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战机还没有赶到,巴托夫的电话先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关切地问道:“奥夏宁娜将军,我听观察哨报告,说敌人正在对于你们的阵地实施猛烈的炮击。怎么样,有把握守住吗?需要我从混成旅里抽两个营去支援吗?”
“不用了,巴托夫将军,谢谢您的好意。”我向巴托夫表示谢意后,礼貌地说道:“部署在城西的部队,有着丰富的阵地战经验,德国人要想突破他们的防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恩,原来是这样的。”虽然我已经婉拒了巴托夫的好意,但他还是客气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们是友军,假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立即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即安排人手去协助你们的。”
我这边刚和巴托夫通完话,谢留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一听到是他的声音,便抢先问道:“谢留金将军,阵地上的情况如何,我们的伤亡大吗?”
“伤亡不大,”谢留金赶紧回答说:“根据前沿的报告,敌人的炮击一开始,我们除了留下少数的观察哨以外,剩下的指战员都隐蔽到了防炮洞或者掩蔽部里。虽然敌人的炮击还在继续,我们无法统计具体的伤亡数据,不过相信不会太大。”
“很好,”我想到在敌人炮击前,我看到阵地上到处都是混凝土工事,如果德军不使用混凝土破坏弹的话,想摧毁这些工事是很不容易的,“有什么变化,随时给我打电话。”
德军的炮兵阵地上似乎囤积了不少的炮弹,打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半点停歇的迹象。阿赫罗梅耶夫看到这一切,忿忿不平地说:“该死的德国人,昨晚肯定是用了足足一晚上的时间,才囤积了这么多的炮弹,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没完没了地打个不停。”
我放下望远镜,扭头看着阿赫罗梅耶夫,淡淡一笑后说道:“少校,德军炮击持续的时间长,对我们来说,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要知道我们的空军正朝这里赶过来。只要敌人不停止炮击,就等于为我们的空军指示了攻击的目标。”
“我们的飞机怎么还不到啊?”阿赫罗梅耶夫听我这么一说,连忙仰头望天,并喃喃自语地说:“博维先科上校不是说四十分钟就能赶到战场吗?”
我正想告诉阿赫罗梅耶夫,说那么多飞机起飞,需要时间;在空中编队,也需要时间,这样一来,比预计的时间晚上一些也情有可原。不过没等我开口,便有一名通讯兵沿着楼梯跑了上来,急匆匆地将手里的一份电报交给了阿赫罗梅耶夫。
“怎么回事?”看到阿赫罗梅耶夫在一目十行地看着电报上的内容,我猜测可能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慌忙追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想到阿赫罗梅耶夫听到我的问题后,居然一脸兴奋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电报是博维先科上校发来的。”
听到博维先科的名字,我心里暗自嘀咕,他还真不经念叨,刚说起他,他就发电报来了。我随口问道:“上校在电报里说什么?”
“上校说,飞机之所有比预定的时间迟到了,是出了一点小小的变故。”阿赫罗梅耶夫在向我汇报时,忍不住又将手里的电报凑到眼前看了看,“他们在距离此处五十公里的空域里,与方面军司令部派来的一个轰炸机大队汇合了。由于正在进行空中重新编队,所以要比预定的时间晚一些进入战场。”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真是喜出望外。要知道雅克-7这样的歼击机,虽然也可以对地面实施攻击,但效果绝对比不上轰炸机。既然现在有罗科索夫斯基派来助战的轰炸机,彻底摧毁德军的炮兵阵地,就不再是一件难事了。
没过多久,空中传来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我抬头向上望去,只见打开的一组四机编队的歼击机,接着便是四架佩-2型轰炸机,轰炸机的后面又是一组歼击机。就这样,12架轰炸机和24架歼击机组成的编队,从我们的头顶轰鸣着掠过。
阿赫罗梅耶夫一见到我们的飞机出现,顿时激动异常,虽然明知道飞行员看不到我们这里,但他还是拼命地朝空中挥舞着双手,同时还不停地高喊着:“乌拉!乌拉!!乌拉!!!”
我举起望远镜跟随着逐渐远去的飞机,只见轰炸机到达了德军的炮兵阵地上空,便立即降低了高度,向着地面的目标俯冲下去。片刻之后,一团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接着阵地上殉爆的弹药所腾起的白色烟花,拉成一条直线充满了整个天际线。
“司令员同志,敌人的炮兵阵地被摧毁了,”阿赫罗梅耶夫用手指着正遭受我军飞机轰炸的地段,兴奋不已地说:“我们的空军真是太棒了。”
刚刚还在欺负我军的德军炮兵,随着我军空军的出现,立即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随着阵地被摧毁,原本一直遭到炮击的西郊阵地,也因为炮击的停止,终于从硝烟中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我看到阵地上那一个接一个的巨大弹坑,已经被炸得坑坑洼洼的混凝土工事,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谢留金的指挥部。等电话一通,我就着急地问道:“师长同志,情况怎么样,伤亡数据统计出来了吗?”
谢留金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我刚和前沿通过电话,经过统计,在刚刚的炮击中,有35名战士牺牲,114名战士负伤,不会对部队的战斗力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