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月影抚仙厉声斥道,发现金珠尼居然可以伸手指向无尘,愕然问道,“你何时自行解开了绳子?”
“哼,区区一根麻绳,怎能束缚得了我?我既然敢随你们来,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金珠尼冷哼一声,“师妹,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难道你的身世,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你真的以为你是她从抚仙湖畔捡回来的吗?”说着,她伸手一指风之花,对自己的师父已经没有半点尊重。
月影抚仙一脸愕然,她的身世完全是师父风之花告诉她的,从小到大,她从未有过一点怀疑,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是师父在捡到她的当晚,以月照抚仙湖的美景为她取的。这一切都看似天衣无缝,如果细想,却又好似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
抚仙湖畔周围虽有村庄,但哪户人家又会将自己的孩子丢弃在湖边?为何师父当时没有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月影抚仙四处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而是对她亲生父母的下落毫不在意,甚至二十年来从未提及?
“金珠尼,你不要在这儿妖言惑众,扰乱视听,就算你编造出弥天大谎,也休想掩饰你以往的罪过!”花姑见状上前喝斥道。
金珠尼看都不看花姑一眼,不屑地笑道:“我有罪过?即使我有罪过,我的那点罪过也不及这个表面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却与多位女人通奸的得道高僧!”话音一落,金珠尼伸手指向了无尘。
无尘的手猛然抖动了一下,显然是受到金珠尼的话的触动。
众人全将目光看向无尘,目光中有惊讶、有怀疑,无尘依然双手合十当胸,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金珠尼!”良久默不作声的风之花高声喝止,她全身微微颤抖着,向花姑命令道,“花姑来娣蛮牛,把这个黑降门叛徒押到禅院门口等候发落!”
“是!”花姑等三人应了一声,齐向金珠尼走了过去,尤其蛮牛,早就听不得她在此胡言乱语,摩拳擦掌就向金珠尼逼近。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金珠尼说着,双手同时插入怀中,掏出了两把驳壳枪,左右手各持一把。她扫视大殿中众人,盛气凌然,毫无惧色。
金珠尼果然有所准备。人的速度再快,也比不过枪子儿的速度。
花姑来娣和蛮牛连忙止住脚步,不敢轻举妄动,将目光看向风之花,等待她的指示。
“师姐,把枪放下!”月影抚仙声音抬高了几分,其面对危险不畏不惧的孤傲之气显露无余。
“师妹,你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你以为你还是黑降门门主吗?今天,就算黑降门的门主我也不会放在眼里!”金珠尼藐视一切的看着月影抚仙,嘴角微微上扬,满是得意之色。
金珠尼掏出驳壳枪的那一刻,吴志远立刻冲上前去,将并肩而立的月影抚仙和李雪莹挡在了身后,盛晚香和空明两人站在门口,所以不用担心。
月影抚仙和李雪莹对视一眼,两人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感情。
李雪莹从吴志远的身后走出来,似乎在刻意拒绝吴志远的好意。她毫不慌张的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驳壳枪,其身后的两名彪形大汉也不是省油的灯,也各自从身上掏出了配枪。
三支枪口同时对准了金珠尼。
“你们何须如此紧张?”金珠尼冷笑一声,手中双枪枪口朝下,耸了耸肩道,“我今天只不过是要讲一个故事而已,如果你们真的问心无愧,就让我把这个故事讲完。”说这几句话时,金珠尼嘲讽的看着风之花和无尘,她话中的“你们”,显然就是指的这二人。
“你想说什么?”吴志远对金珠尼的为人十分鄙夷,此时不由得想起了她对月影抚仙做过的种种,怒道,“你想说你是如何残害同门,囚禁师父的吗?”
金珠尼闻言没有恼怒,而是向吴志远深情一笑,转而看向风之花和无尘,缓缓说道:“十多年前,有一个和尚下山游历,机缘巧合下结识了一名女子,两人都是干柴烈火的年纪,一来二去就滚到了一张床上。那和尚虽是佛门中人,但贪恋尘世,居然有过要为这女子还俗的想法,在知道这名女子不能生育后,他就用寺里学来的方法,为这女子治好了不育顽疾。”
说到这里,金珠尼看了风之花和无尘一眼,继续说道:“唉,本来这二人偷偷摸摸的,倒也能活得像普通夫妻一样恩爱,可只怪这和尚fēng_liú成性,耐不住寂寞,居然与这女子的师姐勾搭成奸!”
话音一落,无尘和风之花均是浑身一震,风之花更是全身发抖,呼吸急促,好像十分愤怒。
“原来啊,这名女子的不育之症乃是师门所种祸根,就连这女子的师姐也未能幸免。那和尚呢,又为她的师姐治愈了不育顽疾。”金珠尼平静的说着,语气竟像是在叙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往事。
事实上,金珠尼一开口,大殿众人便猜到了这个故事中的和尚就是无尘大师,而那名女子,则极有可能就是风之花。但如果那名女子就是风之花,她的师姐又是谁?就连月影抚仙也恍然无解。
金珠尼目光扫视着众人脸上各不相同的表情,顿了顿,继续叙述道:“那fēng_liú和尚真是该死,脚踏两条船,整日里在那女子和她的师姐之间周旋,他以为这辈子就能这样欺瞒下去。然而好景不长,终于有一天,那名女子发现了和尚和自己师姐的奸情,最令她心痛的是,她居然还为那和尚怀上了孩子。那女子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