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达,情况是这样的,”卡图科夫将手里的电报递给了我,同时介绍情况说:“梅瑟里茨筑垒地域是三十年代,德国为对抗波兰而修建的,1939年以后工事便停止了修筑,直到去年秋天,德国人见他们的防线岌岌可危,又重新了这里的施工。.更新最快
这一防御区基本由装甲工事构成,既混凝土建筑配上加固的钢材顶盖,由数排混凝土墩子所组成的反坦克障碍物,封锁这通向这些建筑物的通道。装甲工事里储备有大量弹药、食物和水,就算遭到我们的围困,也可以坚持数周之久。
据我们的侦察所知,在德军这么强大的防御工事里,却没有足够的兵力来进行防御。因此我们必须趁他们的预备队赶到之前,夺取这一筑垒地区。
在你到来之前,巴巴贾尼扬少将向我报告说:他的坦克旅排着整齐的队形,顺利地穿过了空无一人的防御地带,朝着敌人的纵深推进。”
我没有打断卡图科夫,在瞥了一眼电报后,随手放在桌子上,继续听他向我介绍前面发生的情况:“……谁知等后续部队赶到时,却发现在通道上摆满了让坦克无法通行的大三脚架。同时道路两侧的火力点,也在用炮火和机枪火力封锁着道路,使我们的工兵无法清除这些障碍物。”
“卡图科夫将军,”我等他说完后,小心地问道:“我想问问,越过了梅瑟里茨筑垒地域的近卫坦克第40旅,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目前已陷入了德军堡垒区之中,前方的道路上摆满了各种障碍物,使他们无法继续向前推进。而后面的道路,也同样被德军切断了,不过敌人好像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武器,所以只是围住了他们,并没有主动向他们发起攻击。”卡图科夫忧心忡忡地说:“假如不尽快将他们解救出来,一旦他们的弹药消耗殆尽,那么就离全军覆灭不远了。”
“假如让巴巴贾尼扬将军指挥部队,强行向筑垒地区发起攻击,你觉得我们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突破德军的防御,和被困的部队实现会合?”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卡图科夫考虑很久,最后说道:“根据巴巴贾尼扬的报告,他的近卫第362和第399自行火炮团,应该在半个小时后,抵达梅瑟里茨筑垒地域。他们在炮兵的帮助下,最初可以在明天清晨突破德军的筑垒地区。”
“卡图科夫将军,”面对近卫坦克第40旅的处境,我是非常不看好的,我有意提醒卡图科夫:“你别忘记了,梅瑟里茨筑垒地域的装甲顶盖,应该是可以抵挡住我军坦克和自行火炮的攻击。除非等重型火炮或者步兵赶到,否则要想突破筑垒地区,是非常困难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在此刻,卡图科夫也有些慌神了,因为他的心里明白,一旦等德军的预备队赶到,那么被困在筑垒地区后方的坦克旅,就将面临全军覆灭的下场。
我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地图上的梅瑟里茨筑垒地域继续思索起来。过了许久,我抬起头望着卡图科夫说:“将军同志,您刚刚曾经说过,德军在这一筑垒地区,并没有足够的兵力进行防御,所以我们除了继续在这一地段发起攻击外,还可以考虑从其它的地段尝试突破。只要我们有一路突破成功,那么就能将被困的坦克旅解救出来。”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卡图科夫听我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丽达,我觉得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突破呢?”
我随手朝地图上标注有道路的位置指了指,有点底气不足地说:“将军同志,我们现在只能赌赌运气了,也许在这几个地段上,没有训练有素的德军进行防御,那么我们的坦克部队就能快速地实施突破,赶过去与被围的坦克旅会合。”
卡图科夫看了一会儿地图,随后吩咐坐在旁边没说话的参谋长沙林将军:“参谋长,命令近卫坦克第65旅和近卫第11坦克团,尝试从希微博津近郊的防御工事实施突破;命令近卫坦克第20和第36旅,从北面的通道实施突破。……”
看到卡图科夫神情自若地向他的参谋长布置作战任务,我的心情顿时平静了许多,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一名苏联的著名将领。假如连这么简单的困难都处理不好,未免太名不副实了。
在突破口的战斗进行了一整夜,战况就像我所分析的那样,巴巴贾尼扬的坦克和自行火炮,根本就消灭不了德军的装甲防御阵地,坦克军的主力直到天明时分,依旧被挡在了筑垒地区的外面。
但从另外两个方向发起的进攻,却进行得异常顺利。防御这些地段的,都是一些没有经过什么训练的人民冲锋队。虽然这个组织听起来,有点类似苏联的民兵组织,当两者却有着天壤之别,首先它不是人民志愿组建,而是被迫加入的组织,凡是不愿意加入这个组织的德国人,都会被无情地处以极刑。其次,这支良萎不齐的部队,压根没经过什么像样的军事训练,战斗力便可想而知了。
面对冲过去的坦克旅,这些穿着便装、拿着简陋武器的人民冲锋队员们,一枪未发,便高举着白旗,战战兢兢地从自己藏身的工事里走出来,向我军部队投降。另外两路突进的坦克部队,几乎是兵不血刃地通过了梅瑟里茨筑垒地域,迂回到德军的防御后方,去解救被围的近卫坦克第40旅的指战员。
在得知近卫坦克第65旅的部队,正由北向南快速地朝着被困的部队推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