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我说这样子的话,那男人还是和刚才一样的动作。
有些拘谨,却也还是小心翼翼的。
看着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生过任何事情的人。
好像从未生过 这些事情,也好像是生的这些事情跟他没有任何的东西。
“多少的还是吃点比较的好,你这几天瘦了,也没好好吃饭。”
哪怕我说话是说的那么清楚了,他还是放低了姿态跟我说。
似乎完全都没听进去我说的话,也许是听到了,但是当做是没听到。
高大的身体微微的弯曲着,在我面前一副完全的讨好的样子。
似乎他是那懂事的父亲,而我则是不懂事的任性的孩子。
我有无数的骂人的话,但是在他的面前,却都说不出来。
有些疲惫无力。
什么话都不是很想说。
没什么意义。
那些倦怠不知道从哪里而来。
等着我现的时候,已经完全的蔓延上来了。
疲惫的我也不想多说话,也不是很想跟他争执这些有的没的。
光在这边耗着,就很不舒服了,这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地方还残余着原先的痕迹。
让我有种快要憋死的窒息感。
很不舒服。
“我走了。”
没有任何的争执,我只是冷漠的说道。
转身迫切的想要离开。
可他还是拦着我,磨磨唧唧的像是有话要说。
却迟迟的没说出来。
“还有事情?”
我的路被拦住几次,再好的脾气现在也被消磨光了。
更何况,我跟他又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很多悲剧的起源都是因为他。
怎么会有什么好脸色呢。
“之前你妈说给你的,但是一直没来得及,我现在拿给你。”
他说话有些急促,满脸都是愧疚,还有抱歉的话,只是说了个开头,就支支吾吾的咽回去了。
这幅样子和当初意气风的样子可完全不一样。
我讥讽的看着他。
早知道这个样子的话,当初干什么去了。
难不成现在才觉得愧疚不安。
东西拿来了,我没空去看,本来不想要的,但是看到那盒子上熟悉的小装饰品,心里才咯噔了一下拿走了。
一直到走的时候,我都没给那个男人多少的好脸色。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等着回去的时候,秦姨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
她不疯的时候,还是那样子的贵妇。
一举一动的都是合乎礼仪的,精致到苛刻。
我眉头拧了拧,没料到会有不之客。
管家试图跟我解释,却被打断了。
秦姨那淡淡的嗓音响起,“没人请我来,是我自己非要进来的。”
她的嗓音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并且我来这边也不需要报备,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来我儿子的家里,难不成还得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的?”
秦姨说话从来都是不客气的。
语气平和,但是话语里却极其的尖锐。
她从来都不喜欢我,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但是我同样也看不惯她现在的做法,几乎是拉着所有的人一起去死。
这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尤其眼前的人,还是个极其优雅的疯子。
做出来的事情,比一般的人更加的可怕,更加的偏执。
我把东西递给旁边的佣人,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
我在等着秦姨说话。
也没等多久,她的确是说话了。
“你不是缺少个机会吗,我给你个机会,我这边手头上恰好是有机会的,就看你敢不敢要,敢不敢做了。”
秦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安静下来的时候,跟个正常人还差不多。
不多的文件在桌子上。
但是我却从来都没轻视过这些文件。
这些东西可不是多么轻快的东西,能够让秦姨亲自来,并且还愿意屈尊跟我说话的,定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事情。
“甚至打开,都不敢打开了吗?”
秦姨嘲讽的问我。
哪怕我知道这是激将法,可还是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摊开来。
扫了一眼,虽然还没研究彻底,但是也看的出来基本的意思。
我有些惊愕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手里的文件重新的放回在桌子上。
是对付温泞的。
但是手段算不上是温和,甚至是一贯的残暴。
哪怕我最一直针对温泞,甚至我跟温泞互相在较量和对峙。
却也从未用过这样的办法。
的确是有用,但这无异于是一剂猛药。
能彻底的毁掉了温泞。
若我现在没良知的话,早就选择这样的办法了。
可到最后这样的事情,我都很难过的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
秦姨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在我放在那文件的时候,才遗憾的说:“看样子,你这是真的害怕了?”
“真可惜,这次我可是准备了很久呢,本来我以为你能走到这地步,是靠着自己脑子的,可看样子,果然还是靠着这张外皮,机会都在你面前了,不敢去做。”
这语气里的讥讽和失望的意思很重。
我知道这是激将法,也没多少的波澜和愤怒。
“我要是想要对付她,犯不着用这样的办法,也犯不着搭上我自己。”
“一箭双雕,我是不是该夸夸您,秦姨,这主意可真的是很好呢,如果下次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