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口粮自然被吓了一大跳,惊得他僵直了身子,不敢动了起来。睁开眼,环顾着四周,却如同那睡着一般的漆黑,望不到颜色。
这般一下,自然虎口粮心中惊意掩去了那还未缓过来的颠簸之感,此刻他只觉后背凉凉,是出了些汗水。
似乎久久见四周未有动静,虎口粮便是大胆了些,动着脑袋,寻去,但仍是看不见什么,漆黑黑的。虎口粮心想:“这应该是在青鸶虚空中了。”
转眼想到青无明说这青鸶虚空满是危险,可他此刻却是看不见任何东西,那便只好摸索着前进了,同时他也提防着适才那声音,若是不小心着了它的道,自己此行可就算是失败了。说也奇怪,虎口粮进入这里以后,心中那声音竟再也没有响起过。
正当他在四处寻摸着时,忽地耳边传来一声:“你是在寻我吗?”那声至光至,只见得一绿光浮现在虎口粮面前。
虎口粮显然未有准备,当即吓得个心头狂跳。如狂妄所言,这青丝虚空中乃封印住一个魔头,难道眼前这团绿光便是这封印住的魔头?想到如此,虎口粮心中已是极怕,不禁暗打退意。
那团绿光动了动,似乎知道其心思一般,又是开口道:“你要走吗?可我才刚等到你。”
虎口粮心中所想被其戳破,心惊之余外也打消了逃脱的念头。先不说这团绿光是自己在这虚空中见到的唯一一件东西,而听这绿光所言,似乎它一直在等自己,难不成就是它一直在召唤着我的么?
虎口粮想到如此,便是咽了下口水,装了壮胆子,与其道:“就是你一直在喊我过来的吗?”
那团绿光晃了晃,似是在点头一般,回道:“嗯,不错。是我。”
虎口粮听得这话,心中才是松了口气,既然是对方喊自己前来,想必也不会先害自己,暂时是性命无忧了,此刻静下心来,听其话音,与先前心中响起之声一对比并无出入,似觉得清秀,是个男音,如此看来,这绿光若是人也应该算是个长得清秀的人了。
虎口粮便是心生好奇,这团绿光究竟是什么,它喊自己过来要干嘛?便是问道:“你是谁?或者说你究竟是什么,你喊我又为了什么?”
那绿光忽如火焰一般,涨了又退,似是喷薄一般,与此同时一声笑音从绿光中传出,紧接着听其道:“我是谁?呵呵,小家伙,你问我是谁?难道这天下还有自己不认识自己的吗?难道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
虎口粮听得其话语,眼中闪过疑问,脑中浮现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他便是脱口回道:“你是说我是你?”
那绿光转了转,似是在摇头般,听其道:“不,准确的说,我是你,而你不是我。”
虎口粮听得这话,自是觉得好笑,这绿光的话语说的古里古怪,又极是矛盾,心中倒是认为它是个疯子罢了,便是嗤嗤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认识你。况且你是一团光,我可是人。算了,我也不跟你扯了,我还得去寻那魔头将他封印。”此刻,虎口粮以为这团绿光纯粹是拖延自己时间罢了,而魔头也不应该长这样吧。
虎口粮语罢,便是欲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已是动弹不得,心中奇怪,细想之下,应是这团绿光出手,虎口粮想到如此,便是恼怒,瞪着它道:“放开我!”
这团绿光浮至虎口粮面前,晃了晃,似是再嘲笑他般,听其道:“真是可笑,适才你问我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要封印的魔头长什么样子吗?”
这话隐隐让虎口粮心生有些怕意了,但他不知为何,这怕意并不是听到其话语,而是与生俱来般的害怕,似乎眼前这绿光就是压在自己头上,支配自己的那种害怕。那绿光似乎瞧见了虎口粮眼中的怕意,忽地只觉其绿光一晃,竟是露出个脸来,这面容竟与虎口粮有些相似,但看起来稍年老了些。
见得此脸,虎口粮心中一惊,难不成真如这绿光所言,我就是他?怎么可能!但转眼便是听得这脸开口道:“呵,小家伙,看来你想起来些什么。怎么,我就是你要封印的魔头,难不成你要封印你自己么?”
虎口粮听得这话,猛地直摇头,直回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魔头,我也不是你!”
这绿光似是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大笑起来,那笑声颤颤,震得这整个虚空都抖了起来,听得道:“笑话!我堂堂魔祖怎会撒谎?小家伙,我看你是离开我太久了,忘了本了!也罢,既然你不记得我,那总该记得它吧!”
虎口粮听得这话,心中忽有不好的预感般,教得他眉头一跳。只听那魔头惨嗷一声,忽然从绿光中出嘣出一团黑物,而在看这魔头之时,其绿光显然亮了许多,其气势更是蹭蹭往上涨。
待那魔头身形显至胸前之时,赫然便是停下,其余之处依旧是绿光闪闪。听得其道:“此剑乃是用吾骨所造,那次大战之后我大败,被他们抽髓拔骨炼制此剑,以此来封印住我。而你便是我骨髓之中的意识,随他们炼制之时降生而来。”
虎口粮听其话语,便是寻目瞧向前去,只见一柄漆黑的宝剑,似乎间闪烁着点点星光。不知为何,虎口粮只觉这剑就是自己,自己就是这剑。这鬼使神差般竟是动身上前握去,登时耍练自如,如同自身之躯一般容易。
“怎么样?这会儿相信了吧。”这时,却是响起那魔头的声音。
虎口粮登时把那黑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