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几天。这一日,紫阳真人张伯端扔在洞中修行,而葛玄则是跟在张伯端身边,静诵黄庭。
忽的,二人齐齐的听到空中一声女子喝叫之声:“葛玄,出来!”
正手捧经书的葛玄听到此声,吓的浑身一颤,悚惧:“奉真儿!”
一旁张伯端也听到此声,停下修行,睁眼缓缓问身边的葛玄:“贤侄,门外是何人叫你?”
葛玄又怕又恨,忙对张伯端道:“前辈,此人正是那天玄国的奉真儿,在战场上欲杀晚辈不成,后又追到了晚辈的洞府,将晚辈一家弟子尽数诛杀,晚辈迫不得已去求师尊,师尊这才将晚辈托付给前辈。如今不曾想这小丫头竟然胆敢追到了紫阳山来!”
“什么?就是她?”张伯端皱眉道:“这奉真儿是俱芦大帝座下的玉女,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不讲礼数,待我出去看看。”
说罢,张伯端起身向洞外走去,葛玄又张伯端撑腰,虽然仍旧有些惧怕,但还是跟在张伯端身后一起出洞。
刚一出洞府,张伯端便看见一个身穿道服的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子站在云头向下望,手里还托着一个白玉葫芦。
葛玄见那白玉葫芦忙提醒:“前辈万万小心,那奉真儿手中的法宝叫做斩仙飞刀,甚是厉害,只要念动法诀,白光罩顶,就将对方人头斩落。”
“无妨。”张伯端毫无惧意,只是仰头看那云上的少女:“敢问仙子何来?”
那奉真儿见这张伯端,谨慎问:“你是何人?”
张伯端笑道:“仙子不认得贫道?”
“不认识。”
“贫道乃是紫阳山紫阳真人,全真五祖之一,紫阳派教主,名号张伯端。”张伯端颇为骄傲的自报家门。
奉真儿闻言大笑:“既然是一教之主,怎么不见你这紫阳山有什么门徒弟子?”
张伯端也笑着摆摆手:“不提也罢,只是仙子不认得贫道,却也应该认识紫薇大帝才对。”
“紫薇大帝我自然认得。”奉真儿朝天拱拱手道:“三界内谁不认得北极紫薇天帝。”
张伯端道:“贫道正是紫薇大帝的弟子。”
“胡说胡说。”奉真儿道:“既是紫薇大帝的弟子,为何不在北天庭修行,反而在这凡间古洞之中?”
张伯端摇摇头:“一言难尽,仙子还是不要追问了。贫道听闻仙子一路追杀葛玄,敢问有何仇恨?之前仙子已经杀了葛玄满门弟子,如今竟然又追到此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奉真儿站在云头,冷眼看着张伯端,道:“我与葛玄无冤无仇,但只是奉我家帝君法旨,凡是参与神州大劫之人,绝不能留活口,我只是奉旨行事,来抓这个漏网之鱼。”
张伯端闻言眉头一皱:“仙子,你家帝君我也曾有所耳闻,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当年也曾经普救俱芦,立下无量功德。相信你家帝君也会看在贫道的薄面上,放过葛玄的,还请仙子离去吧。”
“这……”那云头上的奉真儿似乎有些犹豫了。
张伯端见奉真儿动摇,忙再劝说道:“仙子,你若是怕违背的俱芦大帝法旨,惹得帝君不高兴,不如那我信物去给俱芦大帝,他看后,若还有不满,贫道自会亲自去俱芦山一趟。可好?”
葛玄站在一旁,见张伯端堂堂金仙竟然对一个小丫头如此低声下气,不由得有些看不过去,低声对张伯端道:“前辈,你何必如此放下身段……”
张伯端看了葛玄一眼,没有说话。
只见那云头上奉真儿思量了片刻,点点头:“如此也好。”说罢,便落下云头,站在张伯端面前,先打个稽首道:“那就请道长给我个信物,我回去也好给帝君交差。”
张伯端见奉真儿答应,松了一口气,道:“那贫道就将我的拂尘送给仙子带去俱芦山,请仙子稍等一二。”说罢,张伯端就要回洞府去拿自己的拂尘。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伯端刚转身,奉真儿袖口中忽的一条缚龙索直冲张伯端。
张伯端虽是金仙修为,仍反应不及被那缚龙索紧紧困住,一下便摔倒在地上。
“啊!”葛玄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第一反应就要是逃跑,奉真儿也不管张伯端,踏云去追葛玄。二人一追一逃,奉真儿竟然眨眼间就在紫阳山脚下追上了葛玄。
葛玄大口喘着粗气,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是奉真儿!凭奉真儿的修为怎么可能追上我。”
葛玄彻底慌了,他堂堂天仙,被一个小丫头的威压震慑的喘不上气来。
这种压迫感,他只在自己的师尊许旌阳和那紫阳真人张伯端身上感受到过。
奉真儿冷眼看着手脚已经酥软的葛玄,声音忽的变得苍老起来,竟然是王弼方的声音:“你明白的太晚了!”说罢,不等葛玄反应,一挥手拍在葛玄的泥丸宫,一股暗劲将葛玄元神震碎,再一记手刀将葛玄脑袋斩落,提着脑袋回了紫阳洞。
再说那紫阳真人张伯端万万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如此阴险,他也不认得困住自己的这个绳索法宝到底是什么,挣扎了一会儿,索性他虽然被困,但法力还在,念动法诀便腾云而起,让云床托着自己向空中飞去。
刚飞不远,只见奉真儿又回到了紫阳洞前,手里还提着葛玄的脑袋。
张伯端隐匿在云中,将一切尽收眼底,又气又怒,却不敢现身。那奉真儿四处找了一会儿,似乎是没有找到紫阳真人,便提着人头踏云离去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