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儿!听母亲的话,你现在身单力薄,你是斗不过他的,硬碰硬只能是个死。”
“母后,儿臣不怕死,儿臣只想救母亲出去!”容润倔强的抵在朱红柱子旁,和萧容深额弓弩手继续僵持着。
“萧容润,你刺王杀驾,朕本该将你碎尸万段,但念及你是皇后嫡子,皇后求情,朕也姑且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萧容润你听好了,宬香是朕最宠爱的皇妹,你劫走谁不好,偏偏是她。朕劝你,马上叫你的人把宬香给朕送回来,只要宬香回宫,朕可以保证不杀你。”
“呸!萧容深,你别假惺惺的了,宬香已经出了京城,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容润喊道。
萧容深眉心一蹙,差点咬碎了牙齿。这绝不可能,京城的城门已经关了很久了,别说是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蚂蚁也爬不出去,宬香怎么可能出京呢?分明是萧容润故意把宬香藏起来了。
高秉延也有点焦急:“陛下,宬香公主要是走了, 吕国那边怎么交代?”
“宬香走了?”皇后强忍着身上毒发的不适,尽量平和的问道。
“是啊,宬香现在已经安全了 ,您不必担心。”
格子门里传来一声欣慰的念佛声,皇后倚着格子门缓缓坐下:“润儿,娘求你了。你如今长大了,要懂得凡事以大局为重。这天下是你父皇要传给你二哥的,不是传给萧容深这个畜生的。就算你二哥不做皇帝,也该由你承袭皇位。母后知道你孝顺,可你要是真的孝顺,就停母后一句话,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去找你二哥,齐心协力把你们父皇的大好江山夺回来!”
“母后!儿臣若是救不了您,怎么向宬香妹妹交代啊!”
“润儿!你听好了,你是大楚皇帝正宫嫡子,你只须对大楚的天下负责,对你太子哥哥负责。只要你守住你父皇的新政,就不算对不起你妹妹。你放心,萧容深不敢把母后怎么样的,他还要依靠母后来笼络新派臣子,你们暂时不用担心母后。”
“母后……”容润倔强的抹去眼角的一滴泪。
“润儿!快逃!你听着,你今天若是逃不出去,就不是本宫的儿子!”
萧容深见容润并不搭理他,又喊道:“老六,只要你叫人把宬香送回宫中,朕马上就放你走!而且以人格担保,绝不会再为难你!”
容润目光一烁,人格?他萧容深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还有什么人格而言?!他费劲心思就是要把妹妹和母亲从萧容深的虎口中解救出来,现在宬香好不容易才逃出去,他还想让自己把人送回来?做梦!
但容润转念一想,宬香逃走有一会儿了,若是萧容深找到了宬香,就断不会跟自己提出交换的条件。这么说,宬香现在还是安全的?
“萧容深,你别妆模作样的了,你要宬香回来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姑娘家,你别把他搅进来!”
萧容深抚掌笑道:“要她回来,自然是好事。老六,你是宬香的哥哥,朕也是宬香的哥哥,而且朕对宬香的宠爱一点儿也不亚于你和老二。难道朕会害她不成?”
萧容深轻慢的提着唇角,傲视着容润藏身的朱红柱子,屁大的孩子也敢在自己面前瞎胡闹,看他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少来这一套,萧容深,你什么时候宠爱过宬香?你对她从来都是爱答不理视而不见的,还宠爱,别贻笑大方了!”容润吼道:“萧容深,六爷我就站在这里,你想杀便杀,我萧容润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男人!”
“呵呵,老六,或许你对大哥的误会太深了。难道大哥就不能对宬香好吗?实话告诉你,朕已经给宬香寻了一门极好的亲事,这门亲事,关乎大楚和吕国世代交好。老六,你该不会这么不识大体吧,已经答应和亲,若是反悔,无异于两国开战。”
“废话!”容润喊道:“大楚本来就在跟吕国开战,还怕他再宣战不成?萧容深,你别以为你拿国事来压我,我就会把妹妹交给你。吕国那老皇帝已经风烛残年,宬香才多大的年龄,你这不是害她又是什么?!”
“老六!”萧容深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你不要拿国家大事当做儿戏,若是因为你包庇宬香,引起两国争端,你就是大楚的千古罪人!”
“我看千古罪人是你!”容润一般同他顶牛,一般四下看看这中宫的地势,在脑海里慢慢勾勒一个逃跑的路线。
“萧容润!你不要太放肆。要知道,年年打仗,受苦的是黎民百姓,朕好不容易说服了吕国同意和亲。只要大婚一过,吕国立即将军队撤回本土。我劝你不要因为你的私心杂念,把大楚的百姓重新卷到战争的苦难当中。”
“王八蛋!”容润这次连名字也不叫了,他愤然吼道:“什么狗屁的和亲!分明是摇尾乞怜!别说是一个吕国,就是十个吕国,大楚也不在话下!何须向敌国求和?再者,父皇早就金口玉言,把宬香许配给卫家长子卫成庸。你随意篡改父皇旨意,已经是忤逆不孝,还在这里装什么正直?你哪里是为了给大楚救和平?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夺权,你连妹妹的死活也不顾了,要把她嫁给一个八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容润越骂越恨,一闪身,跳出了藏身的朱红柱子,将手中佩剑扬起,拼尽全身气力狠命一掼:“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佩剑得了力,翻着跟头从容润的手中脱出。直奔萧容深的胸口而来,剑身两侧都是锋利的剑刃,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