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加乔夫带着格拉姆斯上尉他们离去后,没等奥列格说话,巴斯曼诺夫已经抢着说:“师长同志,我对您有意见。”
“有意见,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巴斯曼诺夫嘟着嘴说道:“我是您的警卫营长。可我发现您老记不起这件事,到哪儿都不喜欢带上警卫员。要是这样的话,我这个营长当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我到普通的连队去当个连长。”
听到巴斯曼诺夫的牢骚,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向他道歉说:“巴斯曼诺夫上尉。以前是我的不对,老是忽略了你这个警卫营长。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警卫营的战士。这样的话。你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了吧?”
见我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巴斯曼诺夫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时,奥列格才捞到说话的机会,他忙不迭地问道:“师长同志,我们来的路上,远远看到德国人的飞机正在轰炸马马耶夫岗,我们部队的伤亡大不大?”
我刚刚有所好转的心情,又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变得沉重起来。我沉着脸,严肃地说:“由于敌人的飞机在轰炸我们前,曾经连续两次飞越高地的上空,去轰炸伏尔加河边的码头,所以当敌机第三次出现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结果在敌人突如其来的空袭中损失惨重。”
维洛尔看了看我的脸色,试探地问道:“师长同志,另外四个团的伤亡大吗?”
“虽然我没有得到具体的伤亡报告,但从刚刚轰炸结束后的情况来判断,一团二团的伤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一左右。”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维洛尔的问题,问的是四个团而不是两个团,便皱着眉头奇怪地问道:“维洛尔政委,你们来的路上,没有见到科斯嘉、盖达尔的三团和四团吗?”
奥列格和维洛尔一起摇了摇头,表示在路上没有见到这两个团。
当知道两个整团下落不明时,我不禁有些慌乱起来,我连忙问奥列格:“中校,你们团里还有通讯器材吗?”
听到我这个问题,奥列格点了点头,回答说:“有啊,我们来的时候,就把报话机带来了。在门口我们遇到了拉祖梅耶娃少尉,她和我团的通讯兵正在架设通讯用的天线,我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她就会进来的。”
奥列格的话音刚落,拉祖梅耶娃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身后有名男通讯兵背着一部报话机。没等我吩咐,她就让男兵把报话机放在门口的石桌上。在简单的调试后,她扭头问我:“师长同志,您想先和哪个团联系?”
“一团,谢杰里科夫中校的一团。”对于暂时失去联系的三团四团,我还没有精力关注,我现在首先想了解的。就是在刚才的空袭中,主阵地上的一团的伤亡情况。
好在一团的报话机在空袭中没有损毁,拉祖梅耶娃很快就和对方联系上了。听到少尉说谢杰里科夫中校在线上,我快步地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耳机和送话器,大声地喊道:“喂,喂,谢杰里科夫中校,能听见吗?我是奥夏宁娜上校。”
“师长同志,我听得很清楚。”我在耳机里清晰地听到了谢杰里科夫的声音。
我连忙问道:“你们团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报告师长,”谢杰里科夫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由于空袭时,绝对多数的战士正在挖掘工事,被炸了一个措手不及,伤亡很大。经过我们简单的统计。伤亡在七百人左右,其中有四百人当场牺牲,还有一百多人重伤,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永久的残疾。”
虽然我早就对一团二团的伤亡心中有个大概的了解。但当我亲耳听见谢杰里科夫的报告时,心还是往下一沉,仅仅在进驻高地的第一天,连德国人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就被炸死炸伤一千多人,要是德军用飞机大炮对高地进行饱和打击的话,我们的伤亡还不知道有多大。怪不得历史上那么多的师和旅。在高地上坚守没两天就损失殆尽,原来他们都是牺牲在德军猛烈的炮火和飞机的狂轰滥炸之下。
“师长同志,师长同志,您还在吗?”由于我想得太出神,半天没说话,以至于让对面的谢杰里科夫误会我已经下线了。他接连大声地呼叫,才从我回过神来。
“我还在,谢杰里科夫中校。”我淡淡地说道:“你们团的工事修得怎么样了?”
“山腰和山顶的战壕原本已经挖好了,结果没想到被德国人的飞机一炸,大部分地段都被炸塌了。必须要进行抢修才能使用。山坡南面我们已经挖了几个藏兵洞,每个洞里能放一两个排的兵力。”
“这还远远不够,谢杰里科夫同志,你们团的工事修得还远远不够。”我听到说挖好的藏兵洞,最多只能放一两个连的兵力,于是很不满意地说道:“你自己想一想你们团有多少人,假如多余的兵力不能隐藏起来的话,难道把他们摆在山坡上让德国人的飞机当靶子炸着玩吗?所以你必须要在明天天亮以前,修建一个至少能摆两三个连的藏兵洞。”
“明白了,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很干脆地回答说,“我立即安排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