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巴斯曼诺夫小声地答应了一句,悄悄地退到了后面。
我深吸一口气后,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些,这才问投诚的战士:“战士同志,听说你刚才去看过被俘的布劳恩中尉了?”
“是的,师长同志。”战士很爽快地答道。
“不知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我摆出和蔼的表情开始诱供。“为什么他忽然想参加我们今晚的战斗行动呢?”
“我们听说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抓了两名德军俘虏,所以几个战士约着一起去看看。布劳恩在听到我们说话后,忽然问我们是不是德国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军队伍里。于是我们便把当初如何被俘,又如何加入苏军的过程了一遍。最后我还特意向他重复了您所说的话: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将成为新德意志的英雄。”
听战士这么一说,我心里便明白,为什么布劳恩的态度会来一个这么大的转变,感情都是我当初策反格拉姆斯他们时说的话。所带来的良好效果啊。事情既然已经搞清楚,对于布劳恩的请求。我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巴斯曼诺夫上尉,既然是布劳恩中尉愿意参加我们的行动,就让他参加。记住,让他和他的传令兵,一人待在一辆装甲车上。”
等巴斯曼诺夫带着他的战士离开后,我又和蔼可亲地问站在面前的战士:“战士同志,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温格尔,”战士挺直身体,口齿清楚地报告说:“下士温格尔。”
我重复了一遍这名战士的名字,安慰他说:“温格尔下士,我记住你了。现在回你的连队去,部队很快就要打大仗了,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去!”
温格尔下士向我敬礼后,转身顺着战壕快步地离开了。
我和班台萊耶夫等警卫连的剩余战士都集结完毕后,才离开了这个待了一天的营地,向着空捏依城的方向前进。
刚开始,我还感觉走得很轻松,但越走却感觉越吃力。在经过村庄后不久,地形便出现了变化,又高又乱的野草,以及脚下泥泞的土地,大大地降低了我的前进速度。我艰难地用手拨开挡在前面的草丛,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走着。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在这么宽阔的大草原上,为什么德军的机械化部队推进的如此迟缓,原来是因为地形的限制。在这样的路面上,除了步兵以外,卡车、装甲车行驶的话,勉强还行;要是换成坦克,估计行进不了多远,就会陷入泥泞的道路中无法行驶。
也许是看我走得很艰难,班台萊耶夫走到我的身边和我聊起天来,以转移我的注意力。他笑嘻嘻地问道:“师长同志,据我所知,咱们师的攻城能力是最强的。在部队组建的初期,就成功地夺取了一个被德军占据的居民点。您能给我讲一些关于城市攻坚战的经验吗?”他深怕我藏私,还特意强调说,“虽然我军目前还处于防御阶段,但早晚有一天会转入反攻,到时夺取敌人占据城市,就成为了我们的首要任务。”
“副师长同志,既然您想了解城市攻坚战的常识,那么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些内容告诉您。”我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我,但反正在枯燥的行军过程中也没啥事,我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刚刚说到了部队在进入城市后,要做好肉搏战和逐屋扫荡的准备。在攻击敌人占据的房屋建筑时,则应当以在相邻楼房里对目标建筑发动多点同时攻击的战法最有效。部队在冲进楼房前,应准备好肉搏武器和烟雾弹,一旦冲进楼里,一定要优先控制住楼梯口、楼梯和制高点。待攻下整栋楼房后,应毫不犹豫地马上部署防守以抵抗敌军之反击。在防守中,格外要注意的是己方之供应线和侧翼应能承受德军从多路发起的反冲击。”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可惜我们师没有火焰pēn_shè器,不然这可是逐屋争夺的利器啊。不管敌人在屋里有多少人,只要火喷进去,他们就得全完蛋。”
虽然路依旧难走,但因和班台萊耶夫边走边聊天转移了注意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空捏依城南的小山坡。看到我和班台萊耶夫走上山坡,执勤的少尉连忙让警卫连的战士,在我们的四周担任警戒。
我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蹲在齐腰深的草丛中,举起望远镜向城里望去,只见城里除了少数几个地方亮着灯火外,其余的地方都黑漆漆的。从城南入口处的街垒工事里,不时升起一两颗照明弹,将工事附近附近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当照明弹落地后,整个地区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师长同志,”班台萊耶夫来到我身边蹲下,低声地问道:“还有多少事情发起进攻?”
这时,有一颗照明弹升到了空中,我接着空中的照明,抬手看了看表,回答班台萊耶夫说:“副师长同志,现在是3时40分,我们的进攻还有20分钟才开始。”说完这话以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自嘲说,“我在指挥部里,让指战员们必须在凌晨三点以前进入进攻阵地,没想到我们却比他们迟到了将近四十分钟。”
说完这话后,我听到旁边似乎有动静,连忙压低嗓音警惕问道:“谁,是谁在那里?”
随着我的问话,传来了一阵窸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