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家外表着特别普通的饭店门前,司机示意汪江玥下车,对她说:“厅长在里面等你,我先回去了。”
汪江玥邀请他一起吃饭,司机说:“没有厅长的特许,我们是不能随便参与领导的邀请的。”
进了一楼大厅,便有服务员小姐问她是不是姓汪,汪江玥笑着点头。服务员微笑地说:“刚有位男士交代过了,说有一位特别漂亮的女士来了的话请上218。”
汪江玥说了声谢谢,服务员要领上她上楼,汪江玥告诉她不用,服务员坚持要带她去,说带客人进包间是饭店的基本要求。
饭店装修的特别豪华,虽然外表看极其普通,但里面的装修堪称一流。
汪江玥礼貌地同李顺天握手问好,笑着说:“李厅长就象这饭店一样,从外表看极其普通,一旦接触,就知道果真不是一般人。”
李厅长笑笑:“汪主任就是会说话,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了正处级,还深得何局长器重,我和你相见这只是第二次,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对你的印象就特别好,你说话得体,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女人。说实话,活了半辈子了,阅人无数,见识过职场的女人也不少,通常都是她们撵着联系我,你可是我第一个主动约见的人。”
“李厅长不愧是官场上的人,这么会说话。我哪有那么好,有些时候我都特别看不起自己。”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不顺心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但凡我能说得上话的我一定帮你。”
汪江玥笑笑:“这倒没有。对了,上次李厅长帮了我天大的忙,我一直没有机会表示感谢,等会我陪你多喝几杯,你看如何?”
李顺天点着一根烟,笑笑:“那敢情好。年纪大了,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吸支烟,喝口酒。”
汪江玥给他倒上苶水,问他:“李厅长,你每天抽多少支烟?”
李顺天猛吸一口烟说:“我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灶房,打开抽油烟机,吸上三根烟。然后洗漱,吃早餐,在临出门上班的时候再吸上两支。”
汪江玥看他抽的是软中华,将他面前的烟盒拿在手上看了看,说:“这是最好的烟,一天抽下来也得不少钱。”
李顺天说:“是的,不过我这水平和有些老板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我认识的一个矿老板,五十多岁了,买中华烟一次就是十箱,一天得两条。还特别赶时尚,老是把自己和电视剧《上海滩》中的许文强相比,说自己就是现代版的许文强。衣着也全部仿照电视许文强的打扮,一身白色西装,脖子上围条大围巾。”
“这可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不过,许文强是大家喜欢的公众人物,这个人一定有特别过人之处吧?”
“那当然了,人家身价千万,也可能上亿,可以说是富甲一方。”
“真是眼气,象我们这些拿工资的,一个月两三千元,到了工资的时候就天天盼着,等米下锅。”
李顺天拿着已经点好的菜单,给她看,问她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他将身体向她身边靠近,汪江玥下意识地往外面挪了一下凳子,笑着说:“吃饭是次要的,见厅长是主要的,我就喜欢听李厅长说话,有一种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李顺天听得高兴:“你真会说话。”
服务员将菜单拿出去了。
李顺天点燃一支烟,笑问:“小汪,那天咱们吃饭的时候,和你们何局长碰着了,我看他有些不高兴。”
“不会吧?我们何局对你可是毕恭毕敬的,他说你是公安界的大哥大,让我多联系你,说你广结人缘,人脉很广,是个值得依赖的人,还说你们的交情很深。”
李顺天半信半疑地问:“是吗?说认识的时间长是真的,说交情深也谈不上。他是个商人兼职业人,人很精明,又很圆滑,不过,缺点也很多。”
“我倒没看出来,他平易近人,也没多大的脾气。”
“小汪,你常年坐办公室,就象温室中的小花,风不吹雨不淋的,自然不了解社会的险恶。何小光有一个最令人不齿的爱好,吸白粉。”
汪江玥立即反驳他:“不可能,听说吸白粉的人个个都面黄肌瘦,他精神特好,看着也很健康。”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做贼的人难道还大张旗鼓地说自己是小偷。只不过他吸食的是高级白粉,对身体杀伤力不大罢了。”
“听说有人吸那个都倾家荡产了,他怎么会呢?”
“这个就说不清了,有的人是在无意识中陷入了那个圈子,当然
也不能说吸那个的人全部都是坏人,也可能是经不住诱惑。”
“天哪,真不敢想象。”
“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到处都是,就看你能不能经得住诱惑了。人嘛,你别看他光面堂皇的,关上门来,都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就拿这城市的夜晚来说吧,天黑了,所有的丑恶都暴露出来了,包括那站街女,就好象鬼蛇一样全体出动。不知道的说这是歌舞升平,知道的人就知道这是一种丑恶的社会现象。说起来我与何小光认识的时候也是在一次辑毒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年轻,他的房产地公司也刚刚进入正轨。我看他气势不凡,就给他走了后门,才与他有了这段交情。”
汪江玥迅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和何小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似乎从未在她面前有那方面的表现。唯一的一次就是他带她去私人会所的时候,那天晚上他在床上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