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崔可夫的通话后,我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随着我的喊声,马上就有一名战士跑了过来,抬手向我敬礼后,礼貌地问道:“师长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我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警卫班的战士,便吩咐他:“你立即去把谢杰里科夫、奥列格、盖达尔三位少校叫过来,说我有事情找他们。”战士答应一声,刚要转身离开,我突然又想起了两个人,便把战士叫住,又交代他,“还有炮兵连长莫罗佐夫中尉、二团八连的连长普加乔夫上尉,也一起叫过来。”
接到战士的通知。几位指挥员相继来到了指挥所,他们进门向我敬礼后。没有说多余的废话,就直接在桌边坐下,等待我给他们布置任务。
当普加乔夫上尉走进指挥所的时候,大家都楞了一下,特别是二团长奥列格还扭头好奇地问我:“师长同志,您把普加乔夫叫过来做什么?”
普加乔夫听到了自己的团长的这句话,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这也难怪,昨天以前,他还是一个不见经传的小连长,我平时和他打交道时,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过。不过昨天看到他在战场上的表现,让我对他大大地改观。他跟随部队回到居民点后,我还特意接见了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当知道他叫普加乔夫的时候,我还开玩笑地说在一百多年前,有位叫普加乔夫的起义军领袖,而且他的部队就一直活跃在伏尔加河流域,你不会是他的后裔?普加乔夫上尉当时羞红了脸,连说只是同名,虽然他也是哥萨克,可的确不是英雄的后代。
此刻见他陷于尴尬的境地,我连忙为他解围说:“奥列格少校,普加乔夫上尉是我特意叫来的,今天会议上讨论的事情,还和他有关。”说到这里,我扭头对普加乔夫说,“上尉同志,坐下,我们马上就开会了。”
当我传达了崔可夫的命令后,在座的指挥员都沉默了。过了好一阵,盖达尔才幽幽地说道:“看来不管我们的战绩如何,独立师就是一支炮火部队,哪里有危险,什么任务最艰难,就会全交给我们来完成。”
“盖达尔少校,你的话太多了。”谢杰里科夫不客气地打断了盖达尔的牢骚,自顾自地说道:“我们这支由惩戒营的军人和古拉格集中营的囚徒组成的部队,本来就是用作冲锋陷阵,或使用到最危险的地方,有什么必要发这些不相关的牢骚。我实话告诉你们,假如不是师长一直在照应我们大家的话,我们在打仗时,还会有内外部的督战队严密监视,别说后退,就是冲锋的速度慢一点,就有可能挨子弹。”
“谢杰里科夫少校说得对,”莫罗佐夫也帮腔说:“我听说在其他的部队里,将我们师里这种来历的战士,编成一支突击队,后面由督战队用机枪监视,让他们对敌人进行敢死冲击,前面被打死后面立即补上。反正一仗下来,突击队里就没有什么幸存者了。”
莫罗佐夫的话,让所有的人再度沉默了下来,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他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而是血淋淋的事实。过了一会儿,二团长奥列格开口问道:“师长同志,您说,我们该怎么做?”
我看了看大家,然后说道:“我打算从居民点里抽调五个连,组成一个特别营,营长就由普加乔夫上尉来担任。……”
听到我说到自己的名字,普加乔夫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地回答道:“是!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连忙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接着又说:“除了步兵,我还打算让莫罗佐夫中尉带两门加农炮随军行动,因为我师的装备太差,没有炮火支援的话,我们的部队在进攻途中会付出巨大伤亡的。”
我的话音刚落,盖达尔便站起身来,主动请战:“师长同志。昨天的战斗。您是让谢杰里科夫少校指挥的。今天无论如何要让我来指挥这场战斗。”
“不行,盖达尔少校。”奥列格紧接着跳出来表示反对:“前天是你的部队俘获了意大利步兵营,昨天是谢杰里科夫少校指挥的部队歼灭了匈牙利营,今天无论如何都该轮到我来指挥部队了!”
“奥列格少校,正因为你指挥作战的经验不足,所以像今天这么危险的战斗,还是交给我活着盖达尔少校来指挥部。”谢杰里科夫也站起来反对奥列格的毛遂自荐。
听到谢杰里科夫这么说,盖达尔连忙起来随声附和:“谢杰里科夫少校说的对。奥列格少校的战斗经验不足,指挥这样强度的战斗,可能有点力不从心。师长同志,还是让我和谢杰里科夫少校来指挥!”
“凭什么啊?”奥列格不服气地说道:“要是每次都是你和谢杰里科夫少校去指挥作战,那我不是更没有培养战斗经验的机会了。”
眼看得大家在指挥所里就要吵起来了,我连忙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同时大声地说:“安静,都给我保持安静!”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我才继续布置任务:“我宣布:今天的战斗,步兵组成的特别营。由普加乔夫上尉指挥;负责提供火力掩护的炮兵,由莫罗佐夫中尉指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