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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工作到中午十二点正式截止,负责搜索的部队共找到了九名飞行员,其中五人牺牲,四人负伤。而另外两名飞行员,则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得知这个结果后,罗科索夫斯基在电话里非常生气地说:“丽达,失踪的两名飞行员,都是运输机的驾驶员,他们知道本次的运输计划。一旦被德军俘虏,我军在防线后方实施机降的行动就会暴露,这样对莫纳科夫少校他们执行的作战动,是非常不利的。所以我命令你,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们。”
我在聆听罗科索夫斯基的训斥时,心中暗想,德国人又不是傻子,就算飞行员没有落在他们的手里,难道就不知道我们在他们的后方机降了么?但我还是态度恭谨地说:“元帅同志,我明白了,我会继续派出人手,搜寻失踪的两名飞行员。哪怕他们落入了德国人的手里,我也会想方设法将他们营救出来。”
放下电话以后,我就问崔可夫:“崔可夫将军,元帅同志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失踪的两位飞行员,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崔可夫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我们的部队已经沿河进行了搜索,但没有发现那两个飞行员驾驶的运输机,也许他们在坠毁时,落到了维斯瓦河里,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
“如果真的是冲走了,那倒是好事。”我听完崔可夫的话以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运输机的飞行员手里都有航图,假如他们落在德国人手里的时候,没有及时地毁掉航图,那么就算他们拒不招供,敌人也能根据航图,得知我们具体的机降地点。只要到实地一看,就会发现我们有一支几百人的部队,在他们的后方机降,到时莫纳科夫少校他们的行动,可能就会受到影响。”
“德国人发现了我军的行动意图又怎么样?”我的话刚说完,崔可夫忽然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大不了让莫纳科夫少校率领部队撤回来就是了。”
我不知道崔可夫为什么会大发雷霆,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想听听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崔可夫见我盯着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冲我苦笑了一下,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丽达,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请你原谅我!”
“没关系,崔可夫将军。”我知道崔可夫突然发作,肯定不是针对我,因此追问道:“我能问问您发火的原因吗?”
崔可夫起身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我的面前,稍稍缓解了一下室内尴尬的气氛,这才开口说道:“丽达,你有所不知,波兰的原政府是以反苏著称的,在十月革命时,它曾经是最积极的干涉军成员之一,在红色政权罪困难的时候,在我们身后捅了一刀,甚至一度占领了基辅。我们在华沙战役中,又惨遭失败,不得不被迫割让西白俄罗斯和西乌克兰。这些失去的领土,直到1939年底,才重新回到我们的手里。
这次发起的华沙起义,是亲西方的流亡政府发动的,事先并没有同我们联系过。他们之所以不管时机是否合适,手里的力量是否足够,就仓促发动起义,就是为了争地盘,在我军到达之前占领华沙。”
我原本对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在这里按兵不动,对近在咫尺的华沙起义不支援,还有些腹诽,但听崔可夫这么说,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我军部队没有继续向华沙挺进,不管有军事上面的原因,同时也受到了政治因素的制约。
我在沉默片刻后,试探地问:“崔可夫将军,华沙起义爆发后,我们和城里的起义军进行过接触吗?”
“当然有过接触。”崔可夫点着头说:“在城里柳多夫军的帮助下,我曾经陪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去见过克拉约夫军的代表。”
“柳多夫军?克拉约夫军?”我见这两个陌生的单词重复一遍后,好奇地问崔可夫:“这是两支什么样的部队啊?”
崔可夫听我这么问,立即笑着向我解释说:“柳多夫军,是归亲苏的波兰政府领导,又称为‘波兰人民军’;而克拉约夫军,则是由亲西方的波兰流亡政府领导的,又称‘国内军’。”
“原来是这样。”我在搞清楚两支军队的关系后,继续问道:“崔可夫将军,不知道您和元帅去会见克拉约夫军的军官,有什么收获吗?”
崔可夫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和我们会面的是克拉约夫军第七师的几名校级军官,他们穿着波兰军服,举止傲慢,拒绝了我们提出的在对德国法西斯军队作战时相互协同的建议,并且厚颜无耻地宣称,克拉约夫军只服从在伦敦的波兰政府及其全权代表的命令,不承认在海乌姆成立的波兰政府。”
“这帮混蛋,”我低声地骂了一句后,又再次追问道:“然后呢?难道在这次会面汇总,什么协议都没有达成吗?”
“没错,我们是白跑了一趟。”崔可夫咬牙切齿地说:“那帮军官还振振有词地说:‘我们不会拿起武器来反对红军,但我们也不想与你们有任何联系。’简直是一帮没有教养的家伙,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听完崔可夫的讲述,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对波兰人有成见了,就算换了是我,也不愿意去帮助这些不知好歹的波兰人。
不过对波兰人有情绪是一方面,但上级的命令还是要无条件执行的。过了一会儿,我对崔可夫说道:“崔可夫将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