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光有念头,是不行的。【92ks. 】一个在宫中不得宠的皇子,如何能成就一番霸业,这其中的艰难不用多说。
这里我需得说起三个人。头一个便是我的亲祖父。
他老人家自打女儿,老婆死后,便韬光伟略的带发修行去了。我当时年少,并不知道祖父此行有何用意,后来见二哥每个月都往山上跑,凭我的聪明才智,总算是瞧出一些苗头。
后来的后来,经老庆王一点拨,我总算是彻底清明。什么修行啊,什么出家,不过是避其锋茫,做给别人看的把戏。
祖父是皇帝的老师,皇帝那些本事,都是他教的。所以,他让二哥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借给姑姑理佛一事,往山里跑,暗地里则亲自教导二哥一切为君事宜。
听我二哥后来回忆,他一般都是上了山,安排一个替身,自己便钻进了暗道里,然后祖孙俩在一个逼仄狭小的房间里,一个用心讲,一个用心听,这种情形一直维持了整整十年。
二哥跟着祖父学为君之道一事,也是他后来荣登大位后才透露给我们听的。
我们几个听罢,眼珠子只差没瞪出来。我祖父这只老狐狸啊,真真是——太他娘的狡猾了
第二个便是我的外祖父萧亭。
我的性子,其实不大像杜家人,更像是萧家人,确切的说,更像是外祖父。
我不仅继承了他很好的医学天份,还继承了他口是心非的本事。所以每次萧寒被祖父骂是榆林脑袋时,他都会很沮丧的找到我,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天翔,你要是过继到萧家,祖父一定会很开心。
小爷一听这话,嘴咧到耳后根。心道总算是有人赏识到我的聪明与天赋了,偏脸上还装着一脸同情的样子道:术业有专攻,你瞧瞧你,棍棒舞得就不错嘛。
外祖父这只老狐狸见我有几分学医的天份,亲自把我带在身边,又替小寒和十六找了个高僧学本事。
说起这个高僧,不得不佩服我外祖父的狐狸本性。他几十年前救了那高僧的红颜知己,然后一直不找人家要报酬,几十年后把两个屁大的孩子往那高僧面前一扔,很不客气的说,我要的报酬就是你教这两个孩子武功。
我估计这个高僧早就忘了当年红颜那一茬,做和尚正做得风生水起呢,冷不丁的被人揭了老底,恼羞成怒,所以虐我兄弟二人,才会这么狠心。
许多年后,有一回我与某个女人谈论起红颜一事,这个女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红颜这玩艺,都是害人的主。
我深以为然。
第三个要提的人,便是我那不吱声不吱气的皇帝姑父。
小爷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掰着手指头数,统共就那么几个,按理说我这皇帝姑父绝逼不会在我佩服的人里面,哪里知道,万事万物,不到最后一刻,总不会水落石出,
没有人知道皇帝姑父自我姑姑死后,是怎样一个心路历程,总之他表现得很淡定,该吃吃,该喝喝,该睡女人,一个都没少。连素来玩人于手掌间的老妖婆都相信,那杜家的女人,已经成为儿子生命中的过客。
皇帝姑父除了跟妃子**外,其实背地里干的事,还真不少。后来我才知道,二哥去寺庙里上学,是他的意思;十六与小寒拜师学艺,也是他的意思;小寒执掌的暗卫,朝堂里那些个老臣统统都是我那皇帝姑父的手笔。当然,本小爷我也未逃脱他的算计。
所以这世上有句话说得好啊:咬人的狗不叫。
……
常言道: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啥啥啥,必后啥啥啥。
后面的日子,我们仨人过得就相当的苦逼了。
小爷我还好一些,天赋异禀外加聪明伶俐,将将十岁的年纪,我就已经跟着外祖父出诊了,在京城大夫这个行当里面,也算是声名鹤起。哎,太聪明,也是件麻烦的事。
我那兄弟俩就惨了。
他们两个的惨其实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一个长年得不到女人滋润的老和尚,性情,手段可想而知。本小爷除了投去同情的一瞥外,其实也是哀莫难助。所以说,女人这种动物,对于男人而言,相当的重要。中医讲究阴阳调和,不是没有道理的。
……
说起中医,本小爷不得不多夸奖自己几句。
自打那一日,二哥被人打得屁股开花后,小爷突发其想,要是能发明个什么痒痒粉,假死丸,含笑半步癫之类的玩艺,该多好。你瞧啊,无色无味,无踪无影,杀人无形,简直是酷到家了。
夺权之路充满了无数的变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也能为将来留条后路。再者说,小爷我还未发育完全,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就这样冒冒然死了,委实有些可惜。
心中有想法,手中需实践。
从此,小爷我便绝了玩耍之心,一门心思的开始了我的练毒制毒之路。我的第一个人生目标是,成为南燕国最会使毒的名太医。
前途很光明,道路很曲折。爬向人生目标的过程,其实很苦。苦到何种程度,苦到嘴里含了两颗黄莲。
我那两个哥们好歹练累了,还能相互鼓个励,或者吐个糟之类的,我却只能单打独斗,这只能印证了一句话:天才,通常都是孤独的。
依稀记得本小爷制出来的第一种药,应该……或许……还不能称为药……我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动情丸。
这个丸的第一个实践人,其实是我的父母。
父亲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