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苑长廊外,景博承高大的身材几乎将殷七的身体完成掩住,祝山出来请人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但从举止还是能看出这位景家大少对面前女人的小心翼翼,越发确定景家大少面前的女人就是那位翟上将的女人。
祝山身后跟着几个殷家保镖,眼底闪过冷光开口道:“景大少,我们傅少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他知道您有朋友,并不介意请你的朋友一起进去。您的朋友就是我们傅少的朋友!”
景博承也知道殷家一早出事的事情同翟渊宁有关,这次殷家找他合作的事情,他也猜出几分,所以在祝山说要把瑾喻一起请进去,他心里咯噔一声,面色微变。
景博承猜测有两种可能,其一傅漠成只是单纯邀请他和瑾喻,其二,傅漠成知道瑾喻同翟渊宁的身份所以邀请他们,甚至借此瑾喻的身份威胁敲打翟渊宁。
两种可能,他偏向后者,景博承想也不想打断祝山的话:“邀请我朋友就不必了,你先进去,我一会儿立马进去!”
祝山站在一旁不死心:“景大少,我们傅少向来热情好客。我出来之前,我们傅少务必让我请您和您的朋友一起进去。”
祝山看出景博承想放人的可能,干脆自己站在一旁,示意身后的几个保镖去请他们傅少出来。
景博承脸色越发难看,看着面前神色淡淡的女人,颇为后悔之前喊住人,若是傅漠成真打着利用瑾喻来威胁翟渊宁,他不怕傅漠成对翟渊宁不利,就怕傅漠成从瑾喻身上下手,连累她。
景博承冷下脸,也不打算再留人,而是让他旁边几个心腹送人先走。
“瑾喻,有空我再去找你,这里不适合你,你先走!”
祝山眼见景博承要把人送走,面色一沉,祝山不怕死道:“景大少,还是您希望我们景少亲自来请。”
说着祝山站在面前拦住长廊的过路,显然不打算让人走,景博承脸色骤变,刚想说什么,殷七面上淡笑突然开口:“不就是喝杯酒么?这空我还是有的!”
“瑾喻!”景博承眉头微蹙,因着祝山在旁边,他无法说出此事的严重性,但心里打定主意瑾喻一进去,他立即通知翟渊宁那男人来领人。
祝山刚开始只听到这声音隐隐有些熟悉,但并未多想,只是等景博承面前的女人走出来,暖色灯光下,殷七面容清晰可见,见对方不仅面容、甚至神韵几乎同他们当年殷家七少一模一样,这哪里是翟渊宁的女人,而是他们傅少曾背叛过一直失踪的七少。
祝山心里当即骇的一跳,脸色大变,拳头紧紧捏紧,一张脸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嘴里的话语无伦次瞪大眼仍然不敢置信抖着嗓音半响只憋出一个字:“七……七……七……七……”少!
要知道这些年‘七少’两个字就是他们殷家的禁忌,可就算殷家再怎么禁‘七少’这两个字,或者对外宣称‘七少’已经去世,但‘七少’这两个字,早已渗入殷家所有人的骨子里,包括祝山,祝山不禁想到当年不论殷家还是外域谁提起他们这位‘七少’无一不变色,可想而知‘七少’这两个字在殷家的地位和威望。
祝山瞪大眼不敢置信又认真看了一眼,这一眼确认又惊的祝山一脸惊了魂失了语,眼前一阵阵发黑,一分钟脸色跟变色龙变了几十几百种。
祝山自然是傅漠成忠实的心腹,但不妨碍他对面前这位七少又敬又怕又心惊胆战,嘴唇一直哆嗦。
景博承在旁边自然不是死人,眼见傅漠成的心腹从看到瑾喻一张脸苍白到一副死人脸,还有对方看瑾喻的眼神跟看到熟人一样,可祝山眼底的惊恐、震惊、以及复杂的其他情绪,他收入眼底一清二楚。..
景博承心里十分疑惑,要知道面前祝山这个人可一直是傅漠成身边最得力的心腹,这些日子他同对方打交道也得出傅漠成这个人十分不简单,他身边的心腹也十分不简单,尤其是祝山和高戴荣两个,平日里情绪同傅漠成一样古井无波,像是没有人能引起他们的震惊。
所以在祝山露出失态、震惊的表情,景博承心里十分诧异,再加上对方露出这种震惊又失态的表情还是因看到瑾喻。景博承眸色越来越深,看着殷七的方向更是透着不少探究和惊疑。
殷七像是没有看到祝山的失态,勾起唇:“你们傅少不是想请我进去,既然如此,你不引路!”
最后一个字一字一顿,语气平淡,可听在祝山的脑中仿佛如同大厦轰声倒塌,面色又是一阵大变,连手都是吓的哆嗦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有脸上惊恐之色越发浓重,双腿如灌铅怎么也挪不动。
另一边3304包厢,傅漠成听到祝山让人过来的传话,听到景博承竟然要私自放了翟渊宁的女人,他还真没想到对方还是个情种,傅漠成冷嗤一声,不就是一个女人,既然景博承喜欢,他做个顺手人情就好了!也让景博承同他们殷家合作再无退路。景博承同翟渊宁越不对付,越好。
傅漠成干脆让人在酒杯下一点cuī_qíng_yào,而后下命令让身后几个保镖务必把人请到包厢,不管是景博承还是那个女人。
“是,傅少!”
几个保镖刚要行动,包厢门已经推开,祝山此时僵着脸又一脸惊恐为首站在门口,好半响才挤出一句:“傅……少!”
说完这话,整个人跟要哭了一样。
傅漠成察觉祝山的异样眉头微蹙:“没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