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您贵人多忘事,我这样的还不够资格让你记住。”
“先生,虽说言论自由,可人身攻击还是要付法律责任的。请留下你的名字。”
“怎么?你们还想在路家对我动手?”
短短几句话戛然而止,慕遇城冷漠的放下手腕。
那是他为了便于随时采集证据特意买的。
三个按键,一个录音一个录像一个播放。
这还是上次在白家的追悼会上苏鸾被路奇平泼了脏水以后特意弄的录音手表,以便随时取证,反正之前起诉网民的案件快开庭了,他不介意多弄几个证据。
第一句的时候他没防备,没有录下来,后面录的几句到法庭上但这几句震慑这个男人足够了。
男人皱眉,脸色铁青:“随便一句话都要录音,你未免也太谨慎了。这是路家。”
“所以你和路家什么关系?”
慕遇城把手搭在苏鸾腰上,态度亲密,看向男人的眼神却透着冷厉。
要不了多久了,到时候那些伤害过苏鸾的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些人身伤害的侵权言论也会销声匿迹。
“没什么关系。”
男人脸色僵硬了一瞬,目光里似乎出现了一抹痛苦。
苏鸾注意到他说没关系的时候,拳头紧紧握起来,似乎不甘。
“你是……”
苏鸾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当初路少松带她去聚会,就有个人这么暴躁的摔门而去。
如果不是他刚才的神色,她也不会想到那个人。
今天路少宇结婚,露出这样表情的人必定和新郎或者新娘关系不一般。
看来杜奇和路少宇果然是……
“我谁都不是。”
杜奇撇开脸看向红毯尽头,那里还没有路少宇的身影。
苏鸾轻蔑的撇撇嘴,她不歧视**,但她厌恶心理扭曲的人。
因为**产生自卑心理,心态扭曲,总是像刺猬一样随时摆出攻击姿态,肆意伤害别人。
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值得尊重。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也许是时间到了,也许是杜奇的期盼成真了。
一对新人出现在拱门之下。
蓬松的婚纱让白静柔少了许多以往的柔弱纤细,精致的妆容让人意识到她以往被柔弱姿态遮盖下的美貌。
五年时间已经足够让她和换掉的心脏完美契合,如今的她脸色红润,气息均匀,从小被保护良好的她拥有足够端正的姿态,在无数教养良好的人群里也不会显得娇怯。
有些人天生拥有情敌雷达。
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站在不为人注意地方的苏鸾。
然后自然注意到了慕遇城。
她脸色微微一变,婚纱裙摆从指尖滑落,脚下踩了一下白纱,险些跌倒。
在她旁边的路少宇虚扶了一下,不等她站稳又避嫌一般甩开手,视线不受控制的游走全场,很快锁定杜奇的位置。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路少宇目光瞬了一下,冷漠的撇开视线,仿佛不认识杜奇。
杜奇脸色白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一步,垂下视线不敢再看路少宇。
他用一个婚礼换取了路老爷子和路奇平的信任,他不能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
可是……看着与自己相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他心如刀绞。
即使知道会痛,也想见证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得到父亲的认可,能光明正大的喊一声爸爸,是他的期望,是他的梦想。
他该为他高兴。
新郎新娘都有点心不在焉,只是机械的配合着司仪的话做着一些动作,如提线木偶一般,被无形的丝线提到台前,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白静柔到底不是白诗诗,也没有足够的隐藏心思的能力。
即使站在人前,她也忍不住总把视线投注到慕遇城身上。
在那翠绿的树下,慕遇城眼里仿佛只有苏鸾。
他正低头和苏鸾说着什么,偶尔顺手把她鬓边的碎抹开。
一个随意的小动作都透着缱绻温柔,仿佛那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慎重。
原本以为已经死寂的心狠狠疼了一下,这样的温柔即使在小时候慕遇城都没给过她。
忽然,苏鸾不知道说了什么,慕遇城似是不经意的扫过来了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和苏鸾说话。
白静柔却因为那状似无意的一眼手脚冰凉,心脏雀跃起来,只恨不能把身边的新郎替换一下。
“看来我们的新娘很期待幸福花开的时刻,眼睛一直盯着那棵树。不过现在还不行哦,让我们有请双方的家人登台,和我们的新人完成一张合照,婚礼就可以正式举行了。”
司仪用一句玩笑的话语为白静柔总看向慕遇城方向的眼神圆了场,正式开始婚礼流程。
苏鸾在慕遇城怀里抬头看向他们躲避的这棵树,逼真的绿叶碧翠喜人,细看时有着闭合的花苞。
经历过的苏鸾知道等会儿按下某个开关,这些花苞就会开出艳色的花朵。
“我选的地方不错,居然是幸福树。”
苏鸾笑着拍拍树干,连树干摸起来的手感都那么逼真。
“这说明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慕遇城配合的轻笑,低沉的嗓音在这略显嘈杂的环境里也听的清楚。
而这时,台上走上了几个人。
路奇平和路少庭一左一右搀扶着路老爷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