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机械化军炮击目标的转移,德军的远程炮火有渐渐减弱的迹象。可没等我们多高兴一会儿,落在阵地上的密度又再次增加。
看到这一幕,卡图科夫气呼呼地骂道:“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克里沃舍因为什么连德军的炮火都无法压制啊?”随后又抓起电话,大声地命令通讯兵,“我是卡图科夫,给我接克里沃舍因。”
很快克里沃舍因的电话便接通,听到卡图科夫的责备,对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军的炮兵和德军炮兵实力相差太多。虽然我们的炮击摧毁了他们的不少的火炮,但我们的炮兵位置也暴露了。很快就在敌人的炮火和飞机的轰炸下损失殆尽了。”
卡图科夫脸色铁青地放下来电话,开口对我说道:“按照德军现有的兵力、火力和攻击速度,前面的阵地最多只能在坚守一两个小时。丽达,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先离开吧。”说着他又转身吩咐身边的部下:“送奥夏宁娜司令员离开这里。”
我冲走过来的参谋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随后对卡图科夫说:“将军同志,您太悲观了吧。以我对贵部的训练水平、装备水平和战斗力的了解,您的部队在现有的防线上坚守一个星期,问题应该不大?”
卡图科夫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丽达,虽然我们的新型坦克对上德军的现役坦克,有着绝对的优势,但面对德军的炮击和轰炸,就显得有些不堪一击了。德军的装甲部队在吃了两次亏以后,就学聪明了,他们如今每次实施的坦克突击,都有炮兵或者空军进行配合。一旦发现我军的坦克出现,他们就会集中火力进行炮击和轰炸。”
卡图科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我们的高地前方,有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奥夏宁娜壕’。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如果不能挡住德军坦克的突击,那么奥博扬今天就有可能落入德军的手里。”
“将军同志,把坚守住奥博扬的希望,都寄托在一道反坦克壕上的这种想法。是完全错误的。”我说到这里,扭头望着站在旁边的几名参谋,“你们中有炮兵观测员吗?”
卡图科夫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还是指着其中一名年轻的中尉对我说:“丽达,他就是炮兵观测员。需要他为你做点什么吗?”
“虽然你们的炮兵损失掉了,但我集团军的炮兵火力,应该还是可以覆盖到这里的。”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比谁都懂,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卡图科夫的部队被消灭,以及奥博扬的丢失,因此我决定冒险试一下。我对卡图科夫说道:“将军同志,麻烦您帮我接通我的司令部,我让我的炮兵司令员为你们提供必要的炮火支援。”
接通司令部的电话后,我听到里面传出的是别济科夫的声音。连忙对他说:“参谋长,请您让波夫斯基上校接电话。”
别济科夫听到是我的声音,语调有些激动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您还好吧?”
“我很好,参谋长同志。”由于现在不是叙旧的时间,所以我冷冷地说:“假如您不让波夫斯基上校立即接电话的话,我很快就会变得不好了。”
别济科夫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把电话递给了波夫斯基。一听到波夫斯基的声音,我就急匆匆地问:“上校同志,现在你能集中炮兵。对奥博扬以南地区实施炮击吗?”
波夫斯基沉默了片刻,随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炮击可以进行,但是需要有人为我们的炮兵提高射击目标的坐标参数。”
“没问题。我的身边正好有一位炮兵观测员,就由他来为你提供射击参数吧。”说完,我冲那位中尉招了招手,并将电话递向了他,同时说道:“中尉同志,麻烦您向我的炮兵司令员提供必要的坐标。”
炮兵中尉听到我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从我的手里接过了电话,恭恭敬敬地对着话筒说道:“您好,上校同志,我是机械化第三军的炮兵观测员,请求你们的炮击的目标坐标是……”
看到炮兵的问题解决了,卡图科夫也不禁长松一口气,他感激地对我说:“谢谢你,丽达。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德军的装甲部队只要突破了前面的高地,很快就会沿着公路冲到奥博扬的城下。你看看,”他用手指着城里对我说:“城里很少有石质建筑,根本没有建立坚固的防御,和德军进行巷战。也就是说,只要德军的部队一冲进城里,我们就不得不放弃这种城市,向后方撤退。”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将军同志,您太客气了。您的部队在我们的右翼,一旦你们的阵地被突破了,那么我们防线的侧翼也会暴露在敌人的面前。所以帮您就是帮我们自己。”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遗憾地说:“可惜方面军司令部不能派空军支援我们,否则他们只要对行进中的德军坦克进行狂轰滥炸,那么你们的防线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岌岌可危。”
虽然我从望远镜里看到德军的坦克部队,离我们的高地越来越近,但我却并不太担心,要知道没有步兵的配合,德军的坦克就算打开了缺口,也会被我们坚守在阵地上的指战员迅速地填补上。况且阵地上的反坦克力量并不弱,只要德军的远程炮击停止了,我们的指战员就可以利用手里的反坦克武器,像打靶一样,将德军的坦克一辆接一辆地干掉。
不过没等德军的坦克冲到高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