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月影抚仙好奇地问。
吴志远随即将当日自己在济南追踪于一粟,后在五龙潭巧遇南天鹰,被他一掌打落进五龙潭水中,及自己在五龙潭底看到的秦府及神秘人等情形全盘托出。
听完吴志远的陈述,月影抚仙思索片刻说道:“水潭之下另有空间也并非没有可能,如果你所说的不是梦境,那五龙潭下可能真的有一座府邸,就是传说中沉在五龙潭底的秦府。与你交谈的那个神秘人极有可能就是秦琼的后人无疑了,只不过听你刚才所说,那神秘人曾警告你不要将五龙潭底的乾坤泄露出去,也不许你再下到潭底找他,如今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他日再入五龙潭底,他会不会对你兴师问罪?”
吴志远胸怀坦荡,不以为然道:“你和我虽非同生,但已然同命,根本算不上别人。你是我心爱之人,告诉你不算违背誓言,想必那位前辈不会怪罪于我。我想我专程相求,他应该不会袖手不理。”说到这里,吴志远话题一转道,“不过,眼下最紧急的还是宝藏一事,宝林堂和南天鹰各得一副藏宝图,相信除了宝林堂,李兰如那股势力也很快会介入,我打算明天就动身,一定要在他们之前找到宝藏的具体位置,不能让他们得逞。”
月影抚仙羞涩的微微垂首,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在院中相拥而立,又聊了一些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琐事,直到困意袭来,才各自回屋睡去。
翌日早晨,吴志远将孙大麻子单独叫到厢房内,将自己偶得藏宝图并被宝林堂及南天鹰各夺一份的事情简单告知,事实上孙大麻子对此事十分清楚,只是两人都不曾提起,心照不宣而已。
孙大麻子略一沉吟,长吸口气,试探着问道:“吴老弟想怎么做?”
事到如今,吴志远也不想再做隐瞒,况且此时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他要找到宝藏位置,阻止宝林堂和李兰如两股势力,就必须借助孙大麻子的力量,于是直言不讳道:“孙大哥,我想赶在宝林堂和李兰如那帮人之前找到宝藏,毁掉宝藏入口,免得宝藏落入他们之手。”
孙大麻子闻言愣了愣,可能没想到吴志远会是这般打算,一般人得知宝藏位置,必定会千方百计想要攫取宝藏,吴志远居然没有任何私心,还试图阻挠他人。事实上吴志远也并非没有私心,于一粟曾跟他说起过,茅山派无上炼气法门《归元真经》其实是残本,另外半本被于一粟的师叔,也就是谷神的师弟,带进了慈禧陵墓中,所以吴志远想为茅山派寻回那半本真经,虽然现在自己不能修炼元气,但茅山派的镇派之宝总不能残缺不全,找回那半本真经,自己也算是为茅山派做了一件好事。
孙大麻子干咳了一声,点头答应道:“好,只是不知道这藏宝图,吴老弟你手头是否还有备份?”
吴志远顿时汗颜道:“藏宝图我只临摹了一份,被南天鹰搜去,我现在只能回忆起图示中的大体布局,因为那图里画着的路线错综复杂,形同迷宫,具体细节已经记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吴志远尴尬道,“且不说宝藏内部的布局如何,连那宝藏我也是仅知道大体位置,据我师叔于一粟所说,这宝藏应该就在北京城的菩陀峪,我想菩陀峪应是一个地区或者山谷名称,要找到宝藏的具体位置十分之难。我知道孙大哥你麾下人手众多,所以想麻烦你广招部署,让他们四处打听宝林堂和李兰如两帮人的下落,他们现在已经动身寻宝,相信不难查到。”吴志远此时并未提及宝藏就在慈禧陵墓中一事,想等到时机成熟再透露也不迟。
孙大麻子闻言眉头舒展,不无得意的大笑道:“就这件事?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知道那宝藏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你知道?”吴志远愕然问道。
孙大麻子点了点头,嬉笑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孙大麻子对这藏宝图却是了如指掌,吴老弟,今天也不瞒你说,哥哥我早就有心去掘了那宝藏了,不为其中钱财,只为了一口气。”
吴志远听到孙大麻子的话,顿时有些疑惑,说道:“孙大哥的话,我不太明白。”
孙大麻子脸色黯淡下来,长叹了口气说道:“吴老弟,你可知道我孙大麻子祖上是何许人也?”
吴志远茫然摇头,心道:“你祖上是何许人我怎么会知道?”
孙大麻子神色凝重,所有所思道:“当年满洲清兵入关,明大学士孙承宗誓死抵抗,率家人及全城居民守城抗满,可是清兵势众,最终城破,孙家全家老小和全城的老百姓都被满洲清兵屠杀得一干二净,只有孙承宗四子孙镐这一支,在城破时逃出来一个保姆,这个保姆还带出了一个男婴,而我,就是这个男婴的后代。”
吴志远闻言顿时对孙大麻子肃然起敬,没想到他整日里游手好闲一身痞气,居然还是忠义之后,但同时也就明白了孙大麻子所说的“不为其中钱财,只为了出一口气”的言下之意。孙大麻子祖上乃明朝守城将领孙承宗,孙承宗一家及全城百姓惨遭灭门,虽然此时已过去几百年,但作为后人的孙大麻子,国仇家恨的悲痛依然可以体会,如今波及到慈禧陵墓上,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但吴志远只能假装疑惑,因为他不曾向孙大麻子说起宝藏与慈禧陵墓有关,虽然很明显孙大麻子早就知道这宝藏的秘密。
孙大麻子何等精明,只看吴志远的眼神,便明白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