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昊顿时被那歌儿给吸引了注意力,尽管手还擦着眼睛,但是却从指缝间偷偷瞄着希希。

希希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见这招有效,又继续地唱着。远昊慢慢地放下了手,看着她。

希希觉得是时机了,停了下来,柔声问道:“远昊,怎么了?”

“怕。”远昊怯生生地对希希说了第一个字。

希希瞬间明白了,拍拍枕头道:“那青姨陪远昊,给远昊唱歌儿好不好?”

远昊点点头,却用小手抓住了希希的手:“青姨,你不会走吧?”

希希摇了摇头,顺势把他的手包在了掌里,轻轻地说道:“青姨陪着远昊睡。”说完,她就对宫女们说,“把灯点亮一些。多拨几个人上夜。那边的灯就熄了吧,我今天在这边。”

清如答应着,就带着她们去当各自的值了。

希希坐上了床,用纱被盖上了自己的腿,拍拍自己旁边的枕头:“远昊。”

远昊这才爬了过来,眼睛里还是有些胆怯。他缩进了被子,两只眼睛乌溜溜地望着希希,依旧流露出一丝害怕。

希希却觉得这已经超出她的预期了,也不去强求,只是给他唱着歌儿。

远昊的眼睛渐渐地闭上了,呼吸渐渐绵长了起来。希希看着他已经睡着的脸上两只眼睛肿肿的,心里暗叹了一声气,自己也躺了下来,给他掖好了被子,自己安稳地闭上了双眸。

半夜远昊又醒了好几次,都是希希的安慰,一直到了快天亮,才睡得安稳了。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好几天,远昊才对希希渐渐地亲近了起来。希希却没有让他粘着自己,等到他完全接受自己之时,她就只是晚上哄他睡了觉,自己就回房去睡了。

这日她带着远昊去给太后请安,一进慈安宫,希希就看到了满屋子的人,禁不住一愣。远昊这几日来给太后请安都没遇到过什么人,今日乍一见这些人,顿时就害怕了,直往希希的身后躲。

希希却眼尖,看到双溶的眼圈儿有些红,不禁暗暗有些吃惊,带着孩子去给太后请了安,就坐在了一旁。

云昭容看了看希希,有些嘲讽地道:“梅美人倒真是勤快啊。听说每天都给太后娘娘请安。”说着,她的手就抚摩上了肚子,站了起来道,“太后娘娘,请您为臣妾做主才是啊。”

她又发生了什么事?希希看着她,微微蹙了蹙眉。

太后已经把茶杯放了回去,有些不悦地道:“说来听听。”

云昭容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说着:“刚才臣妾去花园里玩,碰见了容婕妤,打了个招呼,然后我们就去那凉亭处谈话。谁知刚走上亭子,容婕妤的一个宫女突然撞了臣妾一下。臣妾一个不稳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淑妃娘娘也看见了的。”

太后的脸色沉了下去:“淑妃,是这么回事吗?”

双溶已经跪了下来:“的确是臣妾的宫女不懂事,冲撞了昭容娘娘。请太后娘娘责罚。”

淑妃这才道:“说起来,这些宫女内侍们是该好好敲打敲打。这皇嗣,确是马虎不得的。”希希听了话,顿时看了淑妃一眼:不说是谁的错,却又表明了确有齐事,淑妃倒是谁也不得罪啊。

太后本来欲待说什么,云昭容在那里眼泪涟涟。太后有些不悦地说道:“哀家多年不理事,这件事,还是让皇上定夺吧。”

云昭容本来得意洋洋,听了太后的话,虽有不甘,不过已经开始盘算起了怎么在皇上面前说了。

在场的众妃嫔们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云昭容已经是一连十多天连续伺寝了,这盛宠,谁能比?

希希看了双溶一眼,心里微微有些担忧。远昊却扯了扯她的衣襟,小声道:“青姨,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希希也低声道:“等请完安了就回去。”

本以为这件事情不过就是皇上责罚双溶几句就完事,谁知道,云昭容却是把前一段时间的珍珠事件翻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皇上痛哭,说是她的皇嗣,有人怀有敌意,并直指夕充容和双溶。

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夕充容禁足,双溶被贬为美人,迁到秋水宫。

希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意外,但是还是赶忙让人去打扫了旁边的侧殿。按照她和双溶的份位,是不能住主殿的。

双溶当天晚上就搬了过来。远昊看着陌生人,一直吊在希希的身上不下来。希希只是在院子里和双溶说了两句,就回了房。

是夜下了一场透雨,秋的凉意缓缓地渗进了这庞大的后宫里,从屋檐角儿,从绡帐缝儿,一点又一点,等人发现过来,都已经快中秋了。

双溶的肚子越发地显了,现在已经八个月了,眼看着就要临盆。夕充仪也没有履行诺言,这病一直没好,因此远昊一直跟在希希的身边。

皇上又间或来了好几次,每次来都是先看双溶,却只是在希希这过了几次夜。希希正好落地清净,每日里就带着远昊,甚至连双溶那里都很少走动。

这日,清如去领了中秋的节礼回来。希希得了一柄芙蓉簟,几匹妆花纱缎,并着一些首饰,另外还有一些象征着吉祥的金银裸子。最贵重的还是一架走马玻璃小宫灯,虽然不贵,但是胜在精致。她就挂在床前。

远昊看到了,要玩,希希怕打碎了把他伤着,也就没同意,却答应给他演皮影戏。

两人就用手在白纸上比出了许多的动物形象。远昊正哈哈大笑,清如快步走了进来。

希希抬头就看


状态提示:第97章 注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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