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问自己看得什么书,她举起来让他看封皮,他强调说:“本王在问你话。”
还有一次他问话,自己点了头,他也是让她回答。
天啊!他真的是夜盲?
无意间探得这个天大的秘密,沐九思为了不被灭口,决定守——口——如——**。
可是,南宫霄天的红瞳是怎么回事呢?夜盲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沐九思的脑海当中突然闪过了小白兔,兔子的视力范围很广,但视力却不太好。对于颜色方面,兔子是色盲,只能分辨有限的颜色,而且它们看到的影像也是模糊的。
兔子的远视能力比较好,对于近距离的东西却是看不到或看不清楚,所以才有农夫守株待兔的故事。但是兔子在暗光的情况下看东西最为清楚,而在完全黑暗环境中却又不行。
兔子眼睛的颜色与它身上的皮毛颜色基本一致,黑兔是黑眼睛,灰兔是灰眼睛。而白兔因身体里缺少色素,眼睛是透明的,因此眼睛里的毛细血管反射了外界的光线,所以看起来是红色的。
可是南宫霄天的情况却又不同,除了眼睛是红的,皮肤、毛发的颜色都是正常的。
到底是肿么一回事呢?
沐九思白天睡多了,晚上又受了这么大的一个刺激,胡思乱想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一顿疯狂的敲门声叫醒的。
“别敲了,门都快漏了!”顶着一对黑眼圈开了门,清泽的手还悬在半空,差点敲到沐九思的脑门上。
“不是告诉你今天要回去嘛!再不快点,你就得自己走回青山城了!”
对哦,昨天就定好今天上午起程的。抬眼望天,太阳已经老高,看来又睡过头了。
自己走回去可不是个好玩的事情,青山城离景明县几十里的路,就她这两条小短腿,不得走断了!
匆匆洗漱之后,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抬眼望去南宫霄天已经出了屋子,看来是要出发了。
为了能保住两条腿,沐九思只能饿着肚子跟着上了马车。
童自知率景明县师爷、衙差跪地送行。
上了车,南宫霄天大马金刀坐于榻中,沐九思讪讪地笑了笑,见他并无异样的表情,偎在了车窗边。
车帘被掀起一条缝隙,清泽将一个纸包丢到她的怀里,沐九思诧异地打开,一股肉香扑鼻而来,居然是四个肉包子。
偷眼瞧了瞧南宫霄天,只听他沉声道:“还不快吃。”
“多谢殿下。”沐九思笑着啃包子。这一定是他吩咐的,不然清泽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当着他的面把包子扔进来。
南宫霄天这人看起来冷酷得有些惨人,除了动不动就罚她,其实吧,对她还算是挺好的。
马车缓缓而动,童自知带着人跪地叩道,三呼“千岁”。老童并非只是依礼行事,而是发自内心地感激南宫霄天。
本以为自己因铜马村一案,官运到头了,没想到燕王开恩,只罚了他半年的俸禄。
这一点沐九思也是颇感意外,南宫霄天的杀伐果断她不是没见识过。孟子真可是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掉了脑袋。
啃完手里的包子,沐九思斟了杯茶放到南宫霄天面前,自己也倒了一杯捧在手里。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似乎是看出她有话要说,南宫霄天斜睨着她道:“有话就说,盯着本王做甚?”
“那个……殿下,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只罚了童自知半年的俸禄。”
“你觉得应该如何?”
“嗯……我以为……殿下会重罚他。”
南宫霄天摇了摇头:“凡事不可一概而论。童自任景明县县令已有十余年。此人虽无太大建树,却也算得是兢兢业业。铜马村一案虽由他误判,却也非出自他的本意,小惩大诫则可。”
“殿下圣明……”
沐九思的马屁刚刚拍出,就见南宫霄天红眸一凛:“小奴不可乱讲!”
“哦,我的意思是,殿下其实是个好人,并不象表面上的那样。”沐九思吐了吐舌头,圣明是用来夸赞帝王的,这让别人听到,容易误会。
南宫霄天剑眉微挑:“本王表面上如何了?”
“挺严厉的呗,实际上是对人极好的。就象刚才,怕我饿,还让清泽拿了包子给我。”
“哼,那是本王不愿意看你难受的样子,烦!”南宫霄天冷哼了一声。
沐九思一口气噎在嗓子眼,这货夸他两句还傲娇上了!
马车刚出景明县不久,就听清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子,王氏姐妹跪在前面的路上。”
沐九思掀了车帘,果然见那姐妹俩跪在路中央,拦住了马车的去路。眉头微蹙了蹙,心想这王二妮真是拦路拦上了瘾。上次挨了鞭子,这回居然还敢带着她姐姐一起拦燕王车驾。
偷眼去看身边的那位大神,倒是面无表情,也不知是否怒了。
前面开路的侍卫下了马,也认出了王二妮,好言相劝。谁知王二妮突然提高了声音喊道:“燕王殿下,我姐妹二人的命是您和小公子给的,从此之后,我们愿为奴为婢,以报殿下和小公子之恩。求殿下成全!”
“小东西,你惹的麻烦,现在该如何?”南宫霄天身子微向前探,一双红瞳扫了过来。
沐九思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道:“殿……殿下,要不然就……把她们留下?”
“燕王府不缺下人。”
“外院是不缺,可是内院呢?象是那些浆洗呀、缝缝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