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伟眼见急切间难以取胜,担心时候拖长事情生变,斗然一声怪叫,从后扑上,著地滚去,抢到郑安背后攻他下盘。这一著甚是险毒,想郑安坐在椅上不能转动,敌人攻他背后椅脚,如何护守得了?林百生见状连发四枚铁莲子,又趁着郑安回头劈砍,软鞭急砸,喀的一声,将椅脚卷上,发力一扯,鞭头铁球尖刺在椅脚一划一割,椅脚顿时断裂,椅子随即一侧,郑安身子跟著倾侧。江芯月“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傻根从地下拾了一柄长剑,只待郑安有性命之危,便即上前施救。郑安左手猛地探出,往元伟头顶抓落,元伟大惊,急忙滚开相避。
只听得当一声急响,郑安手中钢刀与林百生手中长鞭铁球相撞,把铁球带向元伟。元伟在地下滚着,回头看到满身是刺的铁球朝自己飞来,吓得即时趴于地下不动,但后背还是尖刺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跟着又是当当两声,郑安单刀舞得犹如钢罩,密不透风,将激射而来的两枚铁莲子弹出,反攻林百生和元伟,将二人逼得手忙脚乱。借力打力,不但挡架敌人兵刃,还将敌人攻击转向,反攻敌人,乃是血饮刀法的精髓所在。
元林二人战良久讨不了好,各展轻功跃开,互相望了一眼,脸上都有惊骇之色。林百生道:“元兄,你背上被划开一大道口子了!”元伟道:“皮外伤不碍事。”他见郑安椅子斜倾,坐得摇摇欲坠,心想如此良机,日后再难相逢,只是忌惮他快刀迅猛,刀法精奇,于是抱拳说道:“兵刃上我二人不是敌手,我们再领教兄台拳招掌法。”这话儿说得冠冕堂皇,却是不怀好意,是要敌人自去其长。这番说话郑安本来大可不必理会,但心想林百生少了长鞭,便须得近身相斗,如此就有机可乘,又他艺高人胆大,一声冷笑,单刀扔开,点了点头,说道:“好!”
傻根说道:“既然说好是拳脚上的较量,那么独眼兄的暗器,便不能再发。”林百生哼了一声道:“既然说是空手,那自是空手,何必多说。”
分别抛下判官笔和长鞭,一前一后,攻了上来。二人分进合击,相互配合,立即将郑安围在掌风拳影之下。郑安不止刀法过硬,掌指拳法也是十分威猛,一经施展,二人欺不近五尺以内。好在郑安不能抢攻,否则单是给他追击猛打,便难抵挡。元伟为人阴险,见他椅脚断了一只,已难坐稳,心想只要再打断一只椅脚,非教他摔倒不可,当下又使出地堂拳法,滚向郑安椅后,猛地右腿横扫,喀喇一响,果然又将椅脚踢断了一只。
那椅子本已倾侧,此时急向左边倾倒。郑安伤腿稍稍着地,将重心尽量落在右边椅脚,尚自能支撑得主。元伟给林百生打了一个眼色,不再从前后,改为左右两侧进攻,郑安顿时难以保持单边椅的平衡,左摇右摆,随时都有可能摔倒。眼见元伟又攻将过来,一声巨喝,伸手在椅背一按,人已跃起,他恼恨元伟狡诈,从半空中如大鹰般向他扑击下来。元伟吓得心惊胆战,转身连滚带爬,以狼狈之极的姿势远离攻击,林百生从旁来救。郑安岂容元伟逃脱,飞扑至他背后喝道:“着!”双拳发力,左拳打在元伟肩头,另一拳挥后,击中抢过来相救的林百生胸口。两人经受不起,双双向外跌出。但郑安双腿受伤,落地无力,也摔倒在地。
二人见他如此神勇,那里敢再斗,爬起后尽皆站得远远,傻根与江芯月冲将过去,扶着郑安坐上另一张椅子上。
元伟左肩被击打,感觉左半身麻痹没了感觉,左臂已然抬不起,望着林百生在一旁疯狂吐血,心下惊诧不已,他勉强走上三步,说道:“这位兄台好功夫,元某自愧不如,请兄台留下名号,好让我百虎门日后再来请教兄弟高招。”傻根抢着道:“你以后寻人报仇,找我傻根即可。”郑安最后一击,耗力不少,说道:“你百虎门日后若想找回场子,只需在江湖上放出风声,在下必然闻风而动,上门讨教。”元伟这一问话,其实是讨回面子之举,那里当真敢寻仇,对方只坐着已然将他二人打得落花流水,要是他腿伤好转行动自如,那更是相去巨大,别说自己,便掌门老大也不是对手,见他不愿留姓名,更是合意,说道:“既然如此,那便静候兄台莅临百虎门气。
江芯月道:“你们要寻的神拳令,并不在谢掌门等人身上,请你把他们放了。”元伟道:“我们有确凿可靠的消息指向本门重物落于谢师兄手上,神拳令事关重大,与百虎门发展壮大息息相关,我是无论如何非找寻出来不可,那怕送上一条性命。”别人师门事,郑安不好管也不愿管,点了点头道:“望你念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不要太难为谢老先生,这位谢姑娘还是闺女……”元伟抢着道:“请兄台放心,我们百虎门一定不会为难了谢师兄父女,只是谢师兄把令牌藏了起来,我须得好好询问。”
好好询问,那其实就是严刑逼供,只怕两父女都要遭受不幸,郑大哥不管,我可不能袖手旁观,傻根走上一步说道:“败军之将,怎地还要将人带走,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元伟道:“这是我师门之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管,你们胜了我们,不搜你妹子便可,何必多管闲事?”傻根说道:“我就要管,你管得着吗?”元伟怒道:“臭小子,你一个手下败将,那来的资格管我们的事?”傻根笑道:“我是败在你手下,但你们两人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