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还叫来个村民,外号叫扁担的老头,给他们站在外面放哨,安全绳上系了铃铛,当快速摇动时,扁担就往上拉安全绳。
安全绳的另一头则是系在不远处一棵老歪脖子树上,树干结实,上千斤都拽不到。
王博戴上头灯先下去,还背上了猎枪。
枪都是九十年代清枪前留下来的,除了猎枪还有鸟枪,村里好几户都藏着没交。
滑到斜坡底,看安全绳还有富余,就知张浩然留了余量,能一路放到地下河边。
等到张浩然也下来了,王博就拿手电往河面一照。
“下河是不成的了,鳄鱼毕竟是爬行动物,水里优势大,就沿着河边找,能撞上就是运气。”
“应该拿两座探照灯。”
张浩然懊恼着说,百密一疏,既然敲掉了那突出的岩石,大一些的器具也能带下来。
“还好,张爷爷这两把强光手电,五千流明的,头灯也是三千流明的,够亮了。”
张浩然笑道:“那就好。”
沿着水面照过去,竟能照到河面下一米多深,鳄鱼是不见,但肥美的大鱼倒见到七八条。
王博把鱼叉手绳系好,举叉就刺……
大鱼被叉中带着鱼叉在河里翻腾,打得水花四射,王博站在岸边都溅了半身的水,忙拉动手绳,把连鱼叉带鱼都拖到岸边。
鱼叉刺在大鱼的侧身上,血都流出来了,但由于劲不够大,还没有刺穿。不过,这鱼的个头有够大的,少说也有二十斤去了。
王博也直喘大气,把鱼又拖上来一些,才踩着鱼拔出鱼叉。
张浩然拿手电照着:“是青鱼?”
“那就对了。”
上次见的鱼比这条还大,也只有青鱼鲤鱼能长到几十斤,甚至上百斤重。
把鱼塞进准备好的网子里,先放在一旁的岩石缝里。
王博看水还很澄净,就知道,这水里泥沙不多,刚受惊的青鱼散开后,又游到了一起。
他就再次举起鱼叉……
第四条二十斤以上的青鱼拖上岸,王博累坏了,靠着斜坡抽着烟。
鳄鱼是没见着,青鱼倒弄了四条,看河里的情况,这里少说有上百条,也不知地下河通向何处,水竟这么肥。
水太干净了,不长螺蛳,至少不会够青鱼吃的,必然在别的地方有水草肥美,有螺蛳小鱼虾的地方。
而这里则是……
“来了!”
张浩然突然叫起来,王博抓起手电照去,就看一条鳄鱼游了过来,体长比那天杀的还要短一些。
青鱼受惊后四处逃窜,显然对于这庞然巨物,有天生的畏惧。
王博脑子一亮,这里定然是青鱼躲避鳄鱼的避难所。
“快过来!”
张浩然喊着举起猎枪,王博跳起来说:“等靠近再说。”
“能靠过来吗?”
“上次追着我和婉琳跑,人肉比鱼肉香多了,它肯定会过来。”
果然,鳄鱼赶着青鱼游了几米,就朝岸上瞧过来了,一双眼睛浮在水面上,又被强光照着,一下就将它激怒了。
它几步冲上岸,啪啪地趴过来。
张浩然当即立断,举枪射击。
砰!
鳄鱼头部中弹,血溅一地,但它还没死,反而凶性大作,冲得更快。
张浩然快速的上弹,又准备射击。
“草!”
子弹卡住了,鳄鱼眼看就要冲到他身前,以他的胆量,竟汗毛倒竖,血压升高,一股凉意挤上心头。
砰!
好在王博这时终于瞄准好了,一枪打在鳄鱼身上。
鳄鱼整个弹起来,跳了下。竟然还没死透,还想要爬,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王博拔出砍刀就劈上去,朝着脖颈处,连砍了七八刀。
张浩然也回过神来,把枪扔到一边,拿刀帮着砍。又是十几刀,这鳄鱼才不动弹了。
“张爷爷,你这枪多久没用了?”
张浩然苦笑说:“有十几二十年了。”
“哈哈。”
把鳄鱼绑在安全绳上,又让扁担拖出去,王博再叉了两条青鱼,凑个六六大顺,二人才出洞。
“先把鱼都送回去吧。”
王博给了扁担一条大青鱼,就和张浩然扛着洞里的收获赶回家去了。
徐姝丽在准备午饭,没想到他们回得这么快,一看鳄鱼就愣了下,真还有?
“张爷爷帮处理鳄鱼,青鱼姝丽来处理吧,对了,把鱼惊石给我留下来。”
“鱼惊石?”
“就是青鱼石,在咽喉部位牙齿上方的枕骨上,你摸一摸,和一般的鱼骨不同,是块小石一样的,那就是了。”
徐姝丽一瞧,这五条青鱼,小的都有二十斤,大的三十五六斤了,够吃好几天的了,再加一条鳄鱼,也亏得这爷俩能扛回来。
先处理吧,把鱼剖了,先吃一条小的,剩下的就放冰箱了。
“鱼肉做酸菜鱼,鱼头做个鱼头豆腐汤……”
“哎呀,我都知道的,你瞎指挥什么呢?”
徐姝丽把他往外赶,这不是添乱吗?
“我来吧。”
王博拿过剪子,将鱼头剁下,把连着鱼头下的鱼鳍处的地方,用剪刀剪开,再往左右一掰。就能看到在鱼头里一块异物,鱼肉的颜色是淡红的,那块异物是黄色的。
再拿不锈钢小勺,沿着边缘一撬,就能把鱼惊石取下来。
“这就是鱼惊石?”
“对啊,这一面是黄色的,都是污垢,洗干净也是淡红的。”
“这能做什么?”
“能帮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