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在巨岩城城令府的这场欢迎筵,就这般,在方天的淡然、小loli的欢快、伯伦的惊喜与不可置信以及沙迦的郁闷和吐血中过去了。
不过,这只是小意思啦。
筵席之后,小loli被她的阿大放在肩膀上拖走了,方天与沙迦则对坐于城令府的庭院中,品茗赏月。
哦,没有月,月亮还远没到升起来的时间。
纵然这两天是雨季之闲,难得的没下雨,但若想见到月亮,还是要等到
天上云朵较少,但水气很多。
这些水气,至多再过一二天,就又会化作漫天的乌云,导致再一次猛烈的降雨。
方天慢慢发现,这天气的变化,居然也是遵从着“阴阳之道”的。
在从一个季节向另一个季节变化的过程中,纵然总体的趋势是越来越冷,或者越来越热,但在这个大的局面之下,其小的局面,却总是阴几天,阳几天,像是轮流上岗一般,交换着来。
今天烈阳高照,天气极端晴好,那么明天不用说,不是雨,就是风,又要么天气阴沉沉的,让人提不起兴致。
反之也是一样。
总之,是波浪形向前推进,每当发展到浪头或者浪底的时候,第二天的天气就开始触线反弹。
诸如此类,生活中,方方面面,点点滴滴,越来越多的“阴阳之道”的发现,让方天对于前世今生许多事情的认识都在加深或改变。
就如这天气,方天发现,这天气的变化模型,完全可以直接套用在前世华夏几千年的历史发展中,而只需简直地修改一下参数就可。
这个发现。其实让方天既高兴又郁闷。
高兴,自然是因为对许多东西的认识都在加深,修行自然也会在这个基础上更稳更健、更上更高。
郁闷,却是发现,所谓“人的意志”,呵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志,但当所有人的意志集合到一起,所形成的总的意志,其所决定的人类发展轨迹,却是那般的“自然”。好像被这天这地早就给设定好了一般。
而人类只是按照那早已设定好的剧本在演戏。
然后演到某个时候,导演出来大喊一声,cut!
——是不是像“梦”中那位那样的存在,一眼就可以看透这个世界千年、万年甚至百万年的未来?
话说当下。
两人品的茗,却还是沙迦当初从红石镇带过来的那些。
这茶。现在再喝起来,方天就觉得很粗劣了。不过在这种事情上。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方天从来就不是一个讲究的人,所以照样啜了个不亦乐乎。
啜茶罢,闲谈始。
“前辈,不知老大人可在城中?晚辈理当拜见一下。”方天道。
所谓老大人,自然指的是沙迦的老师了。以方天和沙迦的关系,来到巨岩城后,于情于理,自是应该拜见的。
当然。方天说这话,却是知道那位老大人必然不在巨岩城。
这倒不是说没感应到,以圣域者那种层次,不被一个高位法师感应到,在方天想来,是很正常的。
方天之所以知道那位老大人不在城中,是因为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层次,又因着沙迦的这份关系,于情于理,那位老大人同样不可能避而不见。
既如此,换言之,他刚才所说的这话就完全是废话了。
既是废话,沙迦当然也就一眼可以看穿,是以,这几个魔法时一直被压抑和郁闷着的沙迦,终于算是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他也没说什么反击的话,而只是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嘲笑。
嘲笑了约三五息,沙迦才将这表情收了起来,然后正色敛容道:“家师目前正在帝都,他知道小友要过来,是以早就留书一封,让我递交小友。”
“哦?”这下,方天倒真的是好奇起来了。
信是沙迦随身携带着的,反正以这个世界的魔法袍,就算装上一百封信也完全不在话下,若是当送信员都不需要带包裹的,于是下一刻,沙迦把信直接递给方天。
托自己弟子递交的信,当然不可能封口。
方天两手接过,然后小心抽出信来,嘴里却是随口问道:“喂,前辈,这信你偷看过没有?”
沙迦鄙视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种只有“脑残”才会问的问题,需要回答么?
一!点!也!不!需!要!
沙迦这个时候才发现,从对面这小混蛋那学来的“脑残”这个词,在某些时候用起来,真是太令人舒心了,呼,用了这个词之后,简直是全身都爽。
“小友,你就是个脑残。”见得使用这个词的效果,沙迦立马在心里又把这词给用了一遍,果然,爽!
展开信,方天低头看去。
信的内容还没入眼,那字的苍劲古朴,却是直接当面袭来。
方天心中暗叹,这个世界的圣域者,果然没一个简单。之前帝都的文书是这样,现在这封信也是这样,书写的人都不懂书法,但这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精神气魄,却全都非常了得。
“方天小友见信如晤:”
“从劣徒沙迦那里得知小友,已是很久了,闻小友风采,老夫几次三番甚欲亲赴红石,以与小友一会。惜世事牵缠,不便及行。后知小友欲来巨岩,老夫却已身在帝都,甚憾!”
“小友天资超凡迈俗,不说日后成就,只以当下论,便可当得旷世之称,至于日后种种,自非老夫可以妄测。”
“劣徒沙迦能得小友看中,而与之友,实其平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