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俱乐部,封以漠先给梨诺打了个电话,原本想问问她在哪儿?过去找她还是回家,断然没想到,听到的两个字居然会是医院。
“哪家医院?你哪儿不舒服?怎么没通知我?”一边开启车子,封以漠的口气明显有些焦急。
“不是我!是千语!医生说她急性胃出血,总之很严重!我正想给一霆打电话呢!他搞什么鬼?我用千语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居然不接还给挂了!快要气死我了!”
“简直混账!今天要不是我,手术谁敢给签字啊?人死在路上,死在医院,他知道吗?给他打电话,居然还给我挂了?”
“怎么当人家老公的?简直太欺负人了!千语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我总不好给二叔二婶说吧!”
正火头上,梨诺一通怒骂,封以漠也大概知晓了情况,随即道:“他可能在忙!”
“大周末的,忙什么忙?忙着偷情吗?能挂电话,就不能回个吗?”
梨诺简直气疯了,封以漠也跟着遭池鱼之殃地蹭了一鼻子灰,等她泄完才道:“别急,你先照顾着,我马上过去,我通知一霆!”
安抚着挂了电话,动了车子,封以漠还戴上了蓝牙耳机,给封一霆打了电话过去。
那头刚在医院里忙完,封一霆赶到飞机场,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哥?是我,有事?”
我急着回去,不急的事儿,回去再说!他得关机了!
嘈杂的背景中,封以漠隐约听到了韩语的通知声,更听出了他语调里的急切,眉头不自觉地紧拧,他的口气也略严厉了几分:
“你又去韩国了?”
“我在机场,正准备回去”
封一霆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他一声给打断了:“千语住院了!”
“什……什么?”一愣,封一霆的步子倏地就刹住了:“你说什么?”
语儿吗?
他早上还见过她的!
刚刚她给他打电话,他看到了,但是当时正在医院的病房附近,丁若雪正好又情况危机,他又怕说一时说不明白,再让她难受,才把电话给挂断了!
那边情况稳住,他又一路急着往机场赶。
这一会儿,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千语好像急性胃出血,总之,应该是很严重,好像还手术了!都是梨诺在给签的字,刚刚的电话,是梨诺打给你的!具体的情况我还不太明白,我正往医院去,她都火了,连带着我都被骂了!你怎么搞
的?我听梨诺说今天要跟她吃饭、补庆她生日的,昨天她生日吧?你不会连她的生日都没回去吧?”
“我?”她病了?
脑子一阵嗡嗡地,半天,封一霆都没回过神来。
想着季千语在医院,他却跑去了韩国看别的女人,封以漠也觉得他有些过了,道:“一霆,你结婚了!别拎不清状况!好好的生活,别轻易毁了!”
难得他跟季千语的婚姻,一家都很满意,封以漠很怕他脑子抽风,把他都羡慕的家庭关系给毁掉!
“不会的!我正准备坐飞机回去!她,也是病危我才”
没想到,两个人怎么赶到一起了!也是心急如焚,封一霆道:“哥,你先帮我处理下,我就上飞机了!”
此时,医院另一边的病房里,看着床上呆坐着一动不动的人,章越泽声音哽咽,眼底全是泪水:
“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已经断断续续地说了快半个小时了,但是醒来后的母亲却也像是傻子一般,扶着她坐起,她就呆坐着一动不动,扶着她躺下,她就躺着一动不动,像是玩偶一样。
此时,医生给她检查了下,还是摇了摇头。“病人对任何声音、动作完全都没有反应,现在睁开眼、醒来的动作可能只是身体机械性的反应,换句话说,一切都是没有意识地!病人的神经损伤严重,已经明显失去了感知能力,我们用尖针试过对她的
刺激,不止没有感知,甚至连刺破出血都没有任何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所以”
顿了下,医生继续道:
“病人现在,情况比植物人还要糟糕!她的身体机能腐蚀太严重,我们也只能暂时维持她的生命迹象!章先生,我们已经请了各院数十名专家会诊过了,您要有心理准备!”
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也是就没有知觉了,如果还有感知,只怕现在比死了还难受!可话又说回来了,没有了感知,又哪来的希望,现在的状况,不过是等死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送走了医生,章越泽又把母亲扶着趟了下去:“妈,我去给您接点热水!”
都是他连累了母亲!如果她现在还在精神病院,也许,她还有醒过来的一天,至少,她还是无忧无虑活着的!
看着床头有暖**,稀里糊涂地,章越泽拿起就走了出去。
刚走到一边的茶水间,隐约间就听到楼道里似乎传来熟悉的声音,放下暖**,他往一边走去。
此时,被江露堵在一边,池思思也无比恼火:“让开!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吧!你都跟他说什么了?都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挑拨离间!”“是我挑拨离间,还是你不择手段?我可没你那么无耻,我说得有一句假话吗?难道不是你为了一己之私把伯母害成这样?难道不是你背后陷害我跟伯母伤害你?难道不是你为了抢闺蜜的男朋友算计自己的
闺蜜,难道不是你把章大哥骗得团团转?我只是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