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李莎白非常好奇,又问道:“那满州八大怪之七是什么?”
甄吴氏此时看了一眼窗外,笑道“天色有些晚了,该准备晚饭了!大嫂想知道八大怪之七,等晚间吃饭时,我再解释给你听!这会儿且容我卖个关子罢!”言罢,起身下炕,去准备晚饭。步出大门前,又回头对甄柳奇道:“当家的,你也来帮我一下,剁下梅花鹿的肋排!”
甄柳奇应了一声,也下炕穿鞋,一边对东野为民夫妇笑道:“贾大哥和大嫂先歇着,今晚炖上一锅梅花鹿排下酒!”言罢,去外间的伙房去帮忙。不一会功夫,外间的案板上就响起了笃笃笃的剁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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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柳奇夫妇走去外间忙活后,东野为民夫妇对看了一眼,他现妻子看着他的眼神似有话要问,便道:“娘子有何话说?”
伊李莎白小声说道:“你如何就如此信得过这位甄家兄弟?”
东野为民也小声说道:“男人三大铁,一起抗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这位甄家兄弟,虽然以前并不熟识,但只凭他唤我一声民帅,曾一起流过血,抗击魔族,我就相信他是一个热血坦荡的好男儿,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军中袍泽!且以后我们要隐居于此地,要象普通百姓一般生活,这些个生活常识和技能,无从知晓,正好向甄家夫妇学习,娘子也要多向那位大嫂学习才是!”
伊李莎白有些着恼,白了他一眼,小声道:“男人三大铁之一,一起嫖过娼?既然如此,夫君可否说说你在这一铁里还有什么好哥们?”
东野为民情知刚才所言三铁,太过顺口,在自家人面前未经思索就脱口而出,妻子有些不高兴,连忙低声解释道:“那只是顺口说出,并非我真的去嫖过娼。再说了,娘子也曾说过,能够接受我纳妾,我何苦去外面招惹不干净的女人?”
伊李莎白又白了他一眼,小声道:“想你也不敢!我和你说,如果你在外面碰了不干净的女人,染上脏病,就别再回家,以防传给我和孩儿!”
东野为民为了逗妻子开心,又转移话题,道:“不单男人有三大铁,其实女人也有三大铁,娘子你知晓么?”
伊李莎白果然兴趣转移了,问道:“女人三大铁,那是什么?”
东野为民得意地说:“女人三大铁,那就是......”,一边说着,一边拖长了音,道:“一起逛过街,一起盘过头,一起化过妆!”
伊李莎白低笑了一声,伸手锤了他一记,笑道:“夫君真是太会取笑女人了!”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又低声问他:“既然这位甄家兄弟称夫君为民帅,夫君认他做军中袍泽、男人三大铁。可我曾记得那日内卫府追来,你用大锤击杀那名带队百夫长之时,我在一旁听得分明,那百夫长丢下铁枪,向你摆手求饶,口中所言即是‘民帅饶命’,那人莫非也是夫君旧部?”
东野为民冷笑一声,低声道:“那人是内卫府之人!内卫府专职监听百官,缉拿犯官罪将,平时跋扈嚣张惯极,他们知道我以前属下称呼我为民帅不足为奇,临死之时,多半是想以此称呼想要我饶他性命!况且,就算他有可能是我曾经部下,既然已认出我来,还要取你性命,逼我下死手,已然没了袍泽之情!他既然无情,又岂能怪我不义?”
伊李莎白叹道:“他们不敢对夫君动手,一味强逼于我,只是要迫夫君重返京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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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为民又是一声冷笑,小声道:“我既然与大司马生了嫌隙,挂印辞官而去,就不可能再回去!我若回去,有朝一日,若是大司马寻借口治罪于我,只需一个刀笔吏,两名狱卒,即可随意摆布于我!想我英雄一世,驰骋沙场无敌手,威震人、魔、妖三族,岂能为刀笔吏及狱卒所辱?”
伊李莎白有些不理解,低声道:“曾听闻人言,大司马视你如子侄,甚至有意立你做下一任大司马,怎么可能如此待你?”
东野为民接着一声冷笑,又道:“我以前从未和你谈过庙堂之事!大司马此人,极其看重权利!当年共同抗击魔族入侵,好些纷争尚且可以放下,如今太平日久,庙堂上权利之争日盛。大司马此人熟读史书,惯会使用平衡之法,他最惯使用的办法就是靠一派,拉一派,打一派。靠的这一派,他称之为支持派;争取拉拢的那一派,他称之为中间派;打击的那一派,他称之为反对派。战后,我一直以养病为名,仅是在庙堂之上,挂一虚名,深居不出,避而不见往日属下,以示自己无争权之心,无奈,唉~,”说到这里,低声叹了口气。
伊李莎白奇道:“我嫁给夫君之时,夫君已然归隐。后来,夫君又复出朝堂,却是为何?”
东野为民摇摇头,又道:“你当我是愿意出山么?实在是为情势所迫,逼不得已而为之!庙堂权利之争日盛,大司马为平衡权利,把我这中间派推出,变成他的支持派,以打击政敌。当反对派政敌被打下之后,我所掌军权仅次于大司马,不知不觉间,我就可能变成大司马的反对派了!”言罢,又是一声叹息。
伊李莎白又奇道:“你多次所说与大司马生了嫌隙,就是指这个么?”
东野为民又是摇摇头,道:“我复出之后,所掌军中权利太大,这只是其一,大司马此人对权利又太过看重,近之则逊,远之则怨。其二,当年抗击魔族,我率军在泉州之战,大败敌军;后来又被调至满州率军北伐