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海一脸不高兴,小宁子连忙道:“杨公公息怒,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还请杨公公为我指点迷津,我在此感激不尽。”
杨海冷哼一声道:“皇后娘娘不是允你出宫吗,你带上弘时写过的书信去找擅于临摹之人,让他们照着书信仿造。至于内容……你自己去揣摩吧。”
小宁子一脸为难地哀求道:“杨公公,你就好人做到底,皆与我说了吧,否则万一我揣摩错了,岂非坏了主子的大事。”
杨海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不是惯会揣摩人心,干那些个害人的勾当吗?当初可是连福公公都被你逼的几乎丢了性命,怎么这个时候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宁子摸着鼻子,尴尬地道:“说是这样说,但这次的事可关系着我以后的出路,实在不敢大意,还请杨公公垂怜一二。”
“罢了罢了。”杨海也不想与他在这里多扯皮,道:“主子说了,她不止想要皇后娘娘的性命,还想要弘时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以为他们贼心不死,仍想要篡夺皇位。皇上可以容他们一次两次,却断然不可能容他们三次。”
小宁子倒吸了一口冷气,举起大拇指道:“主子真是高明,只要皇上从坤宁宫搜出书信,皇后娘娘与二……”他下意识的想说二阿哥,想到杨海的提醒连忙改口道:“与弘时绝对难逃一死。”
“行了,事情都已经交待了,你尽快去办,三日后再来此处。”没等杨海离开,小宁子已是拉住他道:“杨公公,三日就要办妥此事怕有些难处,能否请您帮我跟主子说说,请她多宽限几日。”
“不必紧张,主子没说三日就要办成此事,只是三日后,主子要看到第一封信,看临摹出来的笔迹是否毫无破绽。”
杨海的话令小宁子放下心来,连连点头答应,在目送杨海离开后,他亦匆匆回到坤宁宫,将事情了。
那拉氏初时尚不在意,然在听到后面时,却是怒不可遏,狠狠一掌拍在桌上道:“好一个钮祜禄氏,真是狡诈如狐,连这样阴损的招数也能使得出来。”
“主子息怒。”小宁子连忙道:“任她再狡猾也想不到奴才是假意投诚,就好像那深山中的狐狸,狡猾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落在猎人的手里。”
那拉氏平息了一下翻涌在胸中的怒气后道:“若真让她阴谋得逞,除非本宫可以证明书信是假的,否则绝对难逃一死,弘时亦是如此。赶尽杀绝,真是赶尽杀绝!”
“主子,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真要找人去临摹书信吗?”面对小宁子的问题,那拉氏冷笑道:“去,为什么不去。”
小宁子担心道:“可……可要是去了,万一熹贵妃把那些书信呈到皇上面前,那可怎么办,就算奴才指证是熹贵妃陷害主子,依皇上对熹贵妃的信任,只怕也不会相信。”
“可若是不去,熹贵妃就会知道你并非真心投靠她,到时候,本宫就没有机会对付她了。”说罢,她抚额想了一会儿道:“这样,你找到临摹之人后,让他写两封书信,一封依着钮祜禄氏的意思写,另一封……”她想了很久方才道:“写成她与允礼之间的书信往来。”
“果亲王?”小宁子愣了一会儿,明白过来,“主子您是想让皇上以为熹贵妃与果亲王之间有私情?可以前咱们也用过这个法子,皇上并不相信,就算这次有书信为证,只怕也是徒劳无功。”
那拉氏有些烦燥地道:“本宫何尝不知这个法子的冒险之处,但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小宁子眼珠子一转,轻笑道:“主子,奴才倒还真想到一个办法。”
那拉氏知道他鬼主意一向多,逐道:“行了,别卖关子了,说说,究竟是什么法子。”
小宁子在她耳边道:“熹贵妃不是拉拢奴才对付主子吗,咱们何不顺水推舟,让这件事变得更有趣一些。信仍然是她与果亲王之间的往来,却变成一起施计对付主子,再加上奴才的指证,相信熹贵妃难逃怀疑。至于私情,她与果亲王合谋,这本身就是一种私情,皇上目光如炬,又会看不出来。”
“你说……她与果亲王合谋害本宫?”那拉氏仔细斟酌了一番后,颔首道:“确实是个可行的法子,不止可以坐实钮祜禄氏谋害本宫,还能将她与果亲王扯上关系。”说到此处,她赞赏地道:“小宁子,你这脑筋转的倒是灵活,没枉费本宫如此倚重你。”
小宁子赶紧低头道:“其实就算奴才不说,主子也能想到,奴才只是代您说出来而已。”
“行了,就按你说的去办吧。”听得她这句话,小宁子却是踌躇了起来,“主子,二阿哥的信好找,可果亲王的信,奴才要去哪里找。”
那拉氏睨了他一眼,凉声道:“养心殿、兵部、果亲王府,这么多地方,难道都不能找吗?”
这几个地方小宁子当然知道,可哪一个地方也不是他能进去的,实在是难煞了他,正自为难时,那拉氏忽地道:“本宫上次给你的银子还有多少?”
“回主子的话,还剩下……三百两。”小宁子有些紧张地回答着,上次那拉氏可是足足给了他将近四千两,只剩下这么一点,还真怕那拉氏会怪罪。
幸好,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那拉氏很快便道:“待会儿本宫再拿一千两给你,除了找人临摹书信的费用外,剩下的银子拿去买通果亲王府的下人,让他从王府里偷一些允礼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