三枚金色的令牌,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把令牌分给我,阿三,还有幽兰三人。
“这是地狱城的调令,见此令牌如见城主,可以调遣命令所有地狱城的人,你们拿好。”
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拿的,我们三个都愣了,没敢接。
“城主这不可,这种东西关乎地狱城的性命,不可乱给人,你就这么信得过我们,不怕我们拿令牌做坏事?”阿三说道。
“我陈某活了千年,看你们几个小娃娃还是看得出来的。收下吧,这样你们做起事情来也方便。”
他的作为非常果断,就是对我们的信任。
我们三沉默片刻,阿三最先接下,“多谢城主信任。”
“好了,我要先去查蛊虫的事情,百和堂这边的事情,交给你们了,尸体那边一有进展我会立马通知你们。”
陈喜说完就离开,我拿着金令牌,看得有些出神。
同样是令牌,一个让人厌恶,一个让人心甘情愿,可能这就是为人处世。
奇门令主那种高高在上,用命令姿态对人,跟陈喜这种以德服人完全不一样。
p;真是可笑。
又可悲。
“怎么了你,突然这么低落。”阿三看向我,我收好令牌,笑道,“没事,只是觉得地狱城现在这样子,只靠陈喜一个撑下去,几乎是不可能,我替他还有地狱城的命运感到悲哀而已。”
一座城人心死了,放弃了,就靠城主一个人苦苦支撑又有什么意义,城池的灵魂是全城百姓筑起来的,人越多越团结力量就越大。
我突然有点明白六界之外那些人为何要干背地里这种不干净不明面的事情了。
因为这样子,可以逐步击垮地狱城人民的意志力,害怕惶恐使他们丧失了战斗力。假如一开始他们就大举进攻地狱城,指不定城民会恼羞成怒奋起反抗。
但他们精明,用了最卑鄙的手段,得到了最大利益化的结果。
真的很高明,我都要佩服,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一切。如果六界之外的那些势力各来各的,那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有哪个势力会都不约而同选择背地里出手,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都被某个背后手在操纵着。
“这是哪里啊?”突然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是那个之前吓晕过去的人。
阿三走过去,那人一开始看到在百和堂差点又给吓晕过去,直到看到阿三立马屁滚尿流的爬出来,“大哥救命啊!”
我不厚道的笑了,这货怎么也有四十岁吧,喊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年轻大哥,着实搞笑。
阿三很无语,“我看起来比你更老吗?”
“实在对不住,我太害怕了。”
阿三并不在意,思索片刻突然拿出金令牌,“奉命行事,希望你能把百和堂这边的所见所闻说出来。”那人一见令牌,原本害怕的神色变为惊喜,“你们是城主府的人!”
阿三点头,“城主府的禁军,奉命调查城内安危。”
“我叫李胜,就住在百和堂隔壁,就旁边那家草堂,就在今天凌晨,我本来还在睡觉,突然听到隔壁又响动,我这个人睡眠浅,跟他们家又整天抢生意,有点不合,当下就很生气的爬起来想过去敲门让他们别折腾。”李胜一边说着,一边擦汗。
“然后、然后我刚走过来,就听到老白的惨叫,当时就给我吓了一大跳,心想出大事了,就害怕的躲回家里去,等天亮了那边没动静才敢出来,我过去敲门也没人应,本来打算去喊伙计过来看看,就闻到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