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明鉴,奴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变问奴婢是否知罪,这要让奴婢如何回答?”
蒋蓉艺不慌不忙的跪下行礼,抬眼扫过上方目光凌厉的孝威太后,再看着一旁坐着的裴瑛婉,便已知道后面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这张报名单上的字迹,是你的吧?”孝威太后猛然将一张纸甩在蒋蓉艺面前,“而你的这张上并非你的字迹吧!”
蒋蓉艺伸手捡起,却瞧着正是裴瑛婉的报名单,不由的冷笑一声,“太后娘娘说这样的话可就太冤枉奴婢了,这纸上方方正正的楷字,和帖子上的一模一样,谁人都知道奴婢在来京城前大字不识一个,何况这字与帖子上的无异,怎么娘娘就能确定这是奴婢所书?”
“放肆!”吕秀伸手便是一掌,响亮的巴掌声在福祥宫中传响,吕秀拿着蒋蓉艺的报名单,“这张上面分明是裴瑛婉的字,为何会在你的报名单上,你又要如何解释?”
左侧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蒋蓉艺不怒反笑,“吕大人希望奴婢怎么解释呢?飞鸾殿上百名女子参加女官考核,谁人不知报名单是吕秀大人负责的,这般逼我认罪,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砰!”孝威太后眸子一挑,颇为轻讽的眼神看着蒋蓉艺,“蒋蓉艺,在你说这句话之前,可看清了这宫门上写的是什么字?”
“娘娘您身为太后所居住的福祥宫。”
蒋蓉艺抬头看着孝威太后,将那轻眯全部看在眼中,记在心中,“不过太后娘娘,这三个字可便与我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蒋蓉艺!你不要太欺人太甚颠倒黑白!”裴瑛婉坐在软垫上咬牙切齿,没有千代夙寒在,裴瑛婉的形象也是全然暴露出来,“你做的那些小手段,别以为我想不到!”
“小手段?你是指你让人换了你我二人的报名单之后,你替我写上了勤政殿三个字吗?”蒋蓉艺轻言道出,“我就奇了怪了,这么颠倒黑白还反咬人一口,你就这么想嫁给王爷吗?”
“你少胡言乱语!”裴瑛婉有些心虚,坐在软座上咬紧嘴唇,泫然欲泣的美眸含着泪珠,“我进宫本是为了历练自己不似你存了这般不堪的心思,女子的清白最重要,你怎么可如此侮辱我!”
裴瑛婉哭的凄凄,也惹得安阳王妃心中愤愤不平,“哼,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如何与她讲理论理,太后娘娘,依臣妇的意见,便该先拖出去杖责三十!”
“可王妃敢吗?”蒋蓉艺也不慌张,在地上跪了一会儿跪的她腿都酸涩了,回去之后肯定青了。
“您敢动王爷护在怀里捧在手心上的一根碍眼的杂草吗?”蒋蓉艺轻声质问,在这群人眼中,她蒋蓉艺就像一根杂草,可就是一根杂草,镀上金边那也是金贵的,不是谁都能碰得到的。
“今天您大可强行让我认罪,让我认下这篡改报名单的罪,可是……娘娘也最多只能把我逐出去吧?”蒋蓉艺道,“您现在没有那个权力在我身上动手。”
“放肆!区区一个庶人也敢这么跟太后说话!”安阳王妃斥责道,“来人!先拉她出去打上三十板子!有什么责任本王妃担着!”
“我看谁敢!”蒋蓉艺突然吼了一声,伸手将身旁的宫女推开,动作虽然狼狈了一点,但现在的她,对付两个宫女还是不成问题!
“简直放肆!”安阳王妃道,“寒儿身边怎么会留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今日本王妃就替寒儿除了你这个孽障!”
“安阳王妃恐怕是忘了柳左相的遭遇了吧!”蒋蓉艺冷笑一声,“当年有先帝拦着,如今安阳王妃打算让谁来拉着?”
安阳王妃心中一悸,她自然是不敢,千代夙寒的性子在那里谁也阻拦不了,只是……这个丫头就凭什么觉得自己比柳珺璃更得寒儿的心?
“王爷是天下百姓的摄政王,孰轻孰重王爷这个时候自然知晓。”裴瑛婉柔声道,“我相信王爷绝对不是当年不知轻重的王爷!”
蒋蓉艺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谁在回京之后把人家大臣拍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
根据她收集情报……从各种人口中了解的千代夙寒,只是比以前更有能力,处理起事情更井井有条,性格嘛……只是把发火的档次提高了,只要爆发了,还是会动手。
“王爷自然知道孰轻孰重。”蒋蓉艺淡然的看着裴瑛婉,“只是我这根杂草若是真的被人折了,谁敢承担这个后果?”
“那么换句话说,你这是准备认罪了?”孝威太后道,眸子轻蔑一眯,别的目的她裴锦若不问,但这一局如果能先斩断蒋蓉艺出风头的时候,自然下面的路将更有利于她裴锦若。
蒋蓉艺轻轻抿紧嘴巴,“认罪,首先娘娘需要铁证如山的人证物证,没有这些,加上我脸上这一巴掌,便是屈打成招。”
就算是孝威太后,也不能轻易的在宫中动刑,何况她蒋蓉艺即便没有身份,也是跟在千代夙寒身边的人。
孝威太后没有明着说她今日便是要蒋蓉艺交代在这里,蒋蓉艺也不明着跟孝威太后对着干,两个人如同打太极一般用言语争执,却一句都不敢松懈的紧紧扣住对方的弱点。
“吕秀,把证据拿给她看。”孝威太后道。
吕秀闻言,将一张纸放在蒋蓉艺面前,“蒋蓉艺,你敢把女医两个字再写一遍吗?”
蒋蓉艺看着纸和笔,抬眼看着孝威太后,这倒是给她设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