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衣人带着牧宫就那样无声不息得退走了,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的出现甚至没有损毁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他说他已经与过去那人血衣人划清界线,可是如今出手救下牧宫,显然对于过去尚还没有完全放下,他所话的话穆兰自然不敢全信。

那份禁锢消散,穆兰没有去再拦牧宫,她很清楚,有薛衣人在侧,哪怕是有天境武人想要弗留牧宫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牧宫会不会听他师傅的话,从此乖乖得离开暗网。

战斗结束,一股股强烈的疲惫感袭上心头,穆兰轻轻摇晃了一下身子,平时手中还有一杆枪可以帮助她支撑一下身体,这会儿只能自然得盘膝跌坐在地上。

周围都是暗网的死士尸体,不过对她来说,这都是小场面。这些年对付江洋大盗,匪寇山寨,那死的人比起这不知道要多少,哪一次不是在尸山血海蹦哒出来,对于尸体也一早就麻木了。

要说伤势穆兰这一次伤的不算轻,主要还是因为她一气登昆仑后经脉受到的损伤,在此之后为了继续作战,她以修为强行压制伤势,经脉在随后的真气奔流中也是受到了二次的冲击,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不容忽视的消耗。

她就坐在那儿打坐调息,直到将那先天真气绕行整整十个大周天之后,她的气色精神才恢复了过来,不过此后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精心调理。

这边的动静消失了,原本悄悄躲在相邻几里外的钟小婉还是忍不住悄悄摸了回来,穆兰和唐汐月都是为了寒钟谷在战斗,而她这个谷主的女儿却是袖手旁观,她的心里可真的不是那么舒服。她只恨自己平日里练功不勤,为什么年纪差不了几次,唐汐月和穆兰姐都会那么强,自己哪怕对上几个黄境高手,还需要旁人的策应才能够稳住战局。钟小婉心中暗暗下定决定,从此以后要加倍的努力练功。

原因有两点,一点是穆兰姐已经说过,申不易师兄这一次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作,此后武道境界肯定会受到影响。想必要再创高峰,那已经是可望不可及的事了,但是他们寒钟谷要想生存下去,无论是在哪儿,都必然需要拿得出手的高手来镇场,而钟小婉自然是继申不易之后的第一人。

第二点也是钟小婉自己的私心,她希望从此以后,如果再有战端,自己不会是那个只能够在一边看着的人。她不觉得自己那叫无过便是有过,那样只会让她感到憋屈。

尽管已经在江湖上游历了许多年,但是当看到这边院落的场景时,钟小婉还是惊得张大了嘴巴,随后便是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上心头,她扶住一边的断墙哇哇得呕吐了好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穆兰察觉到钟小婉过来,她缓缓收功,起身来到她的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不是叫你好好照顾申不易的嘛,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钟小婉止住那种呕吐感,眼泪汪汪得望向穆兰:“穆兰姐,我真没用,打架不行也就算了,怎么看到死人还会吐成这样,像我这样的人,拿什么去撑起寒钟谷的脊梁,难怪爹爹,还有申师兄会那么累,都怪我!”说到这儿钟小婉忍不住呜咽起来,心中的抑郁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穆兰轻轻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傻丫头,说什么呢。你现在才多大,有些担子还不到是你的时候。你别太过苛求自己,而且,我们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你从来都不孤单啊。”

钟小婉哭的很伤心,穆兰则是在一旁尽力的轻声安抚。

轰隆一声,一道金色长虹破天而至,直接砸在了院落的正中央。

唐汐月脸色有些发白,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有些凝重。

钟小婉立时止住了哭泣,穆兰拉着钟小婉快步冲到唐汐月的身旁:“汐月,你没事儿吧。”

唐汐月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只不过让那一对鬼爪跑掉了。”

穆兰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得问道:“鬼爪,什么鬼爪。”

“是祁田的一对邪恶兵器,显然是被特别祭炼过的。我击杀他以后,他的一身精血都被那鬼东西给吸干了,随后祁田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是将那副鬼爪送了出去,我一直追出一千多里,可是始终都赶不上,最后他似乎投到南疆道那边去了。”

唐汐月将自己在后山与祁田的一战与穆完,心中颇为忧虑:“那鬼东西显然是害了许多人命才被祭炼成的,原本想着能够叫它毁去,以后也可以少害些人命,但这一次放虎归山,遗祸不小啊。”说到这儿,唐汐月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穆兰姐,那个叫牧宫的家伙死了吗?其他暗网死士也都留下了吧。”

穆兰面露苦色摇了摇头,将薛衣人突然出现带走牧宫的事说了一遍。

唐汐月忧心忡忡道:“李墨香跟我说过,这天下间如果还有谁能够正面与他和叶澄死战换命,这薛衣人绝对是排得上号的。没想到他会出山。”

钟小婉则是有些不解:“穆兰姐,按你说的,那薛衣人不是已经表明自己和暗网再没有关系了嘛,他或许会说服牧宫让他不再返回暗网去为暗网效力呢。”

“傻丫头,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穆兰叹了一口气,只要寒钟的事情传回暗网,那么这寒钟谷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难以逃脱所谓的暗网审判。

“先不管这些了,赶紧将这里收拾起来,小婉你再召集门派之中信得过的长老,商议一下下一步要怎么做,如今箭在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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