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听了这话,憋屈的想要撞墙!
他用一种悲愤,羞恼,又无助的目光,谴责的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这次倒没再坑他。
他很坦荡的对出来的士兵们大声说道,“都听着,我王路飞是彭城国相郝萌帐下中郎将,现在奉吕将军的命令,前来找陈登说话!让他赶紧出来!”
“嗯?”来人听说诸葛亮是吕布派来的,顿时谨慎起来。
那带头的士兵上下打量了诸葛亮几眼,“那不知道这位大人可有手令?”
诸葛亮面不改色,拍了拍身旁赤兔马。
“这东西够不够?”
那士兵头领听了有些傻眼。
吕布的坐骑,绝对是个够硬的证明了。能把赤兔马骑出来,可比拿个手令难多了。
只是,也没有这种的啊……
这家伙不按套路啊。
诸葛亮见那士兵犹豫,下巴冲着吕玲绮一扬,“吕将军的爱女也在这里,莫非还不能证明我的身份?”
那些士兵这才知道那少女的身份,这下没人敢怠慢了,见礼完毕,忙不迭让人进去传信!
庞统喘了这么大半天,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一脸悲愤的看着诸葛亮,“王路飞!你这狗贼胆敢害我!劳资和你没完!”
诸葛亮本想呵呵以对,心中却一转念,万一自己敌不过历史的车轮,以后没准和这家伙还是同事。
关系弄的太僵了也不好。
诸葛亮脸上浮现了一丝歉疚,对庞统诚恳的说道,“庞兄,刚才是我不对。本来我到这里来是有公务的,可是一时尿急没有忍住,所以走开了一会儿,这件事,等会儿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庞统听了这话,刚要喝骂,忽然想起一事,脸色顿时大变。
你尿急就尿急吧,干嘛还拽着人家小姑娘一起去!
庞统脸色涨红,厉声怒斥,“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咦?被识破了吗?
诸葛亮心中紧了紧,赶紧圆谎。
“咳,其实吧……”
庞统直接一脸仇视,“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靠!
诸葛亮无语了。
正在这时,典农校尉衙门的正门大开,陈登在数人的拥簇下,出的门来。
陈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剑眉朗目,五官棱角分明。虽然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徐州的人望,却没有丝毫的张狂,反倒有着少见的稳重。
他一出来,目光就扫过诸葛亮等人,接着淡淡开口,“何人寻我?”
诸葛亮对陈登的冷淡也不难理解。这几天又是被堵门又是被骂爹的,换成谁也特么受不了啊。
不过诸葛亮凛然无惧,对庞统说了一句,“庞兄放心,我这就让人给你个交代。”
庞统根本就不给诸葛亮好脸,他怒道,“谁是你庞兄啊!少跟劳资套近乎。”
陈登看看诸葛亮,看看庞统,看不出什么喜怒。
诸葛亮拱了拱手,“陈校尉,如今刘备早早的进驻了沛国,可是沛相却丝毫没有抵御贼寇的行动。吕将军让我来问问你,你们陈家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陈登听了瞳孔骤然一缩。
他默然半晌,没有回应,接着目光又落在庞统身上。
诸葛亮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吕布的任务。不管吕布是要敲山震虎也好,引蛇出洞也好,后面的和他关系已经不大了。
见陈登看向庞统,诸葛亮又开口说道,“对了,陈校尉,还有一事。”
陈登的目光再次落在诸葛亮脸上。
诸葛亮微微觉得有些压力,心中暗赞道,不愧是豪气不除的陈元龙,果然不能用寻常读书人来看待。
这可是个屡次按着孙策在地上摩擦的家伙。
“是这样的。”诸葛亮耐心的解释道,“小弟这次来骂门,纯粹是出于公务,绝对没有私怨牵扯在里面。小弟也只是依照吕将军的命令行事,还望理解。谁料正执行着公务,却刚好赶上有些尿急,于是我就去了那边……”
诸葛亮赶紧一指,来龙去脉说的很细。
“结果校尉的门下,就把外面这个士子打了。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我希望陈校尉能够给这位士子一个交代。”
陈登听了略觉意外,他锐利的目光扫了诸葛亮一眼,又看向庞统,淡淡问道,“那你觉得我该给个什么交代呢?”
诸葛亮给了庞统一个放心的眼神,义正言辞的说道,“这顿也不能白打了,怎么着也得给人道个歉吧……”
庞统听了眼前一黑。
这就是这货给劳资要的交代?
我、我和他势不两立!
庞统气的手都有些哆嗦。
陈登听了,轻轻一笑,扬手阻止了诸葛亮说话。
他低下头来,看着浑身是伤的庞统,“你堵了我典农校尉衙门许多天,我都懒得理会。既然你一定要沽名钓誉,打徐州的主意。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吧。”
庞统有些意外。
想不到这么些天一直逼不出陈元龙来,竟在这时有了挑战他的机会。
陈登看着庞统,语气虽然冷落,但说出的话很是豪迈磊落,“你想要踩着我做徐州名士,可以!我陈元龙也不是那种没有器量的人物!拿我的名声来成全你,又是什么大事?”
诸葛亮和庞统都是微怔。
接着就听陈登说道,“徐州多灾作难,需要的是能真正守护它的人。如果你能够证明自己,可以帮助我守护徐州,那我愿意以一己之力,助你成为徐州名士。”
庞统听了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