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二人放下武器,但却没有和好的气氛。
“我倒不觉得是精神攻击,因为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琳的眼神依然尖锐。
茱莉亚直接当没听到,只是问希尔:“主人,你是说那个全身长眼的女孩吗?她已经死了的嘛。”
“唉。所以说你们啊……”希尔直摇头,盯着女孩的尸体讲了一番她的猜测。
恐怕是茱莉亚说有些头晕的那个瞬间就已经中招了。而且她们俩不是第一批中招的,在二人之前,伯南克那一伙人莫名其妙的内讧,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希尔虽然每次都在能力发动范围内,但因为她免疫精神攻击,才没有卷入两批人的内斗。
“我估计她的能力是操控人的情绪,让人变得暴躁好斗,容易自相残杀。所以,别再说那些互相伤害的话了。”
虽然希尔的话有理有据,但是情绪从来不会让步给理性。人就是一种不理智的动物。
琳微微摇头:“即便如此,我还是要教训一下这个不懂得尊重人的家伙。”
茱莉亚更加跃跃欲试:“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双方重新拿起武器,准备斗个你死我活。
危机关头,希尔终于爆发了。
“你们够了!都放下武器!每一个都说是为了我,结果却在互相拆台!茱莉亚,首先是你!”
希尔气愤至极,说话间浑身上下都在闪着电火花,茱莉亚吓得伏在地上。
“我以主人的名义命令你,立刻清醒过来,为自己的言行道歉。”
茱莉亚浑身一激灵,解除了情绪亢奋状态。当她意识到刚刚自己有多么毒舌时,悔恨、自责一齐涌上了心头,不禁双手捂脸,把头深深埋在膝下:“主人……十分对不起,我又搞砸了。琳大人……请接受我的道歉。我只是看到您和主人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心里不平衡而已……”
茱莉亚的姿态可谓十分卑微,但琳却“哼”了一声,尖刻的语气依然不改:“你最该反省的是自己的无力。希尔收了你这么个女仆可真是大错特错。”
可怜的茱莉亚头也不敢抬,只是瑟瑟发抖。希尔站在她这边,面对着琳:“琳,我不知道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从遗迹以来,可以说是合作关系吗?但起码这一次我是队长,能不能听我一句,好好与茱莉亚相处。”
一个是主仆关系,一个是合作关系,关系差别巨大。后者远没有前者亲密,甚至隐隐藏着一种疏远的感觉。
这几句话不但没有安抚到琳,反而让她爆发得更厉害:“合作关系就太让我失望了,希尔……我是仰慕你,才愿意留在魔女馆的……也是因为这个,我才愿意跟你出入死地,用命为你铺路!”
琳越说越激动,甚至冲过来抓住了希尔的双肩。
希尔此刻更无奈。茱莉亚与她有精神契约,随时可以解除精神异常状态。但是琳就难办了,她的样子明显就是没有脱离异常状态,情绪依然亢奋,而且希尔也不知道这个状态要维持多久,也许一会就好,也许一辈子都是这样歇斯底里,那就完蛋了。
“琳,这样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去,让罗莎琳德为你看一下……”
“我不需要!”琳挥着危险的剑,高声喊着,“我们认识得最早,为什么平常你总是看着茱莉亚?为什么你总是跟她睡在一起,即使是主仆关系也不正常!谈到贡献,我也不比她少。而且你平常只拥抱茱莉亚!”
“我那个是为了电击教训她……”
“那根本谈不上教训,根本是奖励!你什么时候也抱一下我?难道因为茱莉亚比较白痴,所以你就会不断照顾她?我知道我中了奇怪的攻击,但是如果这样才能跟你靠近,我宁愿不去找黑魔女治疗!”
希尔和茱莉亚:“……”
琳一番激情告白,说的希尔面红耳赤。回想起与她共事的种种经历,希尔发现,她有时也会无端发愣,有时会盯着希尔看很久很久,屡次展现对茱莉亚的轻微敌意。但是因为琳一向行事稳重,希尔从没关心过她的内心想法,只把她当成一个可靠的朋友。
这下轮到希尔不好意思了:“也许我也该向你道歉才对……我没有回应你的目光,只关注自己的小世界,我是个不称职的队长……”
“能不能稍微等一下呢,主人。其他事我都可以忍受,唯独一件事不行——我可不能跟琳分享主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的茱莉亚,大胆地面对激动的琳。
“茱莉亚,你已经摆脱异常了对吧?”
“当然,我的主人。但是琳想要挤进我们两个之间,就算心情平静如水的我也忍不住了。”
“你们都省着点力气去打敌人好吗?今天真是晦气……对了,怎么好像我是玩偶一样,被你们抢来抢去的。应该是我挑你们吧!我宣布,最听话的,不闹事的可以跟着我。”
希尔话音刚落,茱莉亚与琳四目相对,萌生了强烈的竞争意识。
“突然觉得你看起来顺眼多了,只要你不妨碍我和主人的好事,也许能跟我一起服侍主人呢。”
“我也突然觉得,争来争去好没意思啊。不如服侍时间就这样分吧:你一我九。”
“一个新人讲什么大话呢……作为女仆,我可是你的前辈。你一我九。”
“那我就让一万步,你二我八,作为补偿,晚上我跟希尔一起睡。”
“什——得寸进尺!你的身体肌肉那么多,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