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淼笑着扯下了她的手:“唉!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来,我们把合卺酒喝了吧!”说着,便拉着王蕙来到了桌前,将温好的酒倒进了杯中。而后两人手臂向缠,将这杯暖暖的喜酒送入了口中。
喝过合卺酒,两人便有手挽着手坐回了床边。洛淼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王蕙的脸,满脸欣喜地说道:“蕙儿,能娶你为妻,真是我今生莫大的福分啊!”
王蕙的脸微微一红:“干什么说这漂亮话?我又不会跑了!”
“哪儿啊?这是我的心里话!”洛淼轻轻地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搂进了怀中。
“洛郎,我们将来要在哪里生活啊?”王蕙靠在了洛淼的肩头,笑着问道。
“你想在哪里生活呢?”洛淼反问她。
王蕙白了他一眼:“我想在哪就能在哪吗?无论怎样还是要回塞外去吧?毕竟你将来是要继承可汗之位的!”
洛淼叹了口气:“是啊!真是苦了你了!”
王蕙摇了摇头,满脸幸福地说道:“不!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里我都不觉得苦!”
洛淼微微一怔,而后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谢谢你!”
王蕙的脸微微一红,随后又笑着问道:“既然这样的话,什么时候带我回塞外呢?可别耽误了那边的事才好!”
沉默了片刻,洛淼才有些无奈地说道:“蕙儿,我们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先别跟我回塞外?”
王蕙愣了片刻,而后从洛淼的怀中坐起身,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给我个理由。如果你是想在那边再偷着娶几房了老婆,那可说不过去!”
“当然不是。”洛淼沉声道:“实话跟你说,虽说我现在是草原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叶护,我这身武功也还说得过去。但有句话说得好,爬得越高,就摔得越惨。明里暗里觊觎可汗之位的人数不胜数。若是我哪天也被人谋害,那时你若在我身边,就性命难保了,所以我希望你暂时就留在大唐,我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
王蕙思考了片刻,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不过你这话可别对别人说,尤其别对我奶奶讲,否则她恐怕要骂死你!”
“谨遵夫人教诲!”洛淼拱了拱手,正襟危坐地说道。
“别闹了!”王蕙笑着掰开了他的手,然后垂下头,低声说道:“夜深了,我们早些休息吧。”说完这句话,她的脸已经红得像樱桃一般。
“好!”洛淼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扶着她的肩膀便向床上倒去。
“你、你先把蜡烛吹了!”王蕙红着脸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说着,洛淼朝着远处的红烛轻轻一挥手,掌风呼啸而去,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那几点橘黄色的烛火之上,熄灭了它们的光芒……
第二天,阿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肚子咕咕叫的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便来到厨房拿了一堆点心。
厨房的家丁跟她不熟,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但阿宁毫不在乎,一边吃着点心,还一边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吃过点心,她便来到陆羽居住的别院,想找陆羽商量商量如何应对朱放。但她站在门外喊了半天,门里也没人答应。她只好走到门前,想要破门而入。
伸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阿宁走进屋来,只见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显然陆羽早已起身。她的目光再向旁一扫,便瞧见了那摆在桌子上的、倒扣着的白纸。
掀开白纸看了一眼,阿宁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纸上写着几个大字:
阿宁,我自己去找朱放了。别跟来,也别告诉别人。
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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