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三娃子倒地之后,捂着脸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驴子这时候已经红了眼,猛地扑上去就准备再补几下,看他那架势,估计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得。
还好我跟夜华眼疾手快,连忙上去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他,不然这一石头再砸下去,我估计三娃子整张脸都要被砸塌了。
驴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被我们拉开之后,他也没有在扑上去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三娃子。
我真的很难相信,一个平日里老实巴交,甚至连话都很少的人,竟然会有这么狠辣的一面,我甚至感觉他刚才真的有那种要打死三娃子的狠劲。
想想也难怪,毕竟王寡妇是驴子他老妈,不管王寡妇和来喜有没有一腿,你当着驴子的面说人家老妈坏话,人肯定的找你拼命。
我也没有埋怨驴子,只是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就连忙上去查看三娃子的伤势了。
这家伙可真被打得不轻,鼻子整个都已经塌了,脸上也严重破相,此时满脸的鲜血。
我一看这样子,显然是伤的严重了,得马上送医院包扎,于是连忙找三娃子家里人拿了摩托车,然后载着三娃子就往县医院赶去。
一路上三娃子叫唤个不停,虽然拿卫生纸捂着脸上的伤口,但血还是不停的流出来,搞得摩托车上和我后背的衣服上都是鲜血。
“狗日的,这笔账老子一定要找他算,要是我这张脸破了相,我得让他全家陪葬。”
三娃子在后面一边叫唤,一边说着狠话。
“你行了吧你,管不住这张破嘴,啥话都说你,人家驴子好歹还在场呢!你就那么说王寡妇,他没撕烂你的嘴就不错了。”
我没好气的数落了三娃子两句。
“咋?他老娘干了那种不要脸的事儿,还不让人说咋地了?敢跟我下死手,看老子不弄死他。”
三娃子这会儿估计也在气头上,我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油门就加快速度朝县医院赶去,这脸上的伤,要是拖得久了,怕是真的会留下疤痕。
将三娃子送到医院之后,他就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确诊为鼻骨严重碎裂,眉骨轻微破裂,说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我一听光手术费用就得两万的时候,也有点被吓到了,毕竟在那个时候,两万块钱,对于农村家庭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要是到当时村子里谁家有一万块钱,那就得叫万元户了。
不过这钱再多,手术还是得做啊!不然三娃子就真的废了。
我当即给他家里人打了电话,可是三娃子他老爹已经在半路上了,说是也没带多少钱,只能又打电话给三娃子老娘,让她赶紧去村子里筹钱。
这一耽搁就是好几个小时啊!三娃子一直在手术室里等着,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
最后三娃子老爹都给那些医生跪下了,老泪纵横的求他们先做手术,说钱一定会凑到的,但那些医生就是百般推脱,说医院有规定,他们也没办法。
一直拖到了中午,这钱可算是凑够了,三娃子老娘拿着在全村借到的两万块,来交了手术费,这手术才正式开始。
我看事情终于有了着落,也跟着松了口气,然后留下三娃子爸妈在医院照顾,自己就先回村里了。
来喜的丧事这时候也已经在办了,我过去看了一下,家里也请了木匠,正在做棺材,夜华当然也被请了过来,帮忙看坟地啥的。
见我回来,夜华就把我拉到了一边,然后低声说道:“出事儿那地方我早上看了一下,照理说是不应该翻车的,这事儿有点邪乎,我估计不是正常车祸。”
我一听这话,脸色也变了,连忙问他,“那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昨晚那些东西害人?”
“应该不是。”
夜华摇了摇头说,“如果是那些东西害人的话,我会从死者身上感觉到的,而且死者并没有撞鬼的现象,只是被埋在沙子下面闷死了而已。”
“对了。”
我忽然想起来村长也是在那里出车祸的,于是连忙说道:“上次村长就是在那里出的事儿,同一个地方,是不是那里有什么东西?”
“你们村长也是在那里出的事儿?”
夜华皱眉询问起来。
“对。”
我点了点头说,“上次村长也是在晚上回来的时候,摩托车翻到沟里去了,然后他就中了邪,最后跑出去上吊自杀了。”
“走,去看看那地方。”
夜华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然后就收拾东西往外面走去。
我跟他一路来到了村口出车祸的那地方,下面沟里的沙子和人们上午留下的痕迹都还在,包括三娃子留下的的血迹。
夜华看了看四下的山势地形,然后又拿出罗盘在这一块仔细对比,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这地方确实有问题。”
“啥问题啊?”
我连忙好奇的询问。
他指了指前方和后方两边延绵的山脉说,“看到了吧!这条山脉其实是一条隐龙脉,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藏龙卧虎,最主要的是,你们这条路修在了龙腰的位置,修路自然就得动土,可是挖了龙腰,这就相当于伤了龙脉,龙脉被伤,自然是要伤人的。”
“还有这说法?”
我望着他摸了摸脑门,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可别小看这个,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