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木斜眼看了看幽魂,冷哼一声,道:“平时我见张师兄道法精深,此时怎么怕起一个小小的幽魂来。”
慕容白听出风木对张若虚的妒忌之心,心下更加高兴,想着正好没想出好计策来挑拨两人,便道:“风师兄可当心呢,若是一般的幽魂还不敢劳烦师兄,这个可是嗜血幽魂,出世后,每吸一点血,功力便涨一分。我是下午赶着慕容白他们到这里的,那时这东西还不成形,这才两顿饭的功夫,你看现在它骨胳成形了至少一半了,功力也是长了不少的。”
风木打了个哈哈,转头跟小个子低语了一声,那小个子收回长剑,转身便向北驰去。
两人中间的幽魂,原本忌惮是那两柄长剑,现在二去其一,心里正高兴。双掌拍了拍胸脯,对着长月嘶笑几声,低下头来,鼻孔里忽忽扇着气。
慕容白假意力竭,似一滩泥样瘫坐在地。那幽魂也有灵性,转头便向棘手的风木冲去。
风木早祭剑在手,口中咒决念毕,身前一个椭圆气剑围成一个剑扇,双足一蹬,空中再翻转腾挪,气剑紧紧跟随,寻着幽魂腋下的极泉穴冲去。
幽魂怒号一声,一手挡在极泉处,一手往风木身上的气剑拍去,只听“嘭”地一声,手掌撞在气剑之上,一股大力将风木震退十多步,风木只觉手臂麻,眼前一片蒙眼,险些栽倒在地,好在身后便是一片丛林,借着一条垂在地上的野竹,才勉强站住。
幽魂在这一撞之下,毕竟是赤手,手掌也吃了痛,立在半空中,甩了甩手掌。风木趁隙道:“张师弟,你我合力除了这怪物,免得它祸害人间。”
慕容白有气无力地摇着头,压低声音道:“风师兄,不瞒你说,刚才我与它一番缠斗,早就精疲力竭了,只觉腹中真元涣散,只怕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风木紧皱着眉,冷冷哼了一声。幽魂原本还惧怕慕容白从身后夹击,此时见他毫无反应,越得意,一掌打在地上,挖出些蟑螂、老鼠,塞在嘴里,猛吸了几口,又聚着黑气,向风木打去。
风木只觉一股灭顶的威势,身前衣衫震动,连忙举起剑,挡在胸前,嘴里念道:“五色风云震乾坤,啸月鸣吼在山前,明火摇撼天雷动,六甲飞羽荡疾电。”手中长剑脱手凌空,四周鼓气一片朗风,天上暗云绕着长剑滚动,那长剑一时横劈斜挡,一时左右狂突,搅得暗云疾飞驰,霎时间,天上愁云翻滚,地上草木摇晃。
慕容白有气无力地拍着手掌,叫道:“风师兄好道法,好个御雷剑诀。”说罢,暗云中雷电奔腾,“嗤啦”作响,暗云底部,有数十道流光闪烁,紧跟着“轰隆隆”天雷震动,“咵嚓”一声,一道闪电拍在黑气上,黑气被击中后,冒着“嗤嗤”的青烟。
风木左手吃力地推向右手,天边的雷电来得更快,慕容白身下的草皮也跟着狂风在晃动,好在他定力尚在,不然连眼前的事物,只怕一点也看不到了。
闪电夺目,慕容白在心里想了想,他没想到风木还能用出御雷剑诀来,那说明他修的清心无尘决已到三层之上,简言之,比自己还要高出些许,自己虽然平时也能用出御雷剑诀,但威势比之现在风木用的,确是小了许多,如果自己用风雷决,或者可以跟风木打个平手,但都用御雷剑诀,只怕风木还要高出一截,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正想着,幽魂已被狂奔的闪电包围,它脚下已亮起一个两仪图案,任它怎么左突右撞,但那图案外围,似有一道无形的高墙,将它生生按在图案之类,只能硬抗着天际坠下的闪电。
每被劈一次,那幽魂便仰头怒吼一次,紧跟着便使劲往图案边缘突一次。每突一次,风木的手就像被巨棒打了一下,十几次下来,右手已有些麻,但他始终不敢放手,心知只要这手一放,那幽魂便能将自己置之死地,只得咬紧牙关硬撑着。
过了半刻,风木的手臂已经颤抖起来,只得用左手将它托起,颤巍巍地道:“张师弟,难道这么半天,你还没休息够?再不来,你我就只等身葬此地了。”
慕容白盘腿坐在地上,微微眯着眼,心里想着“要葬还是你葬好了,又不是什么兄弟、情人,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起。”嘴上却道:“快了,快了,风师兄再坚持一下,待我调纳了真气,便来帮你。”说着便粗重地喘了口气,脸上假装露出痛苦的表情,跟着又咳嗽了两声。
风木缓缓摇头,额上的汗珠,掉在脚下的荒草上,叹口气道:“怎么你出门也不带些药的,难道朱师兄不给?”
慕容白灵光一转,道:“朱师兄,你还说呢,上次你得罪了他,我们这些人,又得了些什么好处,受了伤,也不好去找他要的。依我说,虽然我们掌着玉石的大权,但该卖的面子还是要卖的,不然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呢。唉????”
风木“呸”了一声,忽图案里的幽魂,顶着脑袋,使劲往边缘上一撞,“嘭”地一声,地上石屑纷飞,图案也慢慢熄灭。风木只觉喉头一甜,手前臂上,内关、三里“啪”地一声,蹦出一串血珠,风木抓着自己的右手,“哎呦”一声惨叫,便栽倒在地,仰头瞪了瞪慕容白,便昏了过去。
好在小个子引着四五个真武门弟子赶到,一起祭起剑,流光飞转,直刺到幽魂身前。白光闪闪地将幽魂吓跑,慕容白也在收尾时,假意出了几招,算是被逼无奈。几人待要深追,被慕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