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班也冲击了楼房,我对还站在身边的三班长下达命令:‘普尔郎中士,你准备一下,立即带你的三班突击二号楼房。’
普尔郎答应一声,从墙上的破洞钻出去,去集合他的部队。
而在街区另一边的战士,却进行得异常顺利。一班的士兵和坦克兵们配合得非常默契,因为那儿没有什么水泥建筑。只有一间普通的仓库。见这里的地形对我们有利,一名坦克兵从炮塔里探出半截身体四处张望,结果被一名隐藏在仓库里的俄国人开枪打死了。
我们的两辆坦克立即调转炮口,对着子弹飞来的方向连着打了两炮,轰塌了墙壁,将那个狙击手埋在了砖石瓦砾中,接着我们的火焰兵上前,用火焰将他沙城了灰烬。看到我们的坦克摧毁了仓库,威胁到了三号和四号楼,俄国人实施了反击。他们派出了一个班的步兵,在一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向我们发起了进攻。
当装甲车刚出现在坦克手的视野里,就被炮火摧毁了,剩下的步兵,也在坦克炮火和车载机枪的扫射下,全军覆没了。接着一班在坦克的掩护下,向三号楼发起了进攻。没想到却遭到了俄国人顽强的抵抗,一名受伤的俄国少尉,抱着一捆集束手榴弹从二楼的窗口跳下来,和一辆坦克同归于尽了。剩下的那辆坦克深怕遭到同样的命运,连忙向后撤退了。
看到二班和四班在夺取了一号楼后,又配合着三班夺取了二号楼,被俄国人打退的一班才再度在剩下的那辆坦克掩护下,重新发起了对三号楼的进攻。
四个班经过激烈的战斗,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依旧没能夺取了三号和四号楼。而此时,我们排只剩下了十几个人,一班和二班几乎全部打光。看到我排伤亡惨重,连长便重新调了一个排来接替我们进行楼房的攻坚战。”
说到这里,格瑞特卡少尉停了下来,转身对礼貌地我说道:“师长阁下,我的巷战经历已经全部讲完了。”
我对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你,少尉先生。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和你的同伴去休息。”说完,我吩咐旁边的米海耶夫:“少尉同志,你带格拉姆斯上尉、格瑞特卡少尉还有这名通讯班长去休息。”
等米海耶夫和三名德国人离开屋子后,我站在指挥员们的面前,表情严肃地问道:“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听了德军少尉格瑞特卡的故事,有什么看法吗?”
三连长左右张望了一下,站起来大声地说道:“报告师长,我觉得我们的战士表现得很顽强,哪怕全部壮烈牺牲,也绝不后退一步。”
我听完他的话,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打仗是要讲技巧的,我不否认刚才格瑞特卡少尉说的那名我军的指挥员,的确表现得很勇敢,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抱着一捆集束手榴弹,从楼上跳下来和德军的坦克同归于尽,他的这种勇敢顽强的战斗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不过话又说回来,在保卫城市的战斗中,我们要做的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如果不能保存自己,光有高昂的战斗精神是没有用的,最后还是会像坚守一号二号楼房里的那些指战员们一样光荣地牺牲。”
“师长同志,我不明白。”另外一名上尉站起身来,不解地问道:“我们和德军一直打的不都是阵地战吗,为什么要请这个德国佬给我们讲什么城市里巷战呢?”
等上尉说完,我冷冷地说道:“上尉同志,难道你打了这么久的仗,还没有发现我军现在的力量,只能延缓而不能阻止德国人向斯大林格勒推进吗?从现有的情况分析,德军在不久以后,将会冲进斯大林格勒,假如我们不想被德国人扔进伏尔加河的话,就必须和他们在城市里打残酷的巷战。”
“可我们师一直在打胜仗啊,难道这样也挡不住德国人向斯大林格勒前进的步伐吗?”上尉依旧不服气地反驳道。
“够了,五连长。”奥列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呵斥着那名和唱对台戏的上尉。“难道你不是如今除了我师的防线外。其余地段的守军,都在德军强大的攻势下,一步步地退向斯大林格勒吗?独立师要不是奥夏宁娜师长指挥的话,那么我们师不是被打残了,就是被德军消灭或者俘虏了。”
那名上尉被奥列格训斥了几句,不敢反驳,只好不甘心地坐了下去。
我又接着说:“我今天之所以请格瑞特卡少尉给大家讲讲他参加过的巷战,就是想让大家了解一下巷战是怎么回事。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假如你们带领部队坚守在一栋楼房里的时候,看到只有一个德国兵向你们冲过来的时候,你们会下令开枪射击吗?”
我的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大家顿时又乱了套,有的说要开枪,有的说不开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屋里乱哄哄地响成了一片。
等他们争论得差不多了,我抬起手向下压了压,见大家都闭上了嘴。我接着问:“怎么样,指挥员同志们。你们有答案了吗?”
维洛尔站起身来,问自己的部下:“各位连长同志们,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办吗?”对于她的问题,所有的人,包括奥列格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