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屏气凝神,江年华的手已经按向了自己怦怦乱跳的心口,等她调整好情绪准备再去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没想到某人身体一翻早就着抱枕躺下去了。
大写的尴尬眼前华丽丽的飘过,江年华都禁不住吐了吐舌头:“……”感情全是她自己一个人在瞎琢磨,人家根本都没把当她回事、一点反应都没的!好吧!是她思想不太纯洁!这人跟人之间的差别咋就怎么大呢?
她怎么就无法全然将这儿多出的大活人视而不见?
拉开了床上的被子,一只脚都迈了上去,视线不经意间一落,有些地方她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了:池赫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枕着一条手臂,除了几个抱枕,他连条被子都没拿的!他是打算这么睡一夜吗?
虽说屋里的气温算是不冷不热,可深夜里的凉总是有的吧,这样一晚上真不怕冻出病来么?
还有,他既然留下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态度是有了软化跟松动的?
可她说了那么多,到现在怎么一点回复都没有?
态度不明确表示就算了、连点鼓励都不给她的吗?
好歹也该说两句话让她有个明确“反省”的方向吧!小眼神时不时地往沙发上瞥两眼,江年华还是拿不准他的心思,可时间太晚了又是难得的平静氛围她也不想去破坏,想了想,她便没开口,最后一次收回眸光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又从床上爬了起来:算了,某人小气吧啦地,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他一般计较了!要不然,万一某人真给冻出个好歹或者半夜起来翻箱倒柜地,最后折腾、怨怼地不还得是她?
她不是关心他!嗯,绝对不是的!她这是未雨绸缪!安慰着自己,江年华还是去柜子里给他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然后又去床上扯了一个枕头悄没声息地往沙发旁走去。
见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睡着了没有,瞅了瞅,她便把枕头又放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轻轻扯着被子给他盖了上去。
因为是从脚部给他往上扯地,江年华的动作放地很轻很轻,自然也没注意到自己一过来某人的眼皮子是动了下的,等她的视线落过去的时候,池赫眼睛都睁开了,眸光一个碰撞,半躬着身子,江年华瞬间竟有些慌地不知所措,连直身都忘记了,下意识地伸手指着一边的枕头,一边讷讷得道:“我~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她只是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而已!生怕弄巧成拙,江年华满脑子只想着解释,却没注意到自己穿的是单薄的睡裙,而且是她平常习惯穿的吊带真丝款,连外衫都没套的,她紧张地找不到自己的语言,被她峰峦起伏的撩人风光吸引着,池赫原本就是在压抑的血气是疯狂的往上涨:这女人是不是真一点男女的自觉都没有?
心里的芥蒂终归也没抵过本能的刺激,想着两人的关系,池赫就越发的溃不成军,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早就拽住了她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一个趔趄,江年华近乎是整个扑上去的,尖叫了一声,她本能地撑住了身体,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异样:“啊!你?
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低沉的嗓音都明显粗噶了,感受着掌下的细软,池赫的眸色已经聚起了别样的风暴,轻咬着她的耳垂,池赫最后翻身坐了起来,抱起她就往床上走去。
都是成年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被他说得羞愧,江年华想要解释也想要婉拒,她希望他回来不假可不是为了这件事啊!平心而论,她并不想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态势下跟他先突破亲密距离,总觉得怪怪地,像是爱情被亵渎了。
但终归,江年华推出去的手也没用上力道,她不想更不敢。
有句话说得对啊,男人的爱跟女人想要的爱最少也隔着一个频道,显然池赫更想要的跟她的不同。
……风雨席卷,终于,她也还是没躲了。
接连的**一如往昔的浓烈灿烂,没有距离的两个人宛如连体婴一般缠缠绵绵,似乎什么都没变可又明显的不同了,浴室里传来流水声的时候,江年华眼底竟不自觉地涌上了些泪意,第一次,心里竟莫名地空荡荡地:全程,他几乎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碰过她的唇瓣一下!身体像是被抽掉了筋骨,整个都是软的,倦累的感觉那么清晰,一点她都不想动,可想而知,刚刚的过程有多激烈多漫长,火热地一如往昔,温柔也没被他抛弃,可还是不一样了,他的态度就是不一样了:他嫌弃她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唯独避开了这一处,这么明显!轻咬着唇瓣,没想起一次,就像是有把刀在自己的心上划着,江年华很难受,她自然没忘记两人闹矛盾的那一天,严谨微耍酒疯碰过她的唇,所以,他这是嫌她脏了吗?
正琢磨着,浴室的水声突然停止了,很快地,也传来房门开阖的轻动声,很快地,江年华便感觉到身畔的床铺微陷的力道,她却没有勇气睁开眼睛,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而后她感觉到屋里的灯关了,周遭彻底的静默了,身畔隐隐的热气缭绕,她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没再睡沙发,却也不抱她了!终归,还是不一样了!破镜怎么可能会重圆?
即便重圆了,裂痕也消不掉了!也许这一晚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代表不了,不过是成年人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罢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颗心都像是被什么搅烂了,江年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