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胡说什么呀?我什么事儿都没有。”苏甜儿哭笑不得道,心里有些暖暖的。
“真没事?那你怎么一句话不说,这不像你啊。”苏甜儿心中一愣,心想她心情不好已经明显到连师父都看出来了吗,就听老头儿神秘兮兮道,“甜儿,你是不是……那个来了?”
那个?
苏甜儿立刻反应过来,眼角一抽,一把推开自家师父那张老橘子皮脸,面无表情道:“您想多了。”
唯恐师父又猜些不着边际的话,连忙编了个理由:“我就是刚才吃撑了懒得说话而已,顺便多动动消消食。”
说完了就有些后悔,这理由显得自己跟个没脑子的饭桶似的,谁知道真乙老头竟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转过身不再说话了。
这就、完了?
苏甜儿简直难以置信,感情她在他师父眼里就是个吃货吗?
身后传来扑哧一声笑。
苏甜儿狠狠瞪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清云连忙咳了一声,抹一把脸,无辜道:“没有没有,甜儿你别多想,我没笑你。”
苏甜儿哼了一声,眼角瞄到宁宁身边那一群师兄弟,别扭地不想去找不自在,拽住清云袖子不让他离开。
没一会儿就到了墓穴入口。
那是一处隐蔽的洞穴,位于两座山jiǎo_jiāo错之所,数月前,白陀寨附近一连七天下了大暴雨,这几座山由于缺少植被,多裸露岩石,结果引发了猛烈的泥石流。幸好这里人迹罕至,到没有出现人员伤亡,不过倒因此使得一座深埋其中的墓穴暴露了出来。
最开始出现异常的是一位常年进山采药的寨民,在采药的时候寨民被不知名的黑色虫子咬了,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像他们这类时常进山的人,一般都会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驱虫药这种东西更是常年戴在身上,更何况他从小在这儿长大,从没见过这种虫子。
那寨民越想越不对,赶紧回去找寨中医生,当时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可是第三天,他正在做货,忽然毫无预兆地倒下了,面色潮红,嘴唇泛青,一个劲哆嗦着,等到医生匆匆赶过来,人已经神志不清了,身上烫的惊人,却一个劲呢喃着冷,冷。
那医生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一把脉就知道男人怕是中了邪,不是凭药物能治好的药。当即跟这里的村长,也就是寨主说,请玄门高人过来吧,一来,只有天师才能把这娃治好,二来,总要弄清楚这事的根源在哪里,然后彻底解决了,白陀寨百十来号老弱妇孺都在这里,山林是他们的生计来源之一,若不能彻底根除,始终都是个隐患。
起初,他们也没说请尧山派天师是来解决异常的,担心天师会趁他们不懂坐地起价,还是寨中有一个在外生意做得很大的小辈,借口说这里可能有墓葬,请天师们帮忙来倒斗。直到尧山派的人来了之后,才说出了有黑色虫子的事情。
结果,有墓是真的,还是个生前有权有地位的大军阀墓。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次的墓穴竟出乎意料地风险,之前来的八名天师全都没能再回来。
真乙老头来到这了解了内情之后很生气,一来是这寨子里的人事先隐瞒情报以至于他们低估了这次下墓之行的凶险程度,别看八个人好像很多,实际上他们都只是门中的普通弟子,应付一些普通的墓穴还可以,若是出现粽子,那绝对是有来无回。
二来,也气那些弟子们托大,据他猜测,那种黑色虫子极有可能是墓穴阴气滋生出的阴虫,这种凶险程度未知的墓穴他们什么都不说就敢往里闯,丢了命也怨不得别人!
不过,这次毕竟是白陀寨中人隐瞒在先,尧山派不计较折损了这几名弟子的事,做他们这行的人,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不过,白陀寨必须对死去的八名弟子负责,赔偿其家属损失,而且,这次的酬劳翻三倍,墓穴中探测得到的东西,也都归尧山派。
白陀寨还能说什么?不接受那就等着进局子里喝茶吧,那可是八条人命,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这是,苏甜儿手中八卦盘忽然一阵强烈的嗡鸣,八卦盘泛起一道红芒,紧接着凝聚成一道约莫筷子粗细的光芒直射洞穴内部!
苏甜儿立刻转头看向真乙老头儿,一脸兴奋道:“师父,这墓里果然有问题!”
此时正当午时,一天中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候。
即便是冬季,白陀寨这片区域一直以来都是干燥舒适,也极少落雪。平常哪怕只穿着一件棉衣行动,也没有多少寒意。只是不知为何,站在洞口处的人们却无端感到尾椎骨泛起一阵凉意,往洞里看去,有点道行的天师都能看到里面涌动着肉眼观察不到的浅灰色阴气。
“好浓重的阴气。”真乙轻吸一口凉气。
“掌门师兄。”真卯不知何时来到真乙身侧,将苏甜儿和清云两个门派寄予厚望的弟子赶到身后,一只手伸进挎包里扣住一枚符箓,脸色沉凝。
“甜儿,你和清云与师兄弟们一起,时刻留意周围的动静,保护好自己。”真乙掌门吩咐,目光略过宁宁时微微一顿,随之目光落到喻卿身上,询问道:“喻先生,没问题的话,咱们就进去了?”
“嗯。”喻卿淡淡应道。
真乙点了点头,转身凝视洞穴黑黝黝一片的深处,眼底掠过几缕精芒。
“走!”
进入洞穴,眼前亮度霎时一暗。
走在最前面的是真乙和真卯两个尧山派修为最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