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江马上站了起来,拦住了他们,说道:
“不,这第一杯酒,应该是我敬你们二位。我虽然是这里的厂长,但是,对这里的情况,什么都不了解,以后的工作,还都要仰仗二位的鼎力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我这个厂长什么都干不成。所以,这第一杯酒,应该是我敬你们,来,咱们把它干了……”说完,他一饮而尽。
聂文成和秦桂枝也把杯中的酒干了。
吃了几口菜,刘春江和王雪飞交换了一下眼色,王雪飞知道刘春江意思,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两个边对大家说道:
“走,咱们几个给职工敬酒去吧。”
聂文成和秦桂枝马上站起身来,也端着酒杯,走在前面。这时,薛柯枚马上走到了刘春江的身边,揪了他一下,然后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把自己的酒杯和他的酒杯换了一下,说到:
“你还是少喝一点儿就行了。”
刘春江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王雪飞看见了,对薛柯枚说道:
“今天高兴,少喝一点儿还是没有关系的。”
薛柯枚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
“不行。他的身体你知道的,还是注意点儿为好。”
王雪飞看了一下刘春江,笑着说道:
“你看,还是薛柯枚关心你呀。”
薛柯枚回头看了一眼柳莺莺,柳莺莺马上瞪了王雪飞一眼,说道:
“我不关心你?那我跑这么远跟你来这里干什么?”说完,她自己也笑了。
赵晓燕、柳莺莺还有薛柯枚也跟在后面,按照各个工段的顺序,一桌一桌地敬酒。
河西厂的这些职工,大部分性格都很直爽,自从厂里停产了之后,他们也已经有很长时间他们没有上班了,早就想上班了,今天大家相互见面,他们也显得十分高兴,有些人放开畅饮起来。
当刘春江他们给这些职工敬完了酒之后,回到了座位上,刚坐下吃了几口菜,聂文成和秦桂枝便向他敬起酒来。
薛柯枚赶紧对他们两个说道:
“刘春江他身体还没有恢复,这样吧,这杯酒,我代他喝了。”说完,也不等他们两个同意不同意,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聂文成和秦桂枝暗暗地吃惊,但是,他们也不好多问,随后,也跟着把酒喝了下去。
这几个人刚放下了酒杯,赵晓燕也开始向刘春江和王雪飞敬酒了,薛柯枚还是一样,代替刘春江把酒喝了下去。
接着,河西厂的好些职工,也走到他们的这一桌前,向他们频频敬酒,和前面一样,刘春江的酒,薛柯枚都代他喝了。
大家都暗暗地瞧着薛柯枚,只见她满脸红光,一点醉意也没有,不觉得都有些吃惊,因为他们知道,薛柯枚起码也喝了够一斤酒以上了。
聂文成两眼不住气地瞅着薛柯枚的酒杯,薛柯枚知道他怀疑自己的酒杯里面的酒,她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
“聂厂长怎么老是看我杯子里面的酒,难道还怀疑我这里面的酒是假的吗?要不然,你尝一尝?”说完,就要给他往被子里面倒……
“不敢不敢……我哪里是怀疑了?我是感到薛主任是少有的好酒量啊……”
王雪飞也是感到有些吃惊,虽然他们在一起也喝过几次酒,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除了那一次打靶的时候,见薛柯枚破例喝过一次酒,以后很少见她这样豪饮。所以,他心里也是暗暗地感到惊讶。
刘春江也是感到惊奇,他虽然曾经听薛柯枚自己说她很能喝酒,但是,从来也没有真正见识过她的酒量。而且,记得在打靶之后的那一次酒席上,薛柯枚还曾经喝醉过。
其实,他不知道,今天,薛柯枚是因为高兴,所以,她的酒量才超水平发挥,以至于喝了一斤多酒也没有醉。
饭吃完了,办公室主任赵晓燕便领着他们到宿舍里面先休息一会儿。
刘春江和聂文成等人告别,然后,他和薛柯枚等人跟着赵晓燕,来到了职工宿舍。
所谓职工宿舍,就是几排平房,这里面用的也是暖气。
赵晓燕打开了几间房,并倒了两杯茶水,对刘春江说道:
“刘厂长先在这里休息吧,如果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赵主任也累了,先休息吧。”
见赵晓燕走了,刘春江心里惦记着薛柯枚,便推门走入了薛柯枚的房间。
“你中午喝了那么多的酒,感觉怎么样啊?”刘春江关心地问着。
“刘主任,放心吧,你看我这不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嘛?!”薛柯枚和他开着玩笑。
刘春江也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放在她的跟前,看了看她,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说,原来的这几个领导,咱们应该怎么安排他们几个的职务呀?”
薛柯枚没有立即说话,她喝了一口水,认真地想了想,说道:
“咱们刚来这里,许多情况并不了解,我看,这个问题先不要着急,还是要慎重处理,搞不好会影响团结的。首先是他们的待遇不能降低,同时,还是要发挥他们的长处,充分依靠他们,让他们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毕竟,这个厂是他们一手建立起来的,自然会对这里有一种感情,而且他们在这里有很深的群众基础。就算是他们不懂技术和管理,那也离不开他们的支持。”
“对,有道理。这样吧,过几天,我征求一下他们几个人的意见,看愿不愿意离开这里,如果愿意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