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城外来了刘备军使节,你看是不是……”郯城县府,最豪华的一间房屋外,一个曹豹的亲卫听着里面妇人的痛苦申吟,脸色不自然的大声喊道。
曹豹这人怪癖颇多,办这种事情的时候最忌打扰,很多人都因此受过处罚,这一次他被点名来叫曹豹,让他很恐惧。
房内并未传来声响,只不过里面妇人的声音已经没了,随之传出的是一阵穿戴铠甲的声响。
等了没一会儿,面色红润的曹豹从内部打开了房门,狠狠剜了一眼那亲卫道:“把里面处理一下,叫他们把那人吊上来,前来大厅见我!”
说完,曹豹也不理会亲卫,直接转身去了大厅。
没受曹豹训斥,也没被曹豹叫人打一顿,那亲卫如蒙大慑,连忙跑到县府门前,传达了曹豹的意思。然后又风风火火的冲回来,处理被曹豹杀死的女人尸体。
“报!将军有令,把使节吊上来,带到大厅面见!”曹豹的军令下面的士卒不敢怠慢,不一会儿便从郯城县府传到了城门处。
“把使节吊上来,其他的人让他们回去。”有了军令,城门守将开口下达了命令。
看到郯城城墙上人头攒动,有几个人用绳子栓着一个大箩筐,然后将箩筐向着他抛了下来,糜竺闪身躲到了一边,避免了被砸中的命运。
“就这么让我上去?这曹豹的手下简直欺人太甚!”看到那箩筐破旧不说,篾条上到处都是斑斑污迹,散发着一股子臭味,明显就是城门边收集牛粪马粪的筐子。
“将军,这怎么办?”普通的士卒倒是不在意这个,但糜竺是什么人,陪他前来的士卒都知道糜竺此人的脾性,面面相觑,可如今不上去也不行,有人试探性的问道。
“你们快点!到底谁是使节?若不做出决定,我等只得将尔等行为视为诓骗我等,予以射杀!”看到城下的筐子被人摆正,可半天没人入内,城头的楚军不耐烦了。
“罢了,且忍耐一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智!”自我催眠了一下,糜竺不情愿的在士卒的帮助下,爬进了粪筐子。
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差点没把养尊处优的糜竺给熏吐了。他连忙捂着鼻子,抬头望着月亮,不去看自己身处的环境,以此来减弱恶心之意。
有人爬进了箩筐,城头的曹豹军卒便开始收起了绳子,数人拖拽,不断把箩筐往城上拉。这可苦了蹲在筐内的糜竺,左摇右晃的筐子不好立足,为了小命着想,糜竺只得腾出手抓住箩筐,忍者呕吐感觉,被人往上拉。
“爬上来!快点,若不想上来,我们就把你扔下去。”到了女墙边上,几个楚军士卒拉了几下没拉动箩筐,见糜竺就在女墙便,站起来就能够着顶端爬上来,威胁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糜竺暗自记下为难他的这几人面目,然后起身小心的向上爬。
糜竺一文人,虽然练过击剑,但是那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爬墙之时笨拙不已。城头的士卒看不下去,两个人抓着他的手,将他提着弄进了城墙顶。
“带他去见将军!”看到糜竺摔在地上,周边的楚军士卒对他也没什么兴趣,把箩筐拉上来往地上一丢,便不再管他。而负责城门防守的主将,也不过是吩咐了四个军卒带着糜竺去见曹豹而已。说完话,那人也不见了踪影。
说是带路,其实这些人不过是为监视糜竺而已。事已至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糜竺也没要求什么,在楚军士卒的带领下,直奔县府而去。
“哟呵!这不是糜别驾吗?何以至此?”糜竺刚进大厅,就看到了曹豹,那曹豹正在分割一只小羔羊,桌上盛放着一坛美酒,见到他进来,曹豹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询问道。
“别驾之言且勿再提!如今我乃青州漕曹从事而已。多日不见,曹将军风采依旧,可喜可贺!”糜竺也知道曹豹没安好心,要是以前,他早就与曹豹争锋相对了,哪里会有现在的好脾气。
“哈哈哈,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糜别驾也会有这么一天对我曹豹和颜悦色,世事弄人啊!说吧,前来所为何事?”曹豹挤兑了糜竺一下,顿时觉得两人是同病相连,他曹豹也没比糜竺好多少,顿时没了调笑糜竺的心思。
“华雄所部已经被我军张郃部与张飞所部困住了,他们短时间内没办法前来救援郯城。”糜竺答非所问,可透露出的信息却让曹豹止住了手中的事情。
“哦?那又怎么样?我还有精锐数千,于禁小儿不日即破,这郯城不会有失!”曹豹停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切肉。
“关将军有言‘寅时不降,城破之后寸草不生。’”
“大言不惭,有我曹豹再此,郯城安破?”曹豹的手抖了一下,反驳道。
“投诚者,位列偏将军,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糜竺没有在意,再一次说了条件。
“哼!画饼充饥,毫无实质。”曹豹很是不屑。
“刘使君麾下,偏将军者仅二人而已!”糜竺又加了一句。
这下子,曹豹不说话了。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反驳的。刘备军中官职最高的张飞与关羽两人不过是偏将军,他只要投诚,地位就可达到这一高度,比他在楚军中德地位高了不知凡几。
“我军拥兵十数万,俱是精锐之师,不用多久即可将尔等逐一击破。到时候位高权重俱是泡影,我何必抛弃现在的优渥生活,去与尔等做那丧家之犬?”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