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好办事,仅仅过了几分钟,我就看到炮兵和派去协助他们的步兵,抬着炮管、护盾、轮胎等部件,喊着整齐的号子。一点点挪进了车间厂房。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大声地喊:“副司令员同志,您在这里吗?副司令员同志,副司令员同志,您在这里吗?……”
不光我听到了喊声,周围的几名指挥员都听到了喊声,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我,似乎在问这个时候是谁会来找您呢?我冲尤先科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便快步跑上一个半人多高的瓦砾堆。张望片刻后,他冲远处挥起手来。同时大声地喊道:“喂,少校同志,副司令员同志在这里。”
看到几名指挥员簇拥着一名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呢子长大衣的中年男子,从瓦砾堆的后面走过来时,我连忙迎了上去。走了几步,我便看清其中的一名指挥员是集团军司令部的警卫营长格拉德舍夫少校,连忙笑着和他打招呼:“您好啊,格拉德舍夫少校,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听到我的声音,格拉德舍夫连忙停止脚步,抬手向我敬礼,同时礼貌地说道:“您好,副司令同志。”随后他把身子一侧,向我介绍他身边那名穿便装的中年人,“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从莫斯科来的瓦尔特.乌布利希同志。……”
“少校,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乌布利希没等格拉德舍夫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朝我走了两步后,主动向我伸出手来,友好地说道:“您好,奥夏宁娜将军,我是乌布利希,是崔可夫将军派我来协助你们的。”
“您好,乌布利希同志。”我和对方打招呼,心里在暗自猜想,他说的是什么地方的口音,而且他的姓也有点古怪,和那个保卫萨拉热窝的游击队长不会是老乡吧。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乌布利希已向我做起了自我介绍:“将军同志,我是德国反法西斯同盟和‘自由德国’全国阵线的领导人,刚和一批德共的干部从莫斯科赶到这里。我们的任务是在战场上,对那些受到蒙蔽的德军官兵进行反对法西斯侵略战争的宣传工作,号召他们调转枪口,对准反人民的希特勒。”
听到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德国人,怪不得口音这么奇怪。不过既然他来的使命是为了对德军展开政治攻势,与我最初的安排不谋而合,所以我派人将在外面喊话的贝克曼上尉叫了进来,并将他介绍给了乌布利希。
两人站在旁边叽里哇啦用德语交流了半天后,便一起走向了厂房墙边,用高音喇叭向对面楼里的德军开始喊话:“……德军官兵们,你们是不是还在等待曼斯坦因元帅前来救援你们啊?!我告诉你们,他不会来了。就在昨天,突入的科捷利尼科沃的一个坦克师和一个步兵师,已在红军的猛烈攻势下,全军覆没了。
你们的上级之所以向你们隐瞒这样的消息,是因为他们担心你们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后,会彻底丧失斗志。他们想让你们一直生活在幻想之中,还为他们殊死地进行防守,并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
格拉马兹达在乌布利希喊话的时候,不停地为我们几人翻译着他所说的内容。我越听越觉得有了乌布利希的这番喊话,没准对面德军的抵抗会减弱,甚至会有人出动出来投降。
没等乌布利希的喊话结束,炮兵上尉别利费尔便跑过来报告,说:“将军同志,所有的大炮已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可以进行射击,请指示!”
“别利费尔同志,请等一下。”我对别利费尔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吩咐尤先科:“尤先科上尉,你立即去转告乌布利希同志,说给办公大楼里的德军三分钟时间考虑,如果到时他们还不投降的话,我们就会开炮将他们的大楼轰塌。”
等尤先科离开后,我转身对身边的几名指挥员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们也找个地方。去看看楼里的德国人在听到他们自己同胞的喊话后。有没有主动出来的投降的。”
我的话音刚落,索科洛夫就主动说道:“副司令同志,我知道有个地方的视野不错,而且也不容易引起敌人狙击手的注意。”
我们在索科洛夫的带领下,来到了墙边一个较为完整的窗口,由于窗外堆积着如山的乱砖碎瓦,在加上这里是在办公大楼的侧面,的确不容易引起狙击手的注意。而且视野也非常开阔,侧着身子贴着墙边朝窗外看去,能清晰地看到外面隐蔽在瓦砾堆后或者战壕里的指战员们。
虽然乌布利希的喊声,从对面大楼的楼里走出了几名高举双手的德军士兵,他们排着队战战兢兢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看到居然有敌人从楼里出来投降了,古里耶夫叹了口气,随即调侃地对别利费尔说道:“上尉同志,看来你的炮兵连没有用武之地了。”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从二楼的一个窗口忽然伸出了一挺机枪。冲着那些正朝我们走过来的德军士兵开了火。顷刻间,那些士兵脚下的泥土被打得像开了锅似的。仅仅十几秒钟,这些士兵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这种场景,我顿时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