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在胡说什么?你骗我!骗我!我姓封,我是封家的少爷!是封家尊贵的小少爷!才不是这个什么贱皮穷鬼的野种!”
“这不是真的,不是!”
“他是个杀人犯!我要替我爸报仇!报仇——”
……
不停地扭动、尖叫、喃喃自语着,封以修也有些激动决然的失控:“不,我姓封,是封家的骨肉!”转眼间,两人已经扭打到了一块,争夺着一把手枪,另一边,封涵香扶着贾艾,两人也是明显的惊吓过度,哭哭啼啼地又跳又叫地,静谧的夜色中,偌大的豪宅,却被一
片深沉的阴霾笼罩着。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下一秒,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啊——”
随后,便是一片泰山压顶的静谧!缓缓地睁开眼,贾艾就看到赖司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似乎痛苦的哼哼着,对面,封以修满身满脸的血污,手却停在半空,不停地颤抖着,远处是一把被甩出去的手枪,
视线一个扩散移动,门口处,围堵的一行人陡然眸底放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下一秒,贾艾就整个软瘫着往地上坐去:
封以漠?二……二叔?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完了!彻底的完了!
“妈!”
惊叫一声,封涵香本能地一把拖住了她,却也是满目惊慌,泪如雨下:“妈,你别吓我!”
刹那间,平静的冰封仿佛瞬间破裂,所有人都回过了神来,甩着手猛地后退了两步,封以修率先惊叫出声:
“二叔,哥,他就是杀害爸的那个凶手!我亲眼看到的!他是杀人犯,他还想污蔑我杀我!抓他,你们抓他!”
“以修!闭嘴!”
撑起身体,贾艾哆嗦着唇瓣怒吼出声、却也泪如雨下:“你给我闭嘴!”此时,已经有身着警服的工作人员上前,拉起了地上捂着手腕还鲜血直流的赖司,一把手铐套了上去,同时,又有一名警官拿出了脚镣,锁在了男人的脚上,显然,来人早有准备,而且是明显重刑犯的待遇。偌大的豪宅、空幽的夜里,乒乒乓乓、钢铁碰撞的冰冷响声尤为刺耳,另一边,身着职业套装、戴着白手套的技术员已经捡起了地
上被打落的手枪封入了证据袋,同时提取了地上的指纹、血迹跟脚印。
望着一行人陌生人的穿梭拉线,贾艾、封涵香跟封以修的脸色都不约而同地变了几变。
一见楼梯口被封,封涵香率先急了:“哎,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我的房间还在上面!”
封了,她怎么上去!她的钱、东西还都在上面!
此时,几名工作人员已经上前隔开了她,一名身着便衣、挂着工作牌像是领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抱歉小姐,现在这里涉嫌一起性质恶劣的重大绑架、抢劫甚至谋杀未遂的恶性事件,这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按照法律规定,我们有权封锁取证!我们会尽快提取解封,
在这儿之前,请不要妨碍我们办案,不要私
自进入碰取任何东西,否则我们会以妨碍公务、破坏证据罪对您提起控诉、依法拘留处置!”
男人大手一挥,又有几名工作人员画圈拉了几处线,急得团团乱转,封涵香却再也没敢上前。
此时,封二叔跟一边西装革履的男人嘀咕了几句,随后,警察便将嫌疑人交给了几名黑衣人,大手一挥,随后看了下表,道:
“好吧!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封锁这个豪宅,先去外面取证!”众人悉悉率率的退出,正厅的大门也缓缓阖上阖上,一身黑衣的保全缓缓退开,随后,在一身白大褂的汤励晟的搀扶下,脸色铁青的封爸爸蹬蹬地点着拐杖,一步步走到
了人前。
“你没死?你居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扯得手铐脚镣哗哗作响,赖司略显痛苦的低吼着,双目暴凸,明显一脸的震惊与不服!
此时,封以漠一个眼神,一边扣着他的莫言抬手便转向了他被子弹打穿的手腕,霎时就疼得他额头冒了冷汗:
“呵~呼~,不——”
同样的难以置信,贾艾也是目瞪口呆:“老~老公…….你?”
异口同声,封涵香跟封以修也难掩震惊:“爸?你不是——?”
“爸,你没事?”
点的地面蹬蹬作响,封爸爸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跳:“不要叫我!”
低吼了一声,他腥红的双目扫过众人,最后却落在了贾艾的身上:“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这么做?”
虽然场地里近乎只剩了封家人跟当事人,但浩浩荡荡地,还像是一场公开的审判。
不停地摇着头,贾艾踉跄着上前了一步,想要去抓封爸爸的手:“老封,我——”
猛地,封爸爸却将她甩了开去,口气悲恸也凉凉,更意味深长:“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心下一惊,贾艾的脸色一片死灰,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半天,她哆嗦着唇瓣,却只是泪如雨下,而另一边,也感觉到了什么,封涵香先扑了过去:
“爸,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要被有些人骗了,你不要听他们乱说!妈是很在意你的,妈一定是有苦衷的,爸!”
推开封涵香,这一次,封爸爸却只是闭了闭眼睛,随后才沉痛出声道:“陈律师!王律师!”
随后,两名男子拎着公文包走上了钱:“封董事长——”“即日起,解除我与贾艾的婚姻关系!清算所有财产与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