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姐,你不是答应我说不去找申师兄了嘛。刚才我也已经说的很清楚,爹爹的死或许他有些责任,但是罪魁祸首却不是他。”钟小婉显得十分紧张,看得出她心底深处还是非常关切这位一起长大的师兄的。

唐汐月伸手轻轻按在钟小婉的手上认真道:“二姐,你应该知道,你申师兄他现在正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没错,他或许暂时能够将钟寒谷给保住,可是未来呢,未来怎么办,你就愿意看到钟寒谷日后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柄杀刀,一柄利剑,去荼毒武林,祸害江湖。到时候你父亲苦心经营一世的钟寒谷,可就真的要身败名裂,坠入万丈深渊了。”

钟小婉愣住了,这个问题她确实还从来没有考虑过。此前血莲教祸乱的消息她听得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在她看来杨柳门,断水宗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门派,远远比不得自己家的寒钟谷,但是那屠门灭派的手段实在是太过血腥暴力了。

穆兰很坚定,她觉得无论如何,申不易一定是要见一见的。要说现在谁最有可能和暗网的人牵上线,那么申不易绝对是一号人物。现在他们在暗网之中有眼线,有谍子,但是暗网外围的情报搜集始终还不够实时性,最少最少她们也应该知道这一次要面对的对手是暗网里的哪个高手吧。

“小婉,你随我们一起去。”穆兰此刻已经走到门口,“汐月,你照顾好小婉。”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唐汐月有些心疼得扶起钟小婉:“二姐,遇到问题,逃避只会让问题变得更糟糕。放心,我和穆兰姐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经过唐汐月的真气治疗,钟小婉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不得不说天工真气真的是疗伤的圣品,比之一些奇丹妙药都要厉害的多了,难怪当初那么多暗网中人,要去活拓捉唐门天工堂的弟子回去做药鼎。

没有再需要唐汐月搀扶,钟小婉本就是个坚强的人,此前身上有伤,加之父亲死去,多番的压力一直积淀在心中,才会让她展露出那种绝望情绪。现在既然决定了要怎么做,那么她的脚步不会比任何一人迈得小,谁叫她是钟小婉呢。

三个女子虽然年纪不同,气质也有所相差,但是若论风采却是各有千秋。三人直接奔往如今申不易落住的晨钟别苑,这里也是原本钟麟的起居所,倒不是说申不易急着去坐那个掌门的位置了,而是他从小就跟在钟麟的身边学艺,自然而然与钟麟就住在了一起,要说亲密,他们师徒两的感情可不会比钟麟还有钟小婉父女二人来的浅多少。

此刻晨钟别苑之中,剑气纵横,一个英武的男子正在奋力练剑,整个小苑之中剑气萦绕,经久不散,由此可以看出申不易的境界已经在向玄境巅峰迈去,待到剑气彻底化虚为实,那么恐怕距离触摸大宗师境界也就不远了。

申不易并没有使用昨日钟小婉留给他的寒钟谷传世名剑纯符,而是在使用一把看着十分老旧的桃木长剑,这种剑一般都是武道初学者,为了不伤到自己而使用的,一般都以套练剑招剑式为主,是一些幼年萌芽习武的稚童才会使用的武器。

虽然是一柄木剑,但是在申不易手中透发出来的锋锐气息完全不会弱于任何一柄千锤百炼的兵器。

唐汐月凝望着申不易手底下的剑招,一眼望去,几乎可以看穿申不易周身每一条经脉中的真气行转走向,这就是真正的地境大宗师对于气的感知,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别人的,都是那般的直透本质。

“好重的杀机,好郁结的气感。”唐汐月忍不住开口道。

申不易显然也已经是到了有人来到别苑,停下了手中连绵不断得剑势,转头看到是穆兰,唐汐月还有钟小婉三人,神色微微有些凝滞,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他的目光在钟小婉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番,应该是在确认昨天那位暗网总管没有对她下重手吧,看到钟小婉如今的气态自若,他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穆姑娘,唐姑娘,你们起的挺早啊。”申不易收起木剑,随手取过一条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水。

穆兰迈着轻缓的步子来到申不易的面前,一脸嘲讽道:“申大侠的剑术真是高绝啊,一柄木剑都能够使出如此的杀气来,若是换作你们寒钟谷的名剑纯符,那恐怕玄境之中少有人能够与你相匹敌了吧。”

申不易敏锐的察觉到穆兰这话语气中不的善,不过他却并不慌张笑道:“穆姑娘的武学造诣还要远在申某之上,申某哪里能够承受这般赞誉。”

穆兰轻轻冷哼一声:“赞誉承受不住,那这问责你可担得起来?”

申不易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收起:“穆姑娘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申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触怒了姑娘,如果有的话,还请穆姑娘能够当面指出,申某一定从善如流。”

穆兰一把将钟小婉拉到自己的身边:“倒是没有别的事儿,今天早上我和汐月意外的发现小婉身受极重的内伤,险些连气府都被人废掉,要不是汐月用唐门天工堂独有的疗伤真气助她恢复,以后会不会落下病根都很难说,我倒是很想问问,做为眼下寒钟谷的代掌门,做为小婉的师兄,也是她未来的丈夫,你如何能够容忍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被人这般重创!”穆兰摆出了一副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态度,这也是她当下最直观的愤怒情绪。

申不易自然没有想到那位总管看似简单的一指,会下那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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