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该给王雪飞敬酒的时候,王雪飞歪着头,想了想,最后,他终于想了一个好节目,他要让他们两个一起跳一段交谊舞:
“这样吧,刚才,你们两个唱了《白毛女》,有了唱歌的节目了,现在,还没有舞蹈节目呢。你再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表演什么呢?就表演一段儿交谊舞吧。好不好?”
在座的大部分人,当年都见过刘春江和薛柯枚作为工会请的交谊舞的示范,一起跳的那些舞蹈。
这时候,早有人让音响师,播放出了舞曲。
刘春江叹了一声,没有办法,他只好随着音响了的音乐,握着薛柯枚的手,一起跳了起来。
尽管刘春江和薛柯枚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跳舞了,但是,此时他们依然配合的十分的默契,动作依然十分潇洒。人们的目光,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自然,大家也想起了当年就是因为刘春江和薛柯枚一起跳舞,才引发出后面赵田刚,躲在他们回家的路上,暗中隐蔽着,最后用刀子刺向刘春江的事情。
大家的心绪,很自然地又想起了当年的情景。
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娟娟,看着看着,眼睛里面有些湿润,似乎有些泪花。忽然,她一转身,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这里,——显然,此时,她又想起了当年薛柯枚在俱乐部前面的广场上,她在爸爸赵田刚的怀里,看到薛柯枚和刘春江在一起跳舞的情景,她现在又想起了爸爸赵田刚了。
其实,这也是王雪飞故意制造的效果,他要让大家,想一想当年他们两个轰动全厂的那场事情。
刘春江和薛柯枚总算是跳完了,王雪飞笑了笑,这才把喜酒喝了下去。
最后,当轮到了该给杨子琪敬酒了。
薛柯枚走到了她的身边,给她倒了一杯,说道:
“杨子琪妹子,请你喝我们的喜酒。”
大家都盯着杨子琪看,过去,杨子琪曾经是刘春江的妻子,现在,她们两个互相换了一个身份,薛柯枚变成了刘春江的妻子了,而杨子琪呢,反而成了刘春江的客人了。大家都想看看,杨子琪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杨子琪知道大家都想看她的表现,此时,她显得十分自然,说道:
“好吧,你也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演一个什么节目好呢?这样吧,你们就再场一首歌《婚誓》吧。”
当年,刘春江带着河西县水泥厂的那些职工,在北戴河招待所的时候,他和薛柯枚等人,就一起唱过这首歌。
薛柯枚用眼看了杨子琪一眼,她知道杨子琪的好意,于是,她又深情地唱起了这首歌。
“阿哥阿妹的情意长
好像那流水日夜响
流水也会有时尽
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阿哥阿妹的情谊深
好像那芭蕉一条根
阿哥好比芭蕉叶
阿妹就是芭蕉心
……”
薛柯枚的嗓音依旧很好听,她还是像当年在北戴河和刘春江一起唱卡拉ok 那样,感情十分的投入。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充满的对刘春江的浓浓爱意。
杨子琪两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在她的眼神里,毫不隐瞒自己羡慕的神情,此时,在她心里,仿佛又沉浸在当年在北戴河的时候,和刘春江薛柯枚一起在水中游玩时的情景。
“鲜花开放蜜蜂来
鲜花蜜蜂分不开
蜜蜂生来就恋鲜花
鲜花为着蜜蜂开”
从音响里传出来的歌声十分动听,此时,歌声在餐厅中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