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颖道:“当然是真心话,人家对你无情,你何必对人家有意。”
“余二娘,你说呢?”
余二娘沉默不语,顿了顿,问道:“白前辈今夜到此有何贵干?”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想回答。”
“你必须回答!”
“你杀了我吧!”
“我偏偏不杀你,就让你回答这个问题。”
余二娘缓缓地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深情地看了江颖一眼,慢慢地闭上眼睛。
江颖握住她的手道:“你不要这样,刚才的话我都是气你的,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余二娘又深情地看了江颖一眼,怒喊道:“闪开!”
江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白箫笑道:“真是感人!看着心爱的人自杀,自己却阻止不了,那让人多么痛不欲生!有意思!”
“二娘不要!像你说的,死好玩么?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白箫道:“余二娘,我来帮你一把,把这个碍事的人弄开。”说完伸手抓住江颖的胳膊一拉,江颖猛地摔倒在地。
“呵呵,你这位夫君怎么跟一片叶子似的,我轻轻发力,她就倒了。”
余二娘看了江颖一眼,突然剑锋一转,指向白箫,一剑刺出。
白箫身子向后一飘,轻松躲过这一剑,缓缓落地,侧目道:“好险!差点被你刺到了!”
余二娘喝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杀人。”
“杀谁?”
“遇见谁杀谁!”
“你可知我们去杀谁?”
“不知道。”
“是白一鸣。等我们杀了白一鸣,你就是蜀山掌门了。你杀了我们,对你有害无利!”
“你说的是真的?”
“我余二娘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你打听打听,何时食过言。”
“我告诉你,我杀了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好吧,我暂且相信你,假若让我知道你在骗我,我就把天下所有姓余的都杀光,一个不剩。”
话毕,转过身,飘然离去。白猿也跟在后面,形影不离。
余二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江颖道:“死鬼,人都走了,还不起来!”
江颖道:“我也想起来,可是我浑身都不听我使唤。”
余二娘摇了摇头,走到近前,拉他盘坐起来,问道:“哪里不能动?”
“哪儿都不能动。这姓白的出手也太狠了!”
余二娘道:“他若出手狠,我现在就给你收尸了。”说着在江颖背上点了几下,又是揉又是捏,忙活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余二娘道:“幸亏我灵机一动,说中要害,否则你我难逃一死。”
江颖愤道:“那个姓白的就像一个疯子。”
“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余二娘问道,“夫君,他的萧音对你没影响?”
江颖道:“怎么没有,也不知那是什么调调,弄得我的头好痛,后来,我拿用泥巴堵住了耳朵,这才好了。我听冯安说,你往这里了,我怕你有危险,便拿着寒冰剑赶来。”
余二娘道:“我还以为你的武功大有精进,原来是另有诀窍。不过,你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我突然觉得你好聪明啊!”
“我很聪明吗?我不觉得。我觉得我们都一样啊!”
“我们一样?你好谦虚啊!我教你内功心法都这么久了,你一点进步都没有。当初,我只练了三天便有明显突破,我师父都夸我。”
“哦!我真是太……你才笨呢!你居然说我笨,看我怎么收拾你!”
余二娘惊叫一声,大步跑开了:“追我……”
“哈哈,追上你,我可不客气了!”江颖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俩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返回驻地。在经历了生死相许的考验之后,他们的爱情之花开得更艳了。
二人回到营地。众手下都未睡,围着篝火而坐,在等他们回来。
冯安、吕保迎上前。
余二娘问道:“大家怎么都不去睡?”
冯安道:“大家都担心你们的安危,哪里睡得下。”
吕保道:“看见你们安然无恙,我的心可算落下来了!主子,不知是什么人如此霸道?”
冯安道:“天这么晚了,有话明天再说。”
余二娘笑道:“不防事。来者乃蜀山派的白箫,人送绰号白猿萧音追魂剑。”
吕保道:“一听这名号就知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他到底还是主子的手下败将。”
冯安道:“你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成心不让二位主子去安歇。”
“没有,没有!”吕保赶忙否认,又道:“小的只是话到嘴边了脱口而出,绝对是无心。”
余二娘道:“无妨,大家都去安歇吧,明天还要赶路。”
冯安一边拉着吕保的胳膊走,一边道:“快走,休的再多言!”
“你怎知我还说话!”
冯安压低声音道:“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跟我平起平坐!我跟主子说话时,你少插嘴。”
吕保道:“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都是主子手下,自然是平起平坐。以后,你少对我吆五喝六,我跟着你受了那么多年气,早受够了。”
冯安气愤道:“你小子一得志便翻脸不认人,当初若不是我,你早饿死了。”
吕保道:“我为你出生入死十余年,欠你的早还清了。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独木桥、阳关道,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