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端着碗粥做什么?”她瞅见床旁放着的铜镜和木梳,心中赞一声萱宁的心细如。
他却认真地将碗举到她面前道:“好了,粥凉的差不多了,可以喝了。”
她手一抖,木梳落在地上。她转头看着他。
他坐在那里,安静,沉稳,眼睛微闭,嘴角轻扬。
那双大手里端着的粗瓷碗却比人更安静,满腔的话语,在白粥微微的热气里,氤氲如雾,散入心脾。
她上前端过,手却抖得厉害。
他的手将她的手和粥碗紧紧捧住。他不解地问道:“水墨——你——哭了?”
她摇头,声音却变得哽咽道:“你——当真是宁王?”
他亦摇摇头,缓缓道:“以前是我对你太不好——如今,可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