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属下看着王妃这么多年如此艰辛尚且心有不忍,王爷,您身为王妃的夫君,就真的丝毫不在意王妃吗?王妃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就是二十年前……”

“够了!”君钰开口打断君霜的话,任何提及宁宁的话,他都不允许,“退下!”

“王爷……”君霜还想继续说完。

这些年,她被派去跟在王妃身边,监视王妃。一开始,她也的确是抱着怀恨的心态去的,认为是王妃拆散了王爷和丞相夫人,是王妃卑鄙无耻。

但是,年年月月相处下来,她却觉得,如此温婉的王妃,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王妃生前她不能为她做什么,现在她就是拼死也想要为王妃挣回一份尊严。

“本王让你住口!”蓝宁是君钰的逆羽,谁都不能提及。君钰一挥手,君霜的身子几乎毫无反抗之力的腾空而起。

几个起落间,君钰走进了落败的素澜院。

看着荒凉的院子,君钰的心似乎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不断有冷风灌了进来,再也缝补不上。

这些都是玉微应得的,不是吗?

为什么他却感觉到有些冷意。难道是觉得玉微死了,她的那些罪孽就可以赎清了?

不可能!君钰一掌击碎了素澜院本就破败的墙,墙壁在君钰十成的功力下瞬间四分五裂。

那都是她活该,他何必同情?她再难过,能有他这些年错失所爱来得痛苦悔恨?

这样一想,君钰觉得心里似乎不再那么难受,却仍是感觉有凉意不断侵袭。

八月二十六

圣寿节,皇帝寿辰。

寂静多时的深宫骤然变得喧嚣

宫墙深深,亭台楼阁间繁花锦簇。

玉微和南砚宸在宫侍的指引下进入了清心殿。彼时筵席还未开席,但是桌上剔透可口的水果已经是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锦衣华服的官员们正襟危坐,身旁艳丽娇媚的女眷恭敬地侍奉着他们的天。

美人配美食,最是容易让男子产生满足感。

来来往往的俏丽侍女为大殿中众人添着酒水和瓜果。

不多时,只听殿外一声宦官的唱词远远传来:“皇上驾到——”

殿内的众人立刻以头伏地,虔诚如朝拜神佛一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说官员们是家中女眷的天,那么玉衡便是官员们的天,更是整个大晋的天,官员们甘愿俯首追随。玉衡虽不是开国皇帝,却是真正的千古一帝,名垂青史。

他在位的二十多年,海晏河清。大晋踏进前所未有的盛世繁华。

有些大胆的闺秀则是偷偷抬起头向那一抹明黄的身影望去。

玉衡不止政绩卓绝,后宫更是空无一人,若是能得他的垂怜,纳入后宫,她们便是死了也甘愿。

闺秀们的目光触及玉衡身影的刹那,几乎全都是羞红了脸的低下头,这般如仙人似的帝王,即使是后宫三千,她们也愿意日日守候啊。

玉衡面色冷峻地走到龙椅上坐下,方才一挥衣袍:“众卿平身。”

众人谢恩起身。

玉衡身边的内侍见众人站齐,继续唱词:“请诸位大人行礼。”

皇帝寿辰不似一般官员随意,等级制度森严,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众人三跪五叩地行礼完后方才入座。

玉微和南砚宸坐的位置几乎就在玉衡身侧,他一转头就能看见。

玉衡没有子嗣,但也未曾从皇室旁支的宗亲里过继后嗣,而是直接将皇位传给了南砚宸。故而他一早就以太子的标准培养着南砚宸。

待众人都坐下后,玉衡抬眸去看属于蓝宁和南风起的位置。

南风起一人悠闲地坐在那里,身侧是空空荡荡的女眷席位。

玉衡目光一暗,唇角浮现一丝苦笑,这么多年了,宁儿依然躲着他。

南风起感受到玉衡的失望,没有丝毫反应。只要玉衡没有动作,其他的,他可以视而不见。

反正终此余生,玉衡都不可能再见到宁宁。

一想到自家娇妻,南风起唇角忍不住泛起笑意,很快他就可以和宁宁归隐山林了。

相比南风起的愉悦,玉衡周身落寞萦绕,端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

酒杯承受不住厚重的内力,顷刻间化为灰烬。

二十多年的皇帝生涯,玉衡积威甚重,无人敢抬头向他望去。故而玉衡只是淡淡地拿起另一只酒杯,若无其事地饮酒,一杯又一杯。

玉微并不包括在这些或敬重,或畏惧玉衡的人里面,她时时刻刻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玉衡,自然也看见了玉衡和南风起的互动。

在侍女为她斟酒的时候,玉微故意撩动了一下衣袖,一杯酒就被洒落在衣袍上。

侍女惊吓得脸色苍白地瑟缩着跪倒在地:“夫人恕罪。”

清心殿内一派歌舞升平,侍女的声音落在嘈杂的殿内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

离玉微和南砚宸最近的玉衡沉浸在思绪里自顾自地饮酒,听到声响也不甚在意。

能入得清心殿侍奉的侍女都是经过精心调.教的,一般不会出岔子。

但是婉心是第一次侍奉贵人,早就害怕得紧,现下出现了这般严重的失误,若是贵人不责怪还好,要是贵人责怪下来,少不得回去就要挨嬷嬷的训了。

一想起嬷嬷厉害的手段,婉心的脸色就又苍白了几分,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这般不小心。

“无碍,你起来罢,引我去更衣便是。”玉微柔声安抚着侍女,扶她起身。

那温柔中带着几丝一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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