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整个人仍旧是懵掉的,她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朱大宝,嘴巴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道尖叫声:“啊,金子!”

然后就见陈彦乐飞奔过来,护在那土狗旁边,控诉似的望向“罪魁祸首”朱大宝:“你干什么打金子,你这个恶人!”

朱大宝一扭头,看着陈彦乐的目光满是狠厉:“这狗,是你的?”

陈彦乐心一颤,刚才还满是悲愤的心情一下子就只余害怕了,那是什么样的目光?好像他只要点头,那个人手中那块还滴着血的土砖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一般,陈彦乐吓得吭都不敢吭一声,仔细一看,连身子都在打颤。

但朱大宝并没有就此放过他。

“我问你话呢,这狗可是你的?”

说着,他腿脚一抬,越发逼近惊慌之中的陈彦乐,似盯着猎物的猛兽,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便要扑过去一口咬断猎物的咽喉。

“怎么了这是?”

院子里闹出那么大动静,屋子里的人纷纷出来,张娟一看儿子被吓成那般模样,也顾不得其他了,当即便冲过来将陈彦乐拽在身后。

朱大宝丝毫不怯弱,他挡在陈宝珠身前,目光一一落在陈家人身上,一字一句问道:“我只问,这狗是谁的?”

“怎么回事大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宝珠怎么了?”越过朱大宝,陈秀才将陈宝珠仍旧颤抖的身躯纳入眼底,着急问出了声。

朱大宝并未忙着接话,他的目光在陈家人身上一遍一遍审视着,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和我媳妇儿刚才在院子里,这狗就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

之后的话他没说,但众人看他和陈宝珠此刻的状态也猜的相差不多了。

“这狗是邻居家的,平日里也总爱来家里串门,瞧着挺乖的,怎么会......”陈秀才纳闷的小声嘀咕道,但他并未纠结太久,又往朱大宝身后看,“宝珠可受伤了?赶紧让爹瞧瞧。”

说着,他就要越过朱大宝。

朱大宝拉着身后的陈宝珠一同往右撇了下身子,躲过陈秀才的关心,语气仍旧冷硬似冰:“既然岳丈说这狗平日里温顺,为何偏偏这会儿竟发起狂来?”

“这......”陈秀才一时语噎,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朱大宝也并未指望他能破案,他的目光一遍一遍落在陈婆子和张氏母子三人身上,最后撂话道:“这不长眼的玩意还想对我媳妇儿不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再敢有下一次,我朱大宝定然让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睛,眼尾高高向上挑着,明明是几岁的孩子,但说这话时那满身的煞气却十分迫人,似乎杀个人,跟他家宰个猪没什么区别。

陈婆子和张氏皆知,他说的又何止是眼下这条奄奄一息的土狗?但他们能怎么样呢?真跟他理论不成?到时候有理也要被他赖上三分了。

“彦乐你跟着你二姐去喊你郑大叔,就说金子发了疯差点儿咬了你们大姐。”

陈婆子有心想支开陈彦乐,刚才朱大宝对陈彦乐的反应她可是全看在眼里的,他们陈家皆是斯文人,哪里能与那等浑人缠的清?冤有头债有主,这狗又不是他们家的,把主人给找来一来也能转移朱大宝的怒火,二来这金子被打成这样,他们肯定也得有个说法。

“祖母,金子......”打从金子一点点,陈彦乐就喜欢逗他玩,日子久了,这一人一狗感情自然也不一般,陈彦乐虽然心中惧怕此时的朱大宝,可到底放心不下金子。

眼下这狗进气少出气多,一个狗头更被砸得个稀巴烂,乡下地方也没有什么正经兽医,这狗怕是凶多吉少了,但这些话陈婆子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对自家大孙子说的,只能哄骗道:“祖母给你看着,没事的哈,你赶紧把你郑大叔喊过来,就能把金子带回去了。”

陈彦乐到底年幼,有陈婆子作保,他便拉着二姐陈巧儿赶紧去找邻居郑大叔了。

待二人出了自家的院子,陈巧儿环顾左右,忽然一把拽着陈彦乐往墙根走了去。

“小弟,刚才咱们说的话你可要烂在肚子里,谁问起来都不要说,要不然那朱大宝知道了,会弄死咱们的。”

说实话陈巧儿也是吓到了。大姐今日回门,她本来想着一定要听娘的话,躲着她,远着她,必定不与她发生冲突,以防引起爹更大的反感。可她实在太嚣张了,不就嫁给一个小屁孩当童养媳吗?一进家门就给这个没脸那个没脸的,好似全家人都多对不起她似的。

正巧金子这个时候来家里串门,知道陈宝珠那个老鼠胆子,陈巧儿本来只是想吓她一吓,毕竟当初陈宝珠对金子那是躲都躲不赢,暗地里不知道被吓哭过多少次。

陈巧儿跟陈彦乐这么一说,陈彦乐当即就同意了,毕竟刚才在门口,陈彦乐就跟朱大宝把梁子给结下了,夫妻乃一体,这个老鼠冤不找大姐报找谁报?金子本来就听陈彦乐的话,更何况捉弄陈家女大又是它的拿手好戏。

就在这二人一狗坐等好戏上演之时,却不料半路杀出个“朱大宝”。眼看他不停挥舞着手中的土砖打得金子头破血流,躲在西厢房中暗暗窥视的陈巧儿和陈彦乐二人皆吓破了胆。

刚才陈巧儿多怕陈彦乐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她毫无怀疑,若是那朱大宝知晓此事是她跟小弟主谋的,他肯定饶不了他们。

陈彦乐慌忙点头,瞳孔一缩,如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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