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仓皇的奔到吴志远和金珠尼近前,吴志远惊愕的问道:“你说什么?道士?”
那弟子抱拳作揖道:“是的,那两人都穿着道袍,一看就是道士打扮,他们从山下一路冲上山来,说要见门主,弟兄们拦不住,已经有数十名弟子被他们打伤!”
吴志远顿时想起那变化成盛晚香模样的神秘女子说过的话,她说盛晚香是被一群道士掳走的,而此时居然有两名道士闯上山门,莫非他们就是掳走盛晚香的那帮人?
吴志远看向金珠尼个,发现她也正疑惑的看向自己,便说道:“师姐,我们去看看。”后者点头,跟着吴志远一起快步朝大殿走去。
两人从侧门进入大殿,一眼便看到大殿门口两名身穿道袍的人正在与七八名黑降门弟子打作一团,那两人显然是元气高手,七八名弟子全部被两人打翻在地,其中三人还被踢了几个跟头,摔进大殿中。挣扎着爬起身来,呻吟不止。
“住手!”吴志远爆喝一声,径直朝大殿门口走了过去,金珠尼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两位道长为何闯我黑降门,伤我门下弟子?”吴志远傲立大殿门口,没有朝那两人施礼,那两人的行径已经不值得吴志远对他们客套。
吴志远对他们怒目而视,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掳走了盛晚香。
两名道士一老一少,老者年约五十,络腮胡子,目shè_jīng光,少者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净,却目光阴狠,两人正盛气凌人的瞪着吴志远。
“你就是吴茅山?”年轻道士伸手指着吴志远问道,其举止极不礼貌。
“在下吴志远,是黑降门的门主,不知两位道长供奉的是哪柱香?”吴志远强压怒气问道,“供奉的是哪柱香”就是在委婉的询问对方是何门何派。
“吴志远?你……不是吴茅山?”年轻道士闻言一愕,似乎没有料到吴志远会说出另一个名字。
“吴茅山就是吴志远,吴志远就是吴茅山。”一旁的老道向年轻道士身边凑了凑,悄声说道。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吴茅山!”吴志远厉声说道,他本来碍于金珠尼在侧,不知道金珠尼是否知道自己是茅山弟子这个身份,所以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就是吴茅山,此时见那老道向年轻道士道出了真相,便只好承认。
那年轻道士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脸上的错愕表情一扫而光,他再次伸手指向吴志远,一脸愤怒道:“好个吴志远,原来你就是吴茅山,我们正要找你!”
“我也正要找你们!”吴志远接过话头,怒声道。
那两名道士脸上均露出错愕的表情,似乎没想到吴志远会说出这种话,老道语气不善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我们?你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知道。”吴志远怒声道,“我不管你们找我有什么目的,晚香是无辜的,我奉劝你们马上放了她,否则今天你们休想离开黑降门!”
吴志远话音一落,那两名道士面面相觑,互相朝对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没有听明白吴志远的话。年轻道士转头看向吴志远,愤怒道:“什么香不香的,姓吴的,你少在这儿装蒜,别倒打一耙,赶快交出我师姐!”
“你师姐?”吴志远仔细打量那年轻道士,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沧州孙大麻子的庄园里偷听到的对话,便问道,“你是温风?”
“你居然知道我的道号?看来传言不虚,我师姐果然是被你掳走的!她现在在哪里?马上把她交出来,否则我踏平你这破烂山门!”温风猖狂的叫嚣道。
“放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金珠尼此时厉声道,“黑降门容不得你们这些鼠辈在此嚣张!”她十分维护黑降门的名誉,温风那句“破烂山门”显然已经惹怒了她。
温风和他身旁的老道同时将目光投向金珠尼,那老道怒骂道:“妖女,休要大言不惭!”
金珠尼怒火中烧,已经忍无可忍,一甩衣袖就要冲过去动手,被吴志远一伸手拦下。
“门主,这两个牛鼻子在我们黑降门大放厥词,我们不能放任他们横行无忌!让我去教训他们!”金珠尼愤怒道,话语中带着央求。
吴志远拦住金珠尼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是盛晚香可能在他们手上,虽然温清此时也在黑降门,但他并不是那种为达到目的挟制他人的人,二是这两人是崂山道士,如果动起手来,一旦出现伤亡,恐怕黑降门会与崂山派就此结怨,从长远考虑,吴志远觉得言语之争好过拳脚相斗。
金珠尼见吴志远不同意,气得一跺脚,退到了吴志远身后,兀自生着闷气。
吴志远心中其实也是愤怒不已,但他只想平息这场事端,于是强压怒火,平心静气道:“两位道长,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温清道长现在的确在我们黑降门,不过她并不是我们掳来的,而是我们救来的。”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温风冷哼一声,嘲讽道,“想必是看到我们找上门来了,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吧?我也不与你计较,只要你安然无恙的将我师姐交出来,我今天就宽宏大量,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真相到底如何,你们可以向温清求证,我在这里就不需多说了。”吴志远冷冷的看向温风,接着转头对金珠尼说道,“师姐,你去把温清带过来吧。”
金珠尼气愤的看了看温风和那名老道,答应了一声便转头从侧门出了大殿,似乎极不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