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祁亲王开口,又止住。
祁玉儿面无表情:“父皇,玉儿在圣东失了身子。”
祁亲王见祁玉儿竟然自己说了出来,只是咬牙长叹。
祁川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玉儿,你说什么?”
祁玉儿跪下道:“父皇,玉儿不孝,与圣东三皇子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望父皇能成全玉儿和……”
“啪!”
祁玉儿话还没说完,被祁川一巴掌抽在俏脸上:“混账东西!”祁玉儿瘫在地上,不敢再多说,只是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太让朕失望了。”祁川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祁亲王将祁玉儿扶起,摇头道:“玉儿,好自为之。”说罢,也转身离去。
御书房顶琉璃瓦上,奉道奉真二人正坐在屋脊。
“真儿,这个祁玉儿便是当年帝君在月老那里选的人吧?”
奉真儿点点头:“正是,帝君当年选的正是祁玉儿,陆秉文,还有一个孟海川。现在就差孟海川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奉道问。
奉真儿笑道:“顺其自然,等孟海川出现。”
三日后。
祁川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门外忽的有宫女求见,跪拜道:“陛下,九公主她……九公主她身体不适,便叫御医去看病,没想到却……却被诊出喜脉了!”
“咔嚓!”
祁川手中毛笔断成了两截,二话不说直接摆驾祁玉儿寝宫。
进了寝宫,见祁玉儿脸色苍白坐在桌前,一旁站着三个御医,都浑身冷汗。
“怎么回事?”祁川冷喝道:“谁来给朕说说怎么回事?”
一旁御医结结巴巴道:“陛下……这……这九公主已有身孕近两个月了。”
“打胎!赶紧打胎!”祁川皱眉大喝。
祁玉儿慌忙起身:“不能打!父皇,不能打!”
“你说什么?”祁川怒极:“你再说一次?”
祁玉儿壮起胆子:“父皇,不要杀我的孩子,求你了。”
祁川再不看祁玉儿一眼,闭上双眼低喝:“来人,给公主拿药!”
祁玉儿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不一会儿便有宫女端着打胎药进门而来,对祁玉儿道:“公主殿下,请喝了吧。”
祁玉儿只是摇头,往角落里缩。
一旁御医也劝道:“九公主,还是喝了吧,陛下也是为了你好。”
祁玉儿泪珠不断的掉,蜷缩在墙角只知道摇头。
祁川背着身子站在门前,怒喝:“啰嗦什么!给朕灌!”
宫女们只能上前拉住祁玉儿,又有御医捏住九公主的嘴,端起药来望嘴里灌下。
“呜呜……”
祁玉儿拼命挣扎,不住的摇头,一碗药有半碗都洒在了脸上,但还是有半碗被灌进了嘴里,顺着喉咙入腹。
灌完了打胎药,祁川拂袖而去,一众御医宫女也都匆匆离去只留满身狼藉的九公主蜷缩在角落里抱头痛苦。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一日后,又有御医来报祁川:“陛下,那打胎药没有效果,九公主并没有落胎。”
“什么!”祁川怒喝:“再喝一次。”
一日后。
御医再来报:“陛下,九公主还是没有落胎。”
祁川大惊失色:“这是为何?再让她喝。”
三日后,御医又来:“陛下,九公主……九公主她的胎……还在!”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祁川心中害怕,忙去娲皇宫求助奉道奉真,硬着头皮将这点家中丑事全都告诉了二位,奉道奉真遂跟祁川一起去了九公主寝宫。
刚到宫门口,奉道奉真便停住了脚步。
祁川忙问:“二位仙童为何停下?那混账正在宫中。”
奉真儿指着空中一片云,对祁川道:“陛下,你看那云。”
祁川顺势抬头看向天空那片白云:“小仙子,那云有何不妥?”
奉真儿笑道:“那云中藏着一位神将,那神将乃是崇恩圣帝座下仙官,就是他保住了九公主肚子里的孩子。”
祁川大惊失色:“他为何要这么做?”
奉真儿道:“因为陛下不信崇恩圣帝,圣帝他为了报复陛下,特意想保住那孩子,将来那孩子便是颠覆天玄的祸根!”
“好一个狠心的崇恩圣帝!”祁川悚惧:“还请仙子帮忙打掉那孩子,朕感激不尽。”
奉真儿摇摇头道:“那孩子不能打掉。”
祁川大惊:“这是为何?”
“我们不如来一个将计就计。”奉真儿笑道:“昨夜女娲娘娘托梦给我,如今我已然有了完全之计。”
祁川闻言忙问:“不知仙子有何妙计?”
“再过三个月,科举便要开始。这一届的新科状元名叫孟海川,到时陛下可将公主下嫁给这个孟海川。只要有孟海川在,万事无忧。”
“那孩子?”
“孩子便让九公主生下来吧,到时也可说是孟海川的孩子,不损皇家名声。”
祁川还是有些不放心,再问:“方才仙子说那孩子是颠覆我天玄国的祸根,如果让他降生,恐怕……”
奉真儿哈哈一笑:“陛下不用担心,女娲娘娘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孩子是祸根,不过是他圣东国的祸根。一切有我玄门教,陛下大可安心。”
“好好好。”祁川欣喜不已:“既然如此,朕定会按照女娲娘娘法旨办事。”
“既然如此,贫道就先回娲皇殿了。”说罢,奉道奉真二人也不再进公主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