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子,风韧柔声安慰道:“年幼之时就经历了那样的悲痛,换做是别人恐怕也会与你做法无异,别再自责了。悲伤不是用于在怀缅中令自己沉沦,而是化为今后前进的动力。不管你相信与否,我都要告诉你,你父亲他转告了我,希望你不再记恨与他,也不要因为他的离去而过于悲痛。人固有一死,这样的解脱对于他而言兴许也是件好事,能够终于去追随着你娘亲的步伐,在另一个世界里团聚。”
还在呜咽的兰瑾疑惑道:“是吗?不过,他如何有机会转告给你那些话?”
“还记得吗?当初在战场上撕裂死亡天神龙的那只神秘巨龙,雷纳尔和安瑞都说的不完整,其实它的真实身份是掌管着亡魂轮回的使者,魂引幽龙。在我之前昏睡中,它于冥冥中再次找到了我,也让你父亲以最后的灵魂形态与我见面,交代了这些话。”风韧丝毫不隐瞒,反正当初魂引幽龙所说的是只能告诉他信任的人。
怀中的女子,又如何不是呢?
兰瑾合上双眼,苦笑一声:“真话也好,谎话也罢,反正我相信就是了。那么,我爹还说了什么别的话吗?”
风韧点了点头,郑重说道:“有。他将你托付于我,我也答应了他,这一生一世必定好好照顾你。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为什么听了这句话,我反而觉得这些都是你瞎编出来的?”抬手捶了他一锤,兰瑾一哼:“若是我说不愿意,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这人一身的缺点,但是唯独有一点,答应别人的话,一定做到。所以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答应过你爹了,就一定不会食言的。”风韧抓住了兰瑾试图抽回去的小手,紧紧握住,似乎想要将自己掌中的意思温暖传递在那只冰冷的小手之中。
“确实,我现在做的还很不够,但是相信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好吗?”
微微一愣,兰瑾有些诧异:“失望?你是在指什么?”
风韧微笑附在她耳边细语道:“当然是你心里所希望的,一位合格的丈夫,一位合格的父亲,我会努力去做到的。”
顿时,兰瑾满面羞红,嗔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个,那个……我答应你了吗?我说过要嫁给你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逃得了吗?再说了,除了我,谁敢要你?”风韧故作一副奸笑的样子。
“我就是逃了,你想怎么样?大不了,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嫁了就是,总比你这个表面上老实,实际就一个花心大萝卜的强!”兰瑾一哼,却是依然靠在风韧肩头,不曾离去。
风韧幽幽一叹:“那可不行。若是那样,我只好坐一会被人唾骂的恶人,抢亲外加灭人满门。反正,剑魔之名早已凶名显赫,我也不在乎多一些传闻,到时候谁又知道是真是假?”
“不是吧?为了抢我,你要灭人满门?”兰瑾一惊,终于抬起了头来。
谁知,风韧却是闪电般猛一低头,在兰瑾淡红色的樱唇上轻轻一吻,而后笑道:“下一次,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可以给你示范一下,某些时候,我的心胸何等狭窄。”
又是一抹羞红掠上双颊,兰瑾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目光撇向一旁不敢直视风韧,缓缓再次靠在了他身上,合上双眼轻声说道:“但愿,你能够说到做到。”
“我说过,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
就这样抱着兰瑾静静地坐着,过了不知多久,当风韧从倦意中苏醒之刻,发现二人已是相拥在一起躺在床上,一起睡着了许久。
怀中的女子,脸颊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嘴角边还挂着一丝微笑。
“兰瑾,放心吧,我不辜负你的期待。”
心中郑重起誓,风韧轻轻将兰瑾从自己的怀抱中挪开,挥手一扯摊开了叠放在一旁的薄被,帮她盖上之前又想了想,最终还是伸手探向了对方的领口,轻轻解开了一个个外衣的纽扣。
然而,就在他准备帮女子脱下外衣之时,无意中的一瞥却又令他浑身一颤。
“怎么可能?”
颤抖着将手指伸向兰瑾领口处微微露出的雪白肌肤,风韧钩在她衣裳上轻轻往外一扯,更多的旖旎风光映入眼中。只是,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女子曼妙的胴体,赫然依旧留着几道枯萎般的墨绿色痕迹,没有消除。
也许是动作大了些,兰瑾缓缓睁开了有些惺忪的双眼,看到风韧近在咫尺的脸庞,面露一抹羞涩的同时也是微微一笑,而当她目光顺势往外一瞥时,又是失声一呼,伸手胡乱一推,而后紧紧裹住了身上的衣服,哼道:“你倒真是不老实,趁人家睡着的时候乱来,动手动脚。”
“兰瑾,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的那些诅咒痕迹还在?难道,灵春泉水没用吗?”风韧的口气很是沉重,他不敢相信,竟然那样的治疗都不能根治。
闻言,兰瑾一惊,低着头幽幽说道:“原来,你刚才是发现了这个。没办法,果然瞒不了多久。是的,我的旧伤没有完全好。十余年的腐蚀,诅咒的剧毒早已与我的血肉融为一体,纵使是灵春泉水也无法根治痊愈。不过你无须担心,我问过精灵族的人,至少几年之内不会再发作,除非……”
说到这里,她突然止住,神色有些轻微变化。
风韧接下去说道:“除非,你不再动用魔狱毒棘的力量。可是那一日在城楼上,你可是动用了,而且还遭到了巨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